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知道隻要你開口,無論是怎樣的處境,你奶奶我下刀山下火海都會把你救出來的。”
“現在這個夏家還是我當家,我做主,不管形式如何變動,今後的夏家也會是你的。夏家的繼承人隻有一個,就是你夏茨。”
這些話很早之前她就想要告訴夏茨,但無論是當下的情形,還是她如今承載的東西都是不合适的。
“再不說也就沒有機會了。”老人沉默片刻,露出慈祥的笑容,她笑着說:“現在是屬于年輕人的世界咯~”
“老了……老了。”
老人不再看向夏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該懂得也都懂了,夏家的明争暗鬥不比待在外面輕松。
奶奶所做的目的就是讓她回歸夏家,除此之外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無論選擇哪一個陣營,每一步下的都要格外的注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碎屍萬段。
這是這些年來,夏茨所領悟到的。
因為從前青春的不作為,夏茨害死了很多人,而她傷害的每一個人所牽動的每一條線,都導緻了自己身邊很多的人因此受牽連。
老人站了起身,拒絕了她跟着的動作,整個亭子随着老人的離開變得安靜。
這件事情其他人都知道唯獨隻有她一個人是被蒙在鼓裡的,所以她母親才這麼着急一次又一次試探夏茨的态度,就是為了避免她繼承夏家。
“你選擇哪個?”
“誰?”夏茨轉頭,就看到沈伊黎從山坡上走了下來,“時琛?”
“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先回答我。”
要不是這裡還有人,夏茨就要開罵了,事情的走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沈伊黎相較于昨天換了身衣服,走過來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一看就蹲了很久,至于她為什麼蹲在這裡夏茨沒有時間去探究了。
“别再跟着我了。”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兩個人都知道。
夏茨很少對她說那麼多重話,從昨天到現在,這樣隻會把兩人的關系越弄越僵,沒有一點好處而言。
她不知道時琛受了她母親怎樣的蠱惑,決定不能讓她再深入下去了。
“我不會影響你。”時琛還是平淡的語氣,像是整件事情與她沒有絲毫的關系,她隻是一個看客而已。
“看來你的答案已經很明确了。”
“為什麼?”
夏茨看着她自言自語,心中莫名怒意上漲,這一次選擇轉身離去。
奶奶的保镖不可能沒有意識到時琛的來臨,隻有可能是她知道,并且默許了這一行為。
那麼時琛到底在這場鬥争中處于怎樣的角色,夏茨不敢賭,這一切越來越亂。
與過往的事情重疊,時間碎片之下,缺少的那一塊拼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合适的那一塊。
整件事情不會給她多久的反應時間,電話響了。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響起:“夏茨。”
“怎麼了?”
“奶奶出事了!”
……
電話挂斷,夏茨顧不得那三名研究員的安全,往自己車的那邊跑去。
“奶奶回來後不久,狀态就不太對了。我們一直以為是她太累的緣故,休息一下就好了。沒有想到她突然就吐白沫,私人醫生第一時間就在往這裡趕了。”
“目前還沒有其他情況,有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最後就是,奶奶休息的時候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她說她要改遺囑。”
“這不是一件小事,與原先那份遺囑不同的是她一定要在所有條款下面加上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今天和奶奶說了什麼,現在醫院這邊全部是夏家的人,你還是别過來了……”
所有條款下加上我的名字?
夏茨意識恍惚,險些從山坡上摔下去。
身邊的人及時伸出手拉住她,問:“哪家醫院?我送你去。”
“放手。”
她不願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奮力掙脫她的手,沒走兩步再次被她拉住。
這一次沒等她拒絕,時琛搶先一步上車:“你這個狀态半路死哪裡都不知道,上車!”
“抓緊了!”
比起昨晚的飙車,時琛今天開的又快又穩。沿路她不僅超了好幾條近道,還順便打了個電話了解到她母親住院的具體房間号。
夏茨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聲:“你是我媽派來的間諜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奶奶身邊的保镖不可能沒有看見你,你躲和不躲沒有區别,而我身邊的那三個人一看就沒有練過,但是眼神出奇的好。”
“所以你躲的是我媽。”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