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念叨好幾天想見見本尊,黎聽将原話轉告給了付嶼闊。
他笑一聲:“仙女的眼光,是該好奇。”
财經組新改後的陵州商圈青年精英采訪效果不錯,策劃組猶豫再三還是給宇隆發去的邀請函。
那位自回國後就強勢革新的少東家,成了最近節目官博下呼聲最高的人選。
但整個節目組就沒抱任何希望,人家一不需要借節目曝光,二也大概率沒那個閑心來。
抱着必然被拒絕,但還是試一試心态遞交邀請,卻出乎意料地收到了回信。
消息傳開,組内讨論了兩天有關人脈的重要性。
“肯定是看在于楠的面子上才來的,人家表親,肯定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文馨也對這個說辭深以為然。
直到節目錄制那天,身着考究的男人坐在鏡頭前,談吐風雅,對答如流,她還大贊于楠家的基因強大。
世界高校博士學位畢業,家世雄厚,連長相都是挑不出一點不足。
黎聽那天沒有節目,跟着一起站在場外觀摩。
節目錄完,采訪席的男人站起身,和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禮貌道别,随後徑直朝場外走來。
文馨後知後覺,以為是于楠過來了,轉過頭看了幾眼。
付嶼闊走過來,問:“收到通知了嗎?”
今天一早,台裡出了有關岷州公益項目的組員名單,黎聽一個門外漢,名字卻赫然在列。
“其實,我請假也是能去的。”
完全不必這麼大費周折去找領導協調
他笑一下,揉了揉她的腦袋,“晚上接你去吃飯。”
他還要趕行程,不能再多逗留。
文馨直接一個下巴觸地的大驚特驚,視線由那隻揉在黎聽頭上的手一直跟随着付嶼闊的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視野,她才轉過頭,下巴依舊塌着,“是你腳踏兩隻船,還是這就是前夫哥本尊?”
将兩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認為黎聽還是有這個資本的。
在她滿懷期待地想聽到第一個答案時,黎聽抿唇一笑,“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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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付嶼闊如約來接黎聽去吃飯。
在停車場上車,副駕放着一捧肯尼亞朱麗葉與大麗花和郁金香合紮起來的花束。
黎聽吃驚捧起,“你怎麼還有空買花?”
自那天送她回去之後,他忽然之間忙了起來,一連好幾天消息都是很晚才回。
付嶼闊看着她雖驚但喜的神情,“嗯,事情告一段落了。”
其實他不說,黎聽也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陵州商界的動蕩新聞日日挂版塊的頭條。
今早卓林董事會重組的消息傳開,此類變革在企業界不算什麼大新聞,大家看一看就過。
黎聽不懂這些,但也猜到大約是一場談判後的結果。
付嶼闊卻顯得有些難以開口,“黎叔叔當年的對賭協議,的确是輸了。”
猜想過無數個可能,都不願是這一個。
放眼整個陵州除了宇隆,無人能敵的明遠,那個殺伐果決,向來決策零失誤的決策人,居然以這一種真相隕落。
而卓林隻不過是事後吞食紅利之一的附庸。
名利場的規則,根本不能算是錯處。
人心自古如此。
他以為黎聽知道這個消息會難過,這幾天一直在想要怎麼和她開這個口,但新聞遲早要登報。
于是他也隻能選這個不得不告訴她實情的時間說出來。
黎聽聽完後沉默片刻,忽然松了口氣,沒有任何他事先猜想的不好的情緒。
她笑起來,“挺好的,再碰到觀南哥和予甯,我不用再躲閃了。”
不說如今關系,那也是确确實實出現在過她青春記憶中的人。
負壓的重擔終于消散。
所有人都沒有絕對的對錯。
她想,爸爸一定也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