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并沒有察覺到空間的變化，依舊維持着高速的攻擊。雖然在某一刻感覺到哪裡不對，但還是沒能刹住車一頭撞在了看不見的牆壁上。

“幻覺？”蟒蛇頭部燃起晴之火炎，修複了一頭撞牆上造成的損傷，連崩斷的蛇牙也在緩緩修複着。

“如你所想。”輪回之眼亮起紅光。

‘這就是它的精神世界？過于混亂了吧。’六道骸走在不符合常理的建築上。本來他也想利用自己最擅長的幻術和有幻覺解決掉這個麻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要使用幻術的時候都會産生一種滞澀感。

索性還能夠以寫輪眼的方式使用輪回之眼，正好可以探查一下那條蛇的記憶。

“這是……”

而黃金色的蟒蛇隻覺得被紅光晃了一下，然後腦部就感覺到了一陣疼痛。以為是剛才的腦部撞傷還沒修複完，它繼續調動着晴之火炎，卻發現這次沒有半點好轉的迹象。

六道骸轉了轉手中的三叉戟，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解：“你還能想起來，成為蛇之前的你究竟是誰嗎？”

“還能是誰，當然是……诶？”他愣住了，有了外人到訪的精神世界中，部分碎片上浮到可以被他觸及的位置。

“我是誰來着？實驗體？不對，我才不是那麼低級的東西。那我是，我是……”

“真是可憐啊，失去記憶的同時連尊嚴也所剩無幾了，不是嗎？艾斯托拉涅歐的晴之守護者。”

随着這句話的落下，蟒蛇的腦海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就銳利的蛇瞳曲度近乎消失。

“笑話？嗤，能為艾斯托拉涅歐做貢獻是榮耀，不要拿你那種淺薄的認知來揣測我啊。”蟒蛇高傲地吐着信子，“而且難怪之前覺得你很眼熟，是叫斯佩蘭紮吧，萊亞萊和琳達家的小崽子。”

“但是現在，迎來終局的是你啊。”雖然及時讓弗圖洛用空間屏障隔絕了聲音的傳播，但六道骸仍然不确定旁邊的威爾帝是否聽到了他以前用過的名字。

“确實，我沒有赢。”從恢複部分記憶開始就不斷沸騰力量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但是你們也别想活着出去！！！”

“轟！”實驗室内響起了第二聲巨響，這一次的爆炸使得據點小半的建築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咳咳咳。”威爾帝翻了翻自己的備用道具，艱難地找出了一個沒被自己的EMP武器毀掉的，打開電源後吸走了附近大半的灰塵。

“那條蛇怎麼突然就自爆了？”雖然他是個頂級的科學家，但也沒有學過讀蛇的唇語，因此并不知道最後對方究竟有沒有說話，以及說了什麼。

六道骸仔細看了他一陣才回答道：“它的精神世界并不穩定，所以我在幹涉的時候引爆了它體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