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strong哥,誰克她您心裡沒數嗎?
林特助暗诽。
許骁捕捉到下屬的目光,轉身往外走。“去觀戰。”
到了拳擊房,打戰沒得觀了,但剛好趕上罵戰。
侯家大小姐挎着一個男人,正趾高氣昂:“你再厲害,不還是孤家寡人?我打赢了,有我老公誇贊;輸了,有我老公安慰。你呢?爹不在媽早逝,跟個孤兒似的,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說你天煞孤星都是在誇你!”
“什麼星?我可是明星!你有老公,我有老闆!我老闆比你老公帥多了,也比你老公有錢!他帥得天怒人怨,富得流油,點起火來能把你跟你老公火化十遍!”
千金跳起來叫罵,大概是站得略高,顯得氣勢如虹,有點震住對方的節奏。
侯玉砌腦瓜子嗡嗡的,眨眨眼,開始胡說八道:“你老闆再帥再有錢,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又不是你老公!”
“怎麼沒有關系?有很多個半毛錢的關系!來人!拿我手機來!讓你看看我老闆給我轉了多少錢!”
千金激動得滿臉通紅,臉上的紅點點越發鮮豔。
“呵,就你這張麻子臉,你老闆舍得給你花錢?怕不是借你的賬戶洗錢吧?”
“呸!你個大餅臉,好意思說我?你家鬧饑荒,你那張臉都夠你一家啃半年的!我這傷是一時的,好了之後照樣貌美如花。”
千金叉着腰,頓了頓。“現在也美。這叫,叫--”
“斂淚開星靥,”清淳的男聲蓦地響起,伴着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口移到她耳邊:“繞臉傅斜紅。”
千金被男人放大的俊臉與親昵的眼神吓一跳,下意識就擡手推搡,卻聽見砰的聲響,像是拳頭打在了他臉上。
“呀!不好意思老闆,我忘了自己戴着手套。”
千金受驚地瞪圓眼,戴着拳擊手套的兩隻手在那裡對撞,看着很想創死誰的樣子。
許骁打量着她的拳擊裝扮,嫌棄蹙眉。“醜。”
然後親自動手,将裝備一一卸下。
侯玉砌跟丈夫交換過眼神,對着千金的嚣張輕鄙表情早已收起,換作谄笑:“許總,您到山海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我好和家父一起給您接風。”
侯家是山海首富,倒是夠得上這個格。
“接什麼風?你自己喝海風去吧!我家老闆什麼山珍海味沒享用過,缺你家那點臭魚爛蝦?”
千金從男人身後探出腦袋,頗有點狐假虎威的架勢。
但侯玉砌似是厭煩她到了極點,就算當着許骁的面,嘴上也毫不留情:“我家的臭魚爛蝦才多少,可比不上大明星你,不用養那些臭玩意,單憑自身實力,就能遺臭萬年!”
“你什麼意思?你個賤--”
千金指着她,氣得發抖,卻含淚咬住嘴唇,憋回後面的話。
眼淚簌簌落下,她抽泣着去抹臉,委屈得無以言表。
“哭什麼?出息樣!”
許骁低斥,眼疾手快地拉下她的手,眼神依稀透出心疼。
下一瞬看向侯玉砌,房間裡便似刮起山海凜冬裡夾雜着冰雪的海風。“侯家的待客之道,與山海首富的位置,不甚匹配。”
“許總,您誤會了。小玉她并無惡意……”
侯玉砌的丈夫聽出了他的威脅之意,臉色一白。
說威脅都是自己樂觀,因為許骁的确可以輕易讓本地首富之位易主。
但許骁絲毫不想聽他解釋,牽着千金離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男人驚恐地發了會兒呆,轉向妻子:“老婆,咱們是不是演過了?如果家裡的生意受到影響,爸打斷了我的腿,你得照顧我洗澡。”
侯玉砌早看呆了,夢呓般地傻笑:“哭得又美又惹人憐愛,連我這個同性都受不了。”
她搖搖頭,臉上的驕橫刻薄淡去,眼神恢複了以往的冷靜睿智。“别擔心,爸爸如果知道能幫上萬伯伯,不知道有多開心。”
當年侯氏初建,爸爸輕信合作夥伴,被他卷走了資金,挖走了核心團隊。資金鍊斷裂,債主催債,對家趁勢打擊,幾乎把爸爸逼死。
是萬伯伯頂住壓力,以自己的職位向政府擔保,幫爸爸從城投公司借到錢,解了燃眉之急。又親自設計了一套财務制度,幫公司整理好混亂的賬目,盤活呆賬。
這套财務制度,侯氏這些年一直當成金科玉律在用,可謂是助力侯氏登頂的不二法寶。
萬伯伯出事後,她家想幫忙,但千金怕連累他們,同時也對身邊的人失去了信任,堅定拒絕了。
如今通過好好,千金主動聯系了自己,重新信任起自己,她簡直激動到想哭。
“老婆,我又沒跟許少罵千小姐似地罵你,你怎麼哭了?”
丈夫忙拿過紙巾給她擦眼淚。
“但我有種直覺,他私底下會哄千小姐開心。”
“不可能。”
侯玉砌擦去眼淚,果斷推翻他不靠譜的直覺。
除非能徹底擺脫姓許的,不然千金不可能真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