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找了老半天就找了這樣一家店?還是提前一個星期預約的?”運營小姐姐戴着口罩,怒氣傳過手機屏幕,“有錢沒事幹是吧。”
“這還不如我們基地旁邊那家烤魚店呢,兄弟。”
“哎呀,重點是心意對吧。”黑貓趕緊打圓場道,“來來來,把那個橫幅拉出來。”
出國回來後的兩人,明顯蛻變了許多,不僅臉消瘦了,普通話也标準了不少。
“搞尬的?”
“那必須,沒有的。”柚子也笑着說,“還不點菜嗎?要餓死了。”
“點好了。”
沈伊黎放下手機,對着其他幾個人說:“我幹事,你放心~”
“不是,我們就出去那麼一會會,你們就……這個樣子了嗎?”祁柯放下背包就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怎麼樣看直播了嗎?”
“我那一波一打五爽飛!”
“呃……”
“其實沒看。”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說,“回放會看的!”
祁柯本想出言調侃,像是回想起什麼,反而正式說:“行吧。”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其餘幾名隊友對視一眼,率先打破沉默的是Freak,他隻看着對方說:“得了,人家這是長大了,不是誰逗都可以的了。”
“畢竟現在不一樣了,是冠軍打野。對吧?”
“哪有你冠軍射手厲害。”
祁柯還是那個祁柯,破冰的那刻也是回家的時候。
長時間的封閉式訓練讓一個新人選手注定面臨的場景是高壓的、緊張的,尤其是站在那麼大一個場合上,對于祁柯來說放下行囊真正坐上回家的飛機,所有的情緒才真正得以宣洩。
自此,現在的XE經曆了人員的輪換、人員的缺失,在長期的低谷期中,終于迎來了它的完全體。
這是老将黑貓退役前的最後一舞,是新秀柚子從萬千青訓中脫穎而出的證明,是巅峰Freak堅持下去的信仰,也是被按死在替補席的祁柯為了首發的放手一搏,更是接替指揮職責臨時上崗的沈伊黎拼命挽留的唯一機會。
同樣除去首發成員,黃霁和他身後的教練團這些年即使帶領隊伍拿過冠軍,卻還是被很多人怒罵與教練無關全靠選手個人實力,BP不行、實力不夠這些标簽來到XE那時就從未消失。
他們——運營、粉絲。
包括一直居于幕後的大老闆夏茨,在XE建立之初并沒有想過将這整支隊伍完全投入電競行業,更多是為了當初的調查。
可後來,無論是想不想,還是能不能。
一步步走到現在。
冠軍。
這個念頭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忘不掉。
他們的目标自始至終也隻有這一個。
“不是,我那麼帥的操作你們沒有一個人看了?”祁柯不滿道:“都自罰三杯啊。”
“必須的!來Freak先來。”
“這合理嗎?”Freak笑着接過茶杯,“以茶代酒啊。”
黃霁教練開了一瓶八二年的可樂,“老了,喜歡喝點碳酸飲料。”
“哈哈哈。”
“你們小心被拍到。”随着菜不斷往桌面上送,工作人員在旁邊小聲提醒。
“那麼害怕的嗎?”
兩人并不知道他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突如其來的謹慎讓他們打趣道:“這還是我們認識的XE嗎?”
直到沈伊黎把手機界面調到熱搜排名,醒目的詞條讓兩人不由得一驚。
在那一場罵人直播過後,直播的切片被人惡意剪輯發布到各大平台,對面的大主播更是趁着這一波熱度,在網絡上引導了一批又一批的忠實粉絲跑到他們的直播間帶節奏。
偏偏這種事情還不能馬上做出回應,隻能等待上面工作人員的處理。
開頭隻是一局尋常的巅峰賽、排位賽,到後來被人惡意曲解,假的也被說成真的。
“什麼黑貓一人談三個?還有證據。”
“柚子實則是校園暴力的施暴者?說話結巴隻是他的掩飾?”剛下飛機的兩人本來疲倦的雙眼,忽然睜大。
“給我看一眼,真的假的。”
“不是這個小結巴,怎麼可能!你不如和我說廣州的天在下腸粉可信度還高一點。”祁柯點開底下的評論,“就一個聊天截屏怎麼能算數。”
“那我換一個ID是不是就能說我是Freak他爸了。”
“滾一邊去,拿别人舉例子去。”Freak一掌推開他,把手機還給了沈伊黎,“所以就因為這件事情?”
“罵回去就罵回去呗。”
“這點事情就上綱上線也是沒誰了。”
他解鎖自己的手機,剛點開詞條手機就被運營眼疾手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