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離開書院進京,從書院出發的隻有謝複和小郎君,其他學子,比如秦大爺小金魚他們過年回了趟家,都從自己家鄉走,不和謝複他們同行。
謝複懶得多爬幾回樓梯,就不曾回去過年,他也不和人物設定裡的家庭關系發生交集,于是系統直接一拉時間線,現在就隻有謝公子要和對象單獨旅行去京城。
狼子野心一貫藏得還不錯的謝公子,不由心下蠢蠢欲動。
——有一陣子要離開山長他們的視線。
也不用憂心小公子行為露出痕迹。
煙視媚行也無妨,又羞又澀自更好。
金榜題名在即,不如先去把「如同」那一段做了?
【金榜題名,他仍然被他牢牢壓制着,如同春日午後的草地上,他怎樣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謝複合計着。
會試之後,殿試之前,期間約有半個來月時間。二月中旬會試結束,三月就是殿試,算一算也不那麼寬松——這不是在為複習功課計算時間,而是,咳咳,萬一小公子才經人事,帶傷上考場,難免不美。
不如會試之前,先洞房花燭,殿試之後,恰好金榜題名。人生得意事,一下就有了兩件。
自覺很可能野性一起、搞得沒輕沒重的謝複,一臉很為人打算的樣子。
系統早知他色性難改,默默準備新婚禮物。
還提醒道:【先生,又讓小公子沒名沒分跟您睡覺嗎,不和山長說一下,過個明路嗎?】
謝渣攻:“多麻煩,反正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我們還是自己人,萬一山長不同意,我們還要走多少棒打鴛鴦、影響考試、努力抗争、終成眷屬的劇情?”
系統撇了撇屏幕上的賽博嘟嘟嘴:【您這洞房花燭既沒有洞房,也沒有花燭呀。】
“嗐,我們離騷時代出來的人物是這樣的。你背背同時期的詩經,算算那時候幾個有點名氣的曆史人物,你看喔,他們在記載裡的繁衍方式,春天野外看對眼,搞一起,太常規了。”
隻要不是大肚中年、七旬老漢,這野外風景優美,什麼年輕貌美的小郎君吃不下。
【0w0】897略過資料裡……那位被前任宿主挂過後代的野合而生的聖人。
繼而引經據典丢出統的嘲諷。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
謝複捧場,靈魂鼓勵接哏:“女之耽兮,亦可說也。”
真滴。
不論是原生社會還是後來栖身的海棠,某謝姓男子認為人最重要的,就是思路要打開。
不要受限。
就和打開小号的衣服包裝一樣。
可以輕輕拆,可以狂狂撕。
手指伸入,壓制住年輕柔軟的胸膛。
俊朗的解元屈膝锢住貌美的小舉人,不懷好意地将人按在地上。
二月春風裡,綠移初芽上。
茸茸蔥蔥的二月蘭伸着纖細的莖芽,綻開薄軟而熱烈的叢叢紫花。
鋪地花間,低了一塊,露出青筋用力的兩隻手。
底下那隻年輕男人的手被叉入指間,十指相扣,按在草叢裡。它屈起的指尖細白無繭,伴着悶哼聲掙紮片刻,又順從地放松,而後自覺夠到身上人的背後,握住他自己的另一隻手腕,交叉着形成親密的擁抱。
草間漸漸響起輕微的啜泣聲,冠帶依舊整齊的謝複動作着,垂眼看身下人。
小舉人發絲淩亂,額間生汗,仰口露齒。沒有謝複精神力的擺弄,他依舊漫溢出似疼痛似歡愉的表情——這是無法抑制的神色。
就如同小舉人的身體,無法抑制地在輕輕顫抖。
謝複品嘗着這份美色。
他細細感知着身下人的溫軟,也感知到小号被按住肩臂、無法掙脫的受控感。
他壓制他,也被他壓制。
他掌控他,也被他掌控。
他征服他,也被他征服。
——真是毫不傷害彼此。
多好,謝複低頭吻人,将二月蘭紫紅的花汁塗上美人唇間。
蔓菁菲菲,出入舌齒間,百依百順的小郎君呵出的暖霧在初春料峭的空氣中露出形狀。
清泠泠一簇簇,急促彌漫在呵氣之間。
謝複吞下他的啜泣,又加大了動作。
他像是回到了最古老的故鄉,在草間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年輕男子。
他揭開年輕男子的衣襟,用寬闊的肩背籠罩他,用俊朗的面貌誘惑他,用豐富的姿儀愉悅他。
即使他從未想過和他做一對真正的戀人。
——多好,除了小号,哪裡還能有這樣一些不會進局子的強上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