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險些被你的粉絲認出。

對面反應平靜。

——可以說是寵物店工作人員。

顧憶起身走進廚房，預熱自動咖啡機，同時誇贊。

——咦？good idea。

那邊不再回複。

将咖啡豆倒進容器，顧憶狡黠地發了條語音。

——池崽，到時候回杭城，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飯呢？

良久良久。

——好。

見此，顧憶舉着杯子，不自覺哼上兩句。或許太難聽，火雞面跑過來，撓了撓她的鞋尖。

于是翹起唇，讪笑，“對不起啦~”

殊不知，手機對面的少年，在聽到那聲“池崽”時，耳根無端發熱……

傍晚。

萬舒下班，看見蹲在貓砂上拉粑粑的貓，用力揮手。一邊的顧憶皺鼻子，輕聲呵斥，“不準嫌棄我們的小可憐！”

“喲，這就護上啦？”

将拖把放到陽台，顧憶湊近提醒，“網友說，貓咪記仇的……”

“那你小心，”萬舒往沙發一躺，壞壞地比手勢，“省得以後當女主人，時不時遭報複。”

“……”

“明天，我要到外省參加一個活動，不打擾你跟你的小可憐咯！”

“火雞面，”

顧憶半蹲身子，拍拍貓咪的腦袋，歡快地告知，“聽見了嗎？接下來，我們可以過自由的生活啦。”

插科打诨一番，倆人開始談正事。

萬舒直起腰，雙手環胸，“昨天忙着貓的事，沒來及問，你去同學聚會了？”

“嗯呐。”

“什麼感受，别人都是混國畫圈子的……”

“複雜吧，大家不像以前一樣純粹。”

顧憶凝視着窗外，光與暗交織。那時候，即使也會有比較，可都是真心熱愛畫畫的。

半晌，又釋然一笑，“生活要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