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貌昳昳,宋青柏着迷地吻在了對方臉頰上。
換來小狗毫不設防地相同位置的舔舔。
宋青柏迅速回到現實,他迫使自己不去回想對方小尖角的舌尖落在自己臉頰上的觸感,人生第一次開始暗恨自己是個動能正常的男性完人。
于是從那之後,宋青柏覺得自己純屬自作自受,他和小狗,明明已經是臨門一腳進入婚姻的關系,他本着負責人的主人的良好形象,選擇隐去了兩人過去的真實關系。
明明知道對小狗某些親密舉動耐受力有限,還控制不住自己經常性被蠱惑,導緻被小狗抓住把柄。
他坐在床邊苦笑一聲。
覺得這種日子說不出來的難過。
盥洗室的門開了,穿着白底蘋果圖案的小狗踩着那雙咖色的“小姐”拖鞋走出來了。
“啪嗒啪嗒”
小狗站在他面前。
“我好啦!”
轉了個圈,好好展示了一遍。
宋青柏微微一愣。
這不是紐貝11年前剛剛來到家裡就有的習慣,而是小狗成為警察之後,每天早晨為了确認形象展示一圈。
而過去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笑着把對方摟在懷裡,在小狗警員脖頸處親個不停。
從貝貝第一次做出這個動作時,宋青柏就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熟稔信任的态度、開朗活潑的性格,這是11年前的他花了一年才得到的東西,可現在他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他的小狗終究有一天會想起過去,終有一天會重新回到那些危險的事情裡去。
倉促的恐慌之下,他握住小狗的手腕,把對方抱到了懷裡。
“!青哥,你弄亂我剛梳好的毛了!”短毛小狗驚叫。
“宋青柏,你弄皺我的警服了!”
宋青柏于是彎下腰,歎息般擁住了懷裡的小狗。
即便是再怎麼舍不得,吃過飯的楊淩青和宋柏俨也因為工作原因需要趕回各自的工作崗位上了。
“媽媽——”小狗拖着長腔彎腰抱住了楊淩青。
女人長長的頭發不算很柔軟,但香香的。
不是洗護用品的香味,而是媽媽的香味。
小狗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臉頰。
惹得媽媽一副心化了的模樣。
“要好好吃藥,等着媽媽下次來看你。”楊淩青耐心叮囑,她摸摸小狗的左手臂,“這隻手一定注意啊,不要再随意用勁,要好好保護起來。”
她知道小狗的左手臂是舊傷加新傷,想來不會很輕松。
另外由于貫穿傷的原因,小狗切除了部分的肺葉和胃囊,楊淩青克制着自己的情緒,繼續叮囑,“平時不要劇烈運動,吃飯也要注意,不能吃不好消化的,知道嗎?”
“不要再受傷了。”
媽媽這麼講。
“好,媽媽。”小狗一一應下,又和看起來也很擔心的爸爸擁抱一下。
“拜拜媽媽,拜拜爸爸。”他站在門口和他們道别。
宋青柏站在對方身後,兩年以來,夢裡、腦海裡歇斯底裡祈求的畫面在這一刻輕松達成。
錯開頂燈站在玄關裡的宋青柏臉色略顯陰沉,他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從這裡、從他手裡奪走他的愛人。
即便代價是愛人缺損的記憶。
已經開始每天例行複健活動的小狗跟着拍子一張一合自己的左手,感受着指尖用力時手指之間的牽拉。
他看得出來醫生對他的複健情況很滿意。
于是,在複健結束的最後,他終于問出自己想問的話,“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門啊?”
喜歡綠植、喜歡散步、喜歡熱鬧的小狗要被憋壞了。
“嘶——”
小狗躺在床上側身看向為自己按摩左臂的人,“青哥,你捏痛我了。”
“……抱歉,我輕一點兒。”
“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
還沒品出宋青柏這個舉動含義的醫生重又被那雙漂亮的眸子盯住了,琥珀色的眸子,澄清地他從沒見過。
他實話實說,“做好保暖的話,已經可以了。”
“好哦!”
小狗很開心,他因此轉頭看向床沿那個他最喜歡的人身上,分享喜悅,“青哥,我可以出門啦!”
自從體檢再也沒出過門的小狗憋壞了,他實在太想出門了。
11年後的世界究竟什麼樣——小狗太想知道了。
他躍躍欲試。
“……嗯,好,等過兩天安排。”
縱然心緒百轉千回,宋青柏也不忍心小狗掃興,他一邊思索着方案,手下動作不停,一邊應下對方的要求。
他怎麼能讓這張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