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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仲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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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事難料。

出海關時,黎聽被攔下,說要抽查行李。

她沒踏出過國門,不确定這是否真的是必須流程,還是對方有意的針對,但也隻能跟着去了行李檢查室。

黑白兩種膚色的海關工作人員神情肅整,用英文告訴她打開行李箱,他們要檢查随行物品。

密碼齒輪轉動,彈扣“咯哒”一聲響動後,她被攔在了幾步之外。

覆在最上方的捕夢網被提起,檢查員看了兩眼後放到一旁的盒子裡。

國内從小富之家到豪門世族,向來盛行将兒女送到國外鍍金,當年的黎聽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黎父出了意外,她也會是此時他鄉遊子中的一員。

而英文早已是他們這幫人所必修的科目。

她用熟練的口語詢問對方,是不是要将捕夢網扣下?

許是看出了她的緊張與着急,陪同的女海關對她柔和一笑,讓她不要緊張,隻是例行檢查,不會随意扣押東西的。

稍稍舒緩的情緒在檢查員拿起箱底的幾盒物品時再次拉懸起來。

洛敏給她帶的那幾款功效或疏氣,或助眠的線香。

檢查員看向她,問她這是什麼。

她遲鈍一秒,解釋那是他們中國的古方線香,類似香薰,隻是不同配伍會有不同功效。

檢查員微揚眉頭,眉心褶皺成川,尾音上揚問她:“點燃?吸入?”

黎聽沒明白這一問的意圖是什麼,稍遲疑,還是點了下頭。

轉瞬間,連她身邊前一秒還神态和藹的女海關也沉下臉色,機警地看向她。

監察室内開始忙碌起來,對講機呼呼傳話,有人戴上手套,從盒子裡分别取樣。

口音混雜的英文中,她聽見了一個禁忌之詞。

明白過來剛剛的那兩個疑問句的含義後,她急忙解釋,“不是的,隻是一些中藥配方,很常規的藥材配方。”

忙碌的人群有人聽見了她的解釋,轉頭看過來,但表情依舊算不得很好。

她太過着急了,臨行前洛敏給她介紹了好多遍的配方表在腦子裡瘋狂打架,“額…丁香,檀香,桃花之類的東西。”

取樣結束的工作人員從她身邊路過,擡一擡手,示意她不必再說,并告訴她:“我們會做成分檢測,出結果前你不可以離開監管範圍。”

黎聽不知道檢測需要多久,無奈洩了氣,低低應了聲:“好。”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她的腿腳已經有些水腫,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先前陪同她的女海關看出她的疲憊,拿了折疊椅,讓她可以坐一會兒。

她道了聲謝,看向檢查室窗外明媚熱烈的陽光,抿一抿唇,小心問出自己能不能坐到有陽光的地方去?

女海關微笑點頭,說當然可以。

機場人流來往匆匆的通道,她坐在玻璃壁與兩名身着警服的工作人員之間。

背後是加州暖洋洋照下來的陽光,身前是兩位背手而立,嚴陣以待的警員。

在路過的行人疑惑、猜測的目光中,她将頭埋進手心。

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提出的要求。

出來前,海關工作人員讓她最好叫在當地的親友來接她,有信譽良好的同伴做擔保,她的說辭可信度會大大提升。

拿出手機時,某個很不合适的名字浮現腦際,很快被她揮散,轉而給胡越發去了信息。

兩人的微信是前不久剛加上的,對話框裡除了兩句互換姓名的介紹以及約好接機時間外,再無其他。

她不知道對方此時是不是已經在接機口等她。

可那條發出的求助信息卻遲遲未收到回複。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一直這樣等下去時,信息框裡有了回應。

胡越:「抱歉,我忘記了,暫時不方便抽身,叫了朋友去接你。」

黎聽注視這條信息半刻,打算回複,玻璃廊道外忽然款款走來一道身影。

餘光下意識掃去,而後定住三秒,轉頭看過去。

烈日光輝如傾盆而下,視線中心的人着一件松闊襯衣,鼻梁上架一副落日色太陽鏡,似是不滿陽光的刺目,眉頭微蹙,整個人透着股被無端吵醒後的慵懶與煩躁。

行至門邊,他将握着車鑰匙的手抄進褲兜裡。

幀幀慢鏡頭拼湊,他繞過玻璃牆,走了進來。

付嶼闊本在睡覺,最近學校小假,校内中國留學生的圈子時常在假期組局,這次也不例外。

胡越做東,在Hungtington海灘包了别墅,百十來号人駕車從LA市中心出發,前去休閑度假。

付嶼闊近年已鮮少參與這種聚會,酒池肉林的紙醉金迷,早年來加州時就已厭乏。

他說不去。

胡越自然不應,“少了你,原本願意來的妹子怕是都得少一半,那多沒意思,就當給哥們兒做做門面,咱玩咱的,絕不吵你。”

胡越還算守信用,除去剛去的那晚,把他叫去,給被忽悠來的妹子印證,自己的确是把付大少爺請來了,之後就沒再打擾他。

加州已然入秋,氣候卻絲毫不見轉換,海灘烈日,如雲的熱辣美女,付嶼闊興緻缺缺地在别墅内獨自過與在LA時無異的生活。

睡覺、吃飯、健身、曬曬日光浴或是下池遊遊泳。

日夜颠倒習慣了的生活,除了需要去學校的日子,他大多見不到加州的晨陽。

在窗簾緊密拉嚴、白晝亦如暗夜的卧室内,他接到了這幾天以來,胡越打來的第一通電話。

對方怕是又玩了個通宵,台球杆撞擊球體的脆響,兼着吞雲吐霧的沙啞嗓音從聽筒傳來,“幫哥們兒個忙,去機場接個姑娘。”

昨夜因group assignment的deadline,與組内一個次次摸魚的韓國二代而産生摩擦的不爽情緒,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煩躁地想挂斷電話,“自己去。”

胡越急忙叫停,“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喝一晚上酒了,去不了啊,要是不去,我這給家裡交不了差啊!”

他們這個圈子,大老遠把“未婚妻”、“聯姻對象”送來見面已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真是服了,非說什麼小時候和我有婚約,拜托,小爺那會兒穿開裆褲,誰記得啊?”

胡越也很煩,擰滅指間的煙,死皮賴臉道:“幫幫忙呗哥哥。”

幾句閑聊,付嶼闊也沒了睡意,從床上爬起,裸着背撿起椅子上的浴袍,打算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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