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咯。”萬舒懶懶地回答，之後，穿着拖鞋走遠。

洗漱結束，點的早餐也已經送到。

在桌前坐下，顧憶飲了口冰涼的蜂蜜水，随即，擡眼問：“今天有什麼娛樂節目嗎？”

“沒有，就想休息一下。”

萬舒不斷攪拌碗裡的雞絲粥，緊接着眉毛上揚，“想約我出去？”

“今天要回國美幫忙代課。”

“在那之前，不給某人發個信息解釋？”

“……”顧憶低頭無言，解釋什麼呀？酒後亂“性”？

中午十二點。

應付完一群熱情的學弟學妹，顧憶揉着太陽穴，走出國美的大門。

坐回車上，糾結了片刻，她打開手機，還是向“受害對象”道歉。

——sorry sorry，無論昨天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都不用太介懷，好嘛？

***

某大型音樂節後台。

寂靜的角落處，藍灰色頭發的少年，退出微信，點點照片裡的布偶，漂亮眼眸，浮現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緒，而後，幾乎無聲地歎息。

“本來有個自稱溫柔親切的漫畫家，說想摸你，可是現在好像反悔了……”

頃刻，一位工作人員快步過來，規規矩矩地提醒：“紀老師，即将到您演唱了。”

“嗯，謝謝。”

少年瞬間收斂思緒，側過頭，讓毛衣領子掩藏大半，隻依稀露·點的喉結，略微滾動。

身上的冷淡消減幾分。

工作人員很快離開。

而在上場前，少年發出去一條極簡練的信息。

——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