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倆人告别。

回到公寓，顧憶未急着繼續下筆，而是翻出珍藏的部分畫具，細緻地擦抹一遍又一遍。

直至，窗外的夜色降臨，終于再次拿起觸屏筆。

晚上八點多。

看見消息的萬舒提前下班，并在路上買了一堆特色小吃。

将東西放在茶幾，她曲起指節，輕敲桌面，“大畫家，被網上某些嘴臭言論刺激啦？”

“……是的呀。”一聽，顧憶遲疑片晌，點頭承認。

“哎喲，反正版權賣也賣了，現在劇組更是快開機，怎麼後悔或痛苦，都無濟于事。”

關掉數位屏，顧憶撐着頭，邊喝水邊“唔”了聲。

“不看微博可解。”

萬舒粗暴地給出解決方法，而後打開袋子，拿出裡面的豆汁、臭豆腐、涼拌魚腥草等一系列食物。

整個客廳，霎時間彌漫着各種難聞的氣息。

“全是重口味欸？”顧憶見狀，稍微睜大眼睛，随即，站起來推開所有窗戶。

“以‘臭’攻‘臭’，來，今夜盡情享受吧！”

“……”

最後，她們一一品嘗過，還是決定吃外賣。

等待的過程，顧憶去廚房沖洗了杯子，用滾燙的熱水泡薄荷檸檬花茶。而萬舒拿着平闆刷微博，這時，蓦然擡頭。

“啊～”

“怎麼呢？”

“你究竟對紀池什麼想法？”

靜默良久，久到花茶的香味，完全散發，并貼近臉頰，鑽入鼻尖，引起毛孔與心髒陣陣顫栗。

顧憶緩慢眨着眼，左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花茶，之後，若無其事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