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收起笑意這句話的威懾力能上升不少。
遠方reborn舉起綠色倒計時牌,望着我們煞有介事提醒道:“悠閑的少男少女玩樂時光快結束了,不想未來成為打工還債的上班族要加油哦。”
“後面的凄慘未來絕對是被你造成的吧!”沢田綱吉頓時想起屬于彭格列家族的分數,一時間忍不住悲憤喊出聲,閑聊的心情刹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見獄寺隼人第一個說些為了十代目及彭格列要赢回來離開,我和沢田綱吉正打算叫上山本武一起走,結果他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随後問了我一句話:“我現在可以碰你嗎?志代?”
“嗯?”我歪歪腦袋,不知道他突然開口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想到左右沒什麼,我緊接着點點頭,淡定道:“可以。”
“連問都不問嗎?!”沢田綱吉猛地轉頭不可思議道,交握的手忍不住收緊,等我以同樣疑惑目視看向他時,還未吐出的字句忽然全部咽下。
步伐輕松走到我身前的山本武身影被頭頂光線籠下稀薄陰影,他先是伸出食指如同幫我擦拭污漬般停留幾秒,接着笑了笑,飛快脫下白色外套彎腰給我披上,透亮眼瞳注視着我:“果然,志代身體很冰,從和她們牽手起就是因為太冷的緣故吧。”
說不清的氣味比溫暖更先襲來,絕不是難聞,那是一種幾乎瞬間能想起山本武的氣味,淡淡的清新氣息連帶寬大外套仿佛整個人躺進被窩裡,我一時隻來得及呆滞。
山本武再次令我久違感到棘手。
“你不怕感冒?”我勉強從袖口伸出手,微擡頭有些煞風景問道。
黑發少年得到我松口的允許後沒有拉遠距離,而是極為自然揚起垂落左手鑽入空落落袖口握住我另一隻空閑手掌,他絲毫不羞澀,甚至格外坦然自若:“我在冬天訓練有時候會熱的隻穿T恤呢。”
那隻屬于沢田綱吉的手已經用力到我忍不住蹙眉,緊的我可以透過薄薄肌理感受彼此同步的脈絡跳動。
“山本……”沢田綱吉唇瓣蠕動,笑容肉眼可見的勉強,少有的露出與自身不符、被強行侵占私密空間的不滿,盡管這股情緒不太強烈,卻達到難以忽視的程度。
被喊話的主人公聞言側頭,他聳聳肩,爽朗輕快道:“我也想幫志代取暖嘛阿綱,兩個人的話功效應該會加倍喔。”
說到最後,山本武大笑出聲,坦坦蕩蕩的表現又熄滅了沢田綱吉醞釀徘徊的心緒,他沉默幾秒,然後擠出笑。
得益于身上披着的外套,遮掩在袖口下詭異的姿勢沒有被他們發現,頂多是我們三個人看着像什麼小團體一樣湊的緊。
本來後面山本武上場複雜與迪諾方派出選手對打而中途離開,掌心悶出的汗跟着吹幹消失,結果在比賽結束,那隻幹爽寬厚的掌心猶如黏上膠水一樣纏繞,沢田綱吉不知為何時不時用我不懂的眼神盯着我。
“我有點熱。”大冬天一冷一熱容易生病,于是在身體超出承受溫度前,我面無表情甩了甩雙手,表示他們不用保持幼稚園出遊的姿勢,同時下巴微揚讓山本武拿回外套。
于是山本武一如既往識趣,他一根一根抽出手指,松開手卻不着急取回外套,反而自顧自用手背貼向我的臉龐,停頓一會才煞有介事點頭滿意道:“嗯……總算變暖和了。”
這個人如同完成一項了不得大事,動作流暢擡手插入外套,我想那件外套大概率摻入些許我身上的氣息,要不然為什麼山本武怎麼會愣住?
但是以上問題不是我要關心的了,重點變為沢田綱吉置若罔聞的緊握,他對我不好意思摸着後腦勺揚起赧然笑顔,棕眸一眨不眨道:“反正、反正對抗賽暫時不需要我,而且志代夏不是很冷嗎?”
沢田綱吉強裝鎮定的姿态在我看來像極了倔強的拒絕,他做出一個連我都始料未及的動作——簡單相握的手突然扭動,接着緩慢而堅定地撥開兩指間縫隙鑽入,我們的手就那樣毫無間隔的親密碰觸,以至于腕部血管相接處都沒有一絲空隙保留。
“這樣的話就不會冷了。”沢田綱吉耳根通紅,磕磕巴巴道。
山本武似乎發覺什麼,視線打轉在垂下的拂袖中,半晌意味不明道:“啊,阿綱好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