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溝通上面,所有人的目标不是同一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Freak踩着椅子,語氣生硬。“你要先幫我把兵過了,再去卡視野,我連着兩波兵線,一個沒有吃到。”
“對面下來兩次了,我們一點作用沒有。”
祁柯插嘴道:“上一波是可以打的,但兵線沒有過完,打了也沒有效果,就算你兵線吃到了,我們中一塔也會掉。”
“所以我的意思是中一塔守不了就放了,沒有必要五個人守一個塔,把下路先過了,拿龍逼他們打團。”
教練把回放調回剛剛的那一段:“中路沒必要守,就是一整個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你們知道這套陣容的強勢期嗎?拿到優勢要去做什麼?保着射手打不起來嗎?”
“一起去做一件事情,要入侵野區就把時間記好,要開龍就把視野站住,發育就好好發育,别東一個西一個的。怎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們慫,打不起來,陣容劣勢?”
視野的正中心沈伊黎幫打野速刷野區,之後轉下路支援,基本上這幾天的訓練賽全部都是圍繞他們家的對抗路來進行的。
但這樣就會導緻在下路的射手發育非常的難受,前期波波兵線被卡,對線陣容強度也不如對面,中後期還要圍繞射手來打。
“就這一波,打不了。”他擺擺手,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這陣容我們前期太劣勢了,我的意思是把我們對抗英雄做強,要不就是換線、打雙邊也是可以的。”
中午吃飯時間到了,提前定好的餐被塑料袋兜着拿進訓練室。
柚子在桌底扣着自己的指甲,手裡的對局面闆還沒有關掉,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你是新人,所有的陣容以及之前熟悉的打法都要換掉,隻有這樣你的到來才是有意義的。
陣容的變幻、打法的更替,蛻變下來的才是一個完成體的XE。
剛開始換人,說不難受肯定是假的。
不光光指訓練賽,也是遊戲思路上的不同。
“先吃飯,柚子。”
這幾天的相處柚子還是像一個小屁孩一樣,啥事情都不說,指出他錯誤的時候他也不反駁,認真的聽。
總讓人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教練和選手都有努力的帶動他一起參與,除去必要的交流他是真的很不喜歡說話。
有時候遇到與自己想法相悖的思路時,臉紅成一片,說出口的話都在心裡順了好幾十遍,才好意思和教練争執。
當然,對他們其他幾個人依舊是一個臭皮球。
一點就炸,時不時還噴出口惡氣。
偏偏你還拿對方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就事論事吵上一個中午,氣都被氣飽了。
“時琛,這一邊是這個樣子……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别的問題,沒有的話這個活動我們就幫你報名了。”
“OK。”沈伊黎大拇指和食指并攏,擺出OK的手勢。
“嗯,好。”工作人員把東西收拾掉,接着說:“然後就是你們的簽名照,Freak、黑貓……我看看,都留下來簽一下吧。”
“等團隊的簽完,黑貓你還有一疊要單獨簽一下。”
“什麼?”
轉眼飯盒空了一半,黑貓的臉上沾上了大小不一的米粒,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我怎麼比他們多那麼多!”
“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天天在直播間裡發福利,十張十張的抽,一個月累計下來可不就那麼多了嗎。”他們把厚厚的一疊紙片放在他的面前說。
“簽簽簽!”祁柯最先放下碗筷,大有一副幹完明天不幹的架勢,“快别吃了,簽完還有個活動是嗎?”
“嗯。”運營小姐姐從屋外走了進來,“兩個小遊戲發平台上的,你們随便玩玩就可以了。”
于是呢,黑白相交的桌子上就出現了五個不一樣的場景。
一邊是奮力簽名的祁柯,一邊是悠然自得的老将Freak,最安靜的還是當屬沈伊黎,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簽着名。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ID的最後一個筆畫是向上揚的,隐隐約約能夠連成一個小愛心。
“其實這一邊可以……”
吵鬧的房間裡,夾雜着一些戰術性的複盤,微弱的音量不認真聽都無法注意到是從屋内傳出的。
“柚子?你簽完了嗎?”工作人員因為他的聲音也下意識放低音量,“簽完了給我們就可以。”
“你放手!”
“不要搶我筆。”
“有黑子怎麼辦?”
“傳下去,虐|待兒童了。”
“我給你們幾個一分鐘的時間,别吵吵。”
“你那筆沒水用我的。”
“你滾一邊去,你那筆更不行。”
“别動。”
……
“啊!筆放下!沒水的放一邊!”面對混雜的人群想要安靜下來,最好的方法莫過于比他們更加大聲,“再吵吵,我就要動用我的特權了。”
“我們這是在……”黑貓話還沒有刹住車,剛要反駁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筆……打不開。”柚子對視上運營關切的眼神,按滅手機屏幕說。
“嗯好,祁柯和人家換一下。”
“不是怎麼還區别對待呢,怎麼不拿黑貓的。”
“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冰冷的機械音傳出。
“哈哈哈——”
“我去給你們拿簽字筆。”在一片紅溫下,工作人員動作熟練往出口的方向挪動,“那個假發弄好了嗎?”
“好了,直接錄吧。”
“嗯,第一個問題是粉絲朋友問黑貓的。”厚厚的紙箱裡他們随意的抽出一張,念道:“請問黑貓轉會那麼多次,每次和新的隊友磨合,會有不舍得的時候嗎?來自XE的死忠粉的提問。”
“嗯,這倒是還好,畢竟我們都是來打比賽的,最終的目标都是拿冠軍,之後的活動也都可以遇上,就沒有什麼舍不舍得的了。”黑貓正色說。
“好的,對了。補充一條規則啊,要是回答不上粉絲問題的人,我們是單獨有一個小懲罰的。”
“這有什麼回答不上來的。”黑貓接過下一張紙條說,“這個問題是問Freak的。”
“想請問Freak年總結束之後又什麼安排嗎?打了這麼久有沒有考慮過cosplay一下艾琳呢?強制性條件加一,如果真的抽到我這張了回答必須是好的。”
“來自Freak身後的小惡魔。”
“啊~這是給我的懲罰吧。”Freak一點不慣着說,“你們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啊。”
祁柯及時提醒道:“隻能回答好的哦~”
沈伊黎也在旁邊打趣道:“衆所周知KPL曆史上能夠cosplay上女英雄的選手,已經大滿貫了,所以為了我們……”
“道德綁架啊。不行,我拒絕。”Freak一個跨越來到柚子的面前,眼疾手快搶過他剛要拿起的紙條,“剛剛那張不算重新來。”
“要不接受懲罰?”祁柯說。
柚子坐在旁邊緩緩開口:“贊同。”
“全票通過。”
包括站在手機屏幕後面的工作人員笑開了花,雙手舉起,“我們XE還是非常的民主的。”
“根據大家的訴求,選手一緻決定選擇接受懲罰。”運營拿出幾張不同顔色的信封,“現在請抽取你們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