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果然,克裡琴斯原地炸了:“你md你還比我低一分,什麼叫你是最強的?我才是好嗎!”
克裡琴斯憤憤離去。
而學校裡多了一段兩位大神畢業生不和的佐證傳聞。
可學校還是按着他們倆的頭進行了匹配。
非常遺憾的是,匹配度僅僅隻有17%。
科學院拒絕讓他們倆參與新型機甲的測試。
熾樹感到失望,他在拿到實驗結果數據後,自我安慰地說:“沒關系,即使是這樣,我也會成為最強的近戰師士。”
克裡琴斯聽見他說的話,沒好氣地說:“你可悠着點吧。學校和戰場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希望你能活着看到我成為元帥。”
多麼驕傲的人。
熾樹看着克裡琴斯的背影,久久無法收回自己的眼神。
後來,即便他們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基地,他也一直在關注克裡琴斯的戰績。
過了兩年,第一對S級協同機甲戰士登錄戰場,之後又是數對,其中一對尤其出色,特别是那位叫燕雪山的狙擊師士,他神秘強大,讓敵方完全查不到數據,而他與搭檔亞瑟的配合也堪稱完美。
短短數年間,燕雪山和亞瑟的戰績分别超過了單兵作戰的克裡琴斯和他,成為現役第一狙擊師士和現役第一近戰師士。
當時看到這個消息時,熾樹第一反應并不是想自己。
而是想到了克裡琴斯。
他想,那麼驕傲的克裡琴斯,看到自己被超越了,是不是會難過?
就在這時,科學院再次對他們發出邀請。
因為最後一組S級協同機甲一直沒有找到适合的駕駛員。
而克裡琴斯和熾樹這兩人放着不用實在太可惜。
要麼,再試一試看?
為此,畢業後五年沒見的克裡琴斯和熾樹再次聚首。
經過幾年的戰場磨煉,克裡琴斯不但沒有收斂,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更加鋒芒畢露,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身上總是裹着一股尖銳的Alpha信息素,讓人退避三尺。
熾樹卻想,真好,他一點也沒有變。
克裡琴斯也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熾樹心緒萬千,脫口而出說:“你還活着。”
怎麼說話的?!克裡琴斯滿頭黑線:“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你這人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熾樹心裡咯噔一下,到底不是當年那個過于内向的少年,他連忙補充說:“我是說,我們都還活着。我認為,真好。”
“……”或許是想到了戰争的殘酷和那些犧牲的同學,克裡琴斯沉默下來,“行了,不多說了,我們去做測試吧。要是我們能搭檔的話,應當會有更多人能夠成功從戰争中活下來。”
克裡琴斯對他伸出帶着絲綢手套的手:“在和平到來之前,我願意與你休戰。我們合作吧。祝我們這次匹配度可以超過四十。合作愉快。”
微微一怔後,熾樹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而那次的測試結果很是微妙地卡在39.8%。
本來依然是不能合格的,但克裡琴斯向科學院據理力争,拍桌子說:“已經升了那麼多,說明這個匹配度不是不能提高的!為什麼不能再讓我和熾樹試一試呢?我不信我做不到!”
熾樹也為之争取:“我們可以的,隻要多給我們一些時間相處。”
最後他們的搭檔獲批。
但沒想到,他們一直到戰争結束後都沒有磨合到完美。
可在朝夕相處中,關系确實也緊密不少。
克裡琴斯有時也會跟他抱怨:“為什麼我們就是沒辦法擁有像燕雪山和亞瑟那樣的匹配度呢?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又自顧自下定論,“絕不可能是我的問題!一定是因為你!改天你要是遇見亞瑟,記得要虛心向人家請教。”
熾樹問:“你怎麼不問燕雪山呢?”
克裡琴斯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沒問?”
熾樹好奇:“燕雪山回答了什麼?”
克裡琴斯郁悶地說:“他說他也不知道,他是死了七個搭檔以後才遇見這麼合适的。”
說着,克裡琴斯看向他,意味深長。
熾樹頭皮發麻:“我不會死的!”
克裡琴斯哼了一聲:“你在想什麼呢?我是覺得,燕雪山他們一定藏着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熾樹沒作多想,随口說:“或許是因為亞瑟喜歡燕雪山?”
克裡琴斯大驚失色:“什麼?亞瑟喜歡燕雪山嗎?”
熾樹很無語:“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吧。”
而在燕雪山退役之後,克裡琴斯重回現役狙擊師士第一。
可克裡琴斯卻因為燕雪山的退役憂郁數天,不大高興地說:“這算怎麼回事嘛,我要拿第一就要堂堂正正地拿,我才不用别人讓給我。”
再之後。
燕雪山回歸慈善機甲大賽,邀請當世最頂尖的師士們一同參加。
他和克裡琴斯當然也去了。
他看見克裡琴斯去找燕雪山說了什麼,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當天回到基地。
克裡琴斯敲了他的房門,說:“我知道了一個方法,說不定可以提高我們的匹配度。”
熾樹問:“什麼?”
克裡琴斯頓了一頓,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臉冷靜,用仿佛多麼科學嚴謹的态度說:“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