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卻都開始傷懷起來,一邊的人出言緩和氣氛,說短暫離别而已,等回了國再聯系,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常聚。
黎聽笑吟吟舉杯,“謝謝大家這幾天的照顧和陪伴,來加州的這段時間我玩得很開心,也祝大家前程似錦,萬事無憂。”
滿桌人挨個和她碰杯,說來日方長。
午餐過後,有人問黎聽下午要不要去LA市區玩一玩,說她這幾天都還沒好好去LA逛逛。
黎聽笑着點點頭,說要去的,“但——就不和大家一起啦,我有安排了。”
大家當她是有獨行的安排規劃,叮囑她注意安全,有事情給他們打電話。
她一一應下,點頭說好。
歡送會落幕,男生們又相約着去台球室和遊戲廳,女生去院子裡喝下午茶聊天。
付嶼闊吃完飯就走了,他一貫如此,大家也沒多想。
黎聽在房間裡坐了會兒,收到付嶼闊很簡短的二字消息——“出來”時,她拿起床邊的小包,走了出去。
穿過陽光普照的小院,喝下午茶的女生們和她揮手拜拜,讓她enjoy這個美好的下午。
她笑一下,回好。
從木栅門走出去,她以為要走出一段路才上他的車,畢竟他們是秘密出行,在門口就堂而皇之的上同一輛車,也太容易暴露了。
沒想到,剛推門走出去,就看見付嶼闊的車停在門外。
他換了輛兩廂轎跑,引擎低鳴。
她愣了一下,轉頭看一眼院内,一派嬉笑聊天的景象,并沒有朝這邊看過來。
急忙關上木栅門,小跑着過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安全帶遞送器将帶繩推過來,她扯着扣好,低聲問他:“怎麼沒往前停一些?”
付嶼闊看她一眼,松開制動,以彈射起步的動态駛了出去。
黎聽被慣性推向椅背,還沒回過神,就聽他語調很不好地開口:“明天幾點的飛機?”
車窗沒有升起,海風通灌,将他額前的碎發吹得揚起,眼睛目視前方,卻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黎聽說:“下午的。”
付嶼闊應一聲,擡眸看向車内鏡,“我送你?”
他用的疑問句,很是不确定的語氣。
黎聽聞聲也跟着擡眸,兩人的視線在鏡面中碰撞,她眨一眨眼睛,同樣用很不确定的語氣回道:“可以嗎?”
他的視線在鏡中停留幾秒後收回,繼續看向前方的平直公路,“可以。”
電影的場次是今天排片的最後一場,距離開場還有很久,黎聽想讓付嶼闊把她在市中心放下,她自己去逛逛,等快到開場的時間,他們再碰頭就行。
主要是,她并不覺得他會是能耐下性子陪她逛街的人。
就在她拿出手機想查看一下LA比較好逛的地方時,卻發現他們行駛的路線與前幾次不同。
有些疑惑地從手機上擡頭,觀察了一下路況,“我們不是去LA嗎?”
付嶼闊看後視鏡變向,淡聲道:“不是。”
黎聽神色疑惑,想擡頭看一下路标,就聽他再次開口:“去Kenneth Hahn P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