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理解錯誤。
師弟又拿出另一份他自己在花樓裡淘來的專業藥膏,支支吾吾塞過去:“再不濟,用這個。”
太監看到标簽,懂了,面紅耳赤。
他看一眼長大了的師弟,還要為攝政王正名:“這,這藥,王爺是絕用不上的。”
他強調,“方才那也是我用的,你不許出去胡說啊。”
王爺舊傷也應該保密的,他懊惱地想道。
師弟愣愣點頭:“噢。”
噢,師兄得寵的程度還在理解範圍之内。
這一樁雞同鴨講後,太監反而動了心。
他揣了揣懷裡的藥膏,又自卑起來。滿心隻有王爺高不可攀。
如此糾結數日,看向王爺的眼神都漸漸藏不住情意。
原本攝政王因為太監私下接觸外人而打算冷落冷落他,給太監一點教訓,不想接連數日先是總瞧見太監磨着墨愁眉苦臉,後來又垂頭低落,再後來……對着太監崇敬仰慕的神色,攝政王又心軟了。
算了,誰沒幾個朋友。
小柳他從前好友再多,如今大半夜能聊天的,也隻有本王。
這日攝政王按往常那樣找人喝茶談心。
希望小柳深夜亦未寝。
攝政王獨身走到太監房外,卻見月下花窗漫開。
窗内太監和衣而卧,撩開下擺,跪伏在榻上,滿臉通紅閉着雙眼,皺眉忍耐,不知做着什麼胡夢。
自古以來,受了宮刑的宦官多有心性孤僻的,這一個也養壞了?
攝政王看到此景,忙讓開視線,悄悄離去。
窗内,太監過了一會兒忍過麻意,睜開眼睛:呼,試藥完成。
又一日風雨天。
太監替攝政王用心按摩。
“王爺,素聞溫泉保暖,奴鬥膽,建議王爺泡溫泉試試。”
王爺躺在榻上,看了一會兒太監,同意了。
大方地帶人一起。
賜浴溫泉後,柳舍人妍麗的眼尾舒展,嫩紅如茶花花瓣,養回了幾分嬌嫩。
從前那個清俊的書生像是回來了,可他又是清苦的,他跪在池邊,冷風一激,不由拂過瑟瑟之意。
攝政王彎腰,捧起他臉來。
他想,他需要一個暖床太監了。
恰好需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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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破壞氣氛的皮蛋]
[if 攝政王x男寵太監]
王爺後院多了個男寵。
長得很好,甚受寵愛。
才進府,脾性也尚未摸熟,大約不壞。
王爺的暖床太監為男寵安排起居和飲食。
一應妥當,沒有欺負新人的樣子。
男寵和他見面,也笑盈盈的。
“多謝公公照拂,今夜王爺是在書房用公公,還是來院子裡?”
太監公事公辦:“到時候看王爺意思。”
男寵摸出個金镯塞過去:“晨間已幸了公公,今日讓讓奴家如何?”
太監皺眉:“公子候着王爺傳召即可,莫要如此。”
男寵巧笑讨乖:“奴家又不曾做什麼。”
他看看太監面容,羨慕道:“早就聽聞柳少爺才貌兼備,若不是……奴家倒愛少爺得很。”
太監退一步,低喝道:“噤聲!什麼胡話!叫王爺知道了,你我都要丢了腦袋。”
男寵俏笑道:“正是知道公公出身高,定瞧不上奴家,才敢說這話。”
太監不語,隻想離開。
那男寵拉住他手不放,道:“公公往後也這樣和氣麼?”
太監不以為意道:“公子何出此言。”
男寵問:“公公待王爺一片心,難道不吃味?”
太監淡然道:“你我共事而已。”
王爺有大志向,底下的人,就如後宮共事而已。
什麼新人男寵,他皺了皺眉,屬于婚後的雞毛蒜皮。
何況。
王爺幾時又同他們成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