一個陌生号碼：“喂，你好，請問是顧小姐嗎……”

杭城第一人民醫院。

顧憶上次來，是大四寒假，當時手腕痛得厲害。

下午人多，她好不容易問了前台護士，肩膀則被旁邊的阿姨重重推一把。

忍着心裡和身體的不适，她找到503病房，剛好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從裡面走出。

“請問我朋友怎麼樣，情況嚴不嚴重？”語氣稍稍急促。

“右腳踝被撞了一下，輕微骨折，不算很嚴重……顧憶？”

聽見自己的名字，顧憶這才擡頭，仔細觀察對方，氣質斯文，面容白皙，兩邊眼尾略狹長……随後，嘗試着确認，“周醫生？”

是她當年主治醫師的學生。

聞言，周潮平靜颔首，視線掃過女孩白嫩手腕，上面有一條淺淡的術後疤痕。“這幾年畫畫順利嗎？”

“還算可以，謝謝關心。”

交談過後，倆人便各忙各的。

寬敞的單人病房，消毒水濃烈。床上，萬舒側躺着，一頭耀眼的大波浪，此時淩亂不堪，右腳更是纏了笨重的繃帶。

“寶兒，來啦？”

将窗戶開至最大，鼻間的味道散了些，顧憶抿抿嘴，神色難得嚴肅，“究竟怎麼回事？”

“路上出了點意外，放心，小問題！”

“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夠痊愈呢？”

“大概一個多月，”萬舒擡起食指，刷着微博，語氣惺惺相惜，“嗯，幾年前，你車禍傷到手腕，現在，我腳踝骨折……果然好姐妹啊！”

還真是，顧憶彎了下唇，無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