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栩顯然是輕功穩厚,笑聲清脆如銀鈴:“意緻,有緣再見!”
原來是她……
這一刹那,厲意緻站住了,眼色也不再淩厲。
蘇晴栩走到東元和南辰的交界處,姜染榆和蕭轍已經在等着了。
姜染榆給出一個白玉瓷瓶,關切道:“這是我和蕭轍搜集來的解亂情蠱毒的藥。這隻能解表,不能治根,要恢複還要一段時日。”
“我和小榆聽你說過一次,就把它當要緊事來看待。”蕭轍的語氣恨不得要将下蠱的人剝皮抽筋,可見真有大俠的做派:“這亂情蠱惑人心,久了讓人喪失神智。難想操縱這陰毒玩意的人該有多邪惡。”
“他已經死了,沒必要再自我糾結什麼。”蘇晴栩這些天一直在用功力壓制蠱毒,即便是許洲白死了,蠱毒也依舊是個難事:“我會先去西淩試試,找到神醫孟純熙。”
她不由回想那日許洲白死在自己懷裡的情景,恍然發覺是許洲白太看緊她了,以至于走火入魔。
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很清醒,人生如戲,有些假的随着日子長久了也有可能變成真的。
姜染榆有些不舍:“現在就要走?”
這時,蕭轍接到了信鴿,待查看了信後,皺了皺眉,說:“這會兒怕是不行,有人來雨香堂鬧事了。”
蘇晴栩立即坐到馬上,準備往雨香堂處跑,挑眉道:“何人如此嚣張?”
姜染榆内心有些尴尬,想着自己的事情發展到現在是一發不可收拾了,難得猶豫道:“蕭轍,你說的……是來逼婚的人吧?”
蕭轍盯着姜染榆就像要把她芙蓉面上盯出一個洞,陰恻恻問:“我才不在,你就惹上風流債了?小榆,别讓我發作!”
姜染榆無奈:“桃花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蘇晴栩連忙替姜染榆哄一哄他:“蕭大俠先别氣,沒準兒染染是在說玩笑話,情況對你來說也許沒這麼糟糕。”
如果染染和蕭轍在一起,也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他們幾個在一起做事情時總是很投契,不會鬧出許多争吵龃龉。
他們互相也在影響着對方。
待蘇晴栩一行人回到雨香堂,便見弟子們都嚴陣以待。
那韓家子,韓烨赫依然如第一次相見一般,穿着一身騷氣的紅衣,長得也還不錯。
不論如何,比起蕭轍要差點。
大弟子上前恭順行了禮,便鄭重道:“掌門,這韓烨赫逼婚是假,戲弄是真。”
姜染榆情願把小事化了,嚴肅着一張臉發布指令:“我會和韓公子談談的,你讓他們回去該練武的練武,該讀經書的讀經書。”
韓烨赫倒先一步讓自己的人把雨香堂的弟子們攔住,自信滿滿:“别啊,我是來讓大家都做個見證,我韓烨赫對姜掌門的真心,海枯石爛也矢志不渝。”
眼見姜染榆淩厲拔劍,雨香堂弟子便都散開了。
韓烨赫年紀還小就這麼憧憬愛情了,還是一根筋。
韓烨赫最喜歡姜染榆的冷傲和卓然不群,他從雨香堂剛建就默默關注着她。
直到蕭轍開始出現在姜染榆身邊,韓烨赫當然坐不住了。
可惡的是蕭轍跟他竟是一樣的想法,做朋友是假,做情人是真!
蘇晴栩也不同意姜染榆答應韓烨赫,故意激将:“話說得好聽,人不過就是個花架子。”
蕭轍深邃的眼已蓄滿了冷霜:“這仗勢,甚是可笑。”
韓烨赫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神仙,待在高高的天上,連望任一凡人都是難能可貴。
韓烨赫心情不受影響,同樣嘲諷回去:“我韓家是南辰江湖上第一門派,你們雨香堂是新銳勢力,總歸是小小蚍蜉,撼不動大樹。”
姜染榆說着說着就要和韓烨赫過招:“最讨厭時刻強調自己是第一門派出來的人了。你這麼自以為是,當誰都要給你面子嗎!”
然而韓烨赫也隻是能躲閃就躲閃,甚至言語間很是驚喜。
無非是少年郎一些恭維的輕佻舉動。
韓烨赫看似荒唐,實則赤誠。
一會兒,蘇晴栩見姜染榆一時停手,忙勸:“染染,稍安勿躁。”
蕭轍打破了這一怪異氣氛:“我也讨厭,韓烨赫,有本事單挑。”
韓烨赫揚眉道:“我還怕你不成?”
他毫無征兆的開始展示最拿手的韓家功法,很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