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顧憶直接愣住，片刻後，反應過來，“還沒呢。”未等前者開口，又鄭重地補充，“暫時不想談。”

餘醫生若有所思，“也對，年輕人，事業比較重要。”

顧憶連忙點頭。

一頓飯結束。

向餘醫生告别，顧憶和周潮并排走着。半晌，男人忽然開口，“之前讀研，沒碰到喜歡的類型？”

“唔，當時就忙着學習跟畫畫。”顧憶輕眨睫毛，随即淺淡一笑。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隻要不是醫生。”女孩嘴快答了句。

周潮側頭，沉默。

風吹過，路邊泛紅的菱形烏桕葉，倏然飛揚又緩緩落下，氣氛卻逐漸滞悶。

“開玩笑啦，”顧憶擡起眸，看向對方，輕巧地解釋，“其實……主要看感覺。”

周潮神色平靜，同意了她的說法。

“嗯，感覺至上。”

……

開了車門，手機稍微振動，紀池發來兩條新信息。先是改過的歌詞，然後是一個音頻，短短三十秒。

女生彎起眸，左手搭着方向盤，右邊食指點擊播放——

熱血又隐約悲涼的旋律中，少年幹淨低啞的嗓音，格外扣人心弦。

撫摸止不住泛熱的耳尖，須臾，顧憶垂下頭，正經回複：無論歌詞還是曲子，都非常貼切漫畫。

很快，那邊道了謝，并說：我也認為。

對此，顧憶鬼使神差，打字調侃道。

年輕人真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