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号下午，顧憶寫完剩下的簽名，終于得以放松兩天。

恰巧，卓意财務彙了一部分版權費進來。

得知這個消息，萬舒也不看小說了，拿過她手機，專注點着上面的數字：“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一百多萬！”

“朋友，想要什麼，給你買呀？”第一次收到這麼多錢，顧憶亦難忍興奮，左手撐着臉，盈盈一笑。

“讓我認真想想……”

有了錢，顧憶先是清空購物車，而後，決定換一台功能更全面的數位屏。

幾日下來，網購的東西陸陸續續到了。

“咦？”

這天中午，看見一個寄貨地址是“卓意”的快遞，顧憶摸摸額頭，有些納悶。

須臾間，快速拆開包裝，露出被仔細裹着的精美簽名專輯和照片……字迹清爽有神、筆鋒冷緻。

于是，她拍了照片，點進微信問某人。

——你送的嗎？

良久良久，那邊淡淡回複。

——是，回禮。

禮貌道謝，顧憶轉過身，用心收好專輯——與之前作的水墨畫放到一邊。

之後，組裝新買的數位屏，她試着畫了半小時，發現不僅功能全面，觸感也更順滑。

“大畫家，待會吃什麼？”

沒多久，身穿睡衣的萬舒，單手拄着拐杖，從房間出來，坐在沙發一邊。

顧憶一聽，慢慢移開粘在數位屏的視線，片刻，誠實地搖頭，“唔，不知道……”

早中晚吃什麼，真的是世紀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