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好意思,你沒事吧。”夏茨臉色一變,抵着她的手立馬松開,“我不是……”
沈伊黎皺着眉,輕揉自己的手腕,“沒事。”
她将手背過自己的身後,往後退一步:“我先走了。”
清晨的日光無法使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她們之間的間隔被無限拉大,也許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緣故,她希望對方重新來過之後,不再受到一點傷害。
“跟我走。”夏茨拉住她藏在身後的手,面色微冷,沉聲道:“去找隊醫看看。”
“我……”沈伊黎拒絕她的話在嘴邊,反應過來後:“嗯。”
咚咚咚——
“夏經理!開個門,今天那個……”屋外運營的聲音傳出,“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聊聊。”
夏茨雖然疑惑還是打開了門:“你是?”
“什麼我是……”運營小姐姐一連無語,拉着她的手往屋外走,轉眼看見還待在屋内的沈伊黎。
“你怎麼還沒有去訓練。”
“今天你們不訓練嗎?”
一連串的發問,等到的回應是沈伊黎示意的眼神。
“什麼……什麼意思?”運營小姐姐順着她的方向看去,“她怎麼了?”
“你又是誰呢?”夏茨放緩語速,有點不自然說:“你不會也要送我醫院吧。”
運營小姐姐看了兩人一眼,心下了然:“我懂了,懂了懂了,不打擾你們。”
說完她把房間門關上,絲毫沒有給兩人辯解的機會。
“她……”
夏茨看着她,似乎想要在她這裡尋找些什麼答案。
“沒事,我們走吧。”沈伊黎并沒有着急和她解釋,故意發出悶響,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疼痛。
不出所料,對方一下子就停下探究的神色,拿起手機給隊醫發消息。
沈伊黎也收斂起自己的笑容,把請假的事情告訴隊友。
好在今天并沒有與其他隊伍約訓練賽,本來定在明天的活動被提前,為此隊友也沒有什麼意見。
XE.時琛:“今天出了點事情,手磕到桌子上了,和運營協商了一下,把原本的活動提前。”
黑貓警長:“收到。”
水果鋪:“手沒事吧。”
黑貓警長:“真出事了?”
黑貓警長:“不會是因為要拍……”
XE.時琛:“嗯?”
超級無敵忙攝影師兼苦|逼運營:“我給他們作證,包是真的。”
水果鋪:“相信。”
黑貓警長:“可。”
……
“這個群?什麼時候建的。”
“啊。忘記了。”沈伊黎擡頭對上她的目光,“這……”
“所以……”
“我真的失憶了?”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輕易接受這樣的事情,但無數确切的證據顯示出來後,這些埋藏在心底裡的疑慮連成一條線,再難以接受也到了應該接受的時候。
夏茨還是有些顧慮的,看着面前的人面露苦澀,她像是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回憶起。
“想不起來就别想了,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沈伊黎看向她,收起眼底的波瀾,“就這樣。”
兩人對話的時間裡,隊醫敲響了她們卧室的門。
“有事情嗎?”
“怎麼磕的啊,都青了。”隊醫一進門瞟了她手腕一眼說:“不會是……”
三番五次的誤會縱使沈伊黎臉皮再厚也不免臉紅,“不是的,不是的。”
“不小心磕到了。”
“我弄的,你幫忙看……”
兩人的話同時出口。
隊醫笑着說:“嗯~不是的,我幫忙……磕到的。”
夏茨想了想,還是因為自己記憶的缺失不敢輕易開口,或許她們之間的關系真的不像她看到的那樣、她說的那樣。
隻不過所有的暧昧都在她自以為打擾的情況下消失殆盡。
如果她們不是陌生人的關系,又會是什麼關系。
夏茨不清楚,也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
這一切都太荒唐了。
正在思考的時候,正好沈伊黎的視線與她交織。
那一瞬間,夏茨透過她的眸子感受到了她内心深處的隐忍,那是無盡的苦澀混合而成,無法用言語去訴說。
明明是初次相遇,兩人卻像見過很久一樣。
在醫院的那幾天,她無數次想要是對方不認識她就好了,現在老天把這個機會還給了她,沈伊黎卻無法拒絕了。
隊醫沒有因為這一插曲而讓原本治療的速度變慢,很快手腕噴了藥被纏上了一圈繃帶。
等到她離開後,屋子内隻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既然你不記得了,那就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時琛,你的女朋友。”
“換句話來說,是你的伴侶,打算結婚的那種。”沈伊黎語氣認真,讓人看不出造假的痕迹:“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夏茨,我對你很重要。”
夏茨還是很沉默,隻是這一次她從她的眼裡看出了裂縫,是表面裝出的矜持破碎後露出内心的那點柔情。
“時……時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