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銜月呵呵一笑,“嗯嗯,師弟可真是貼心呢,然後我還沒說完,”她頓了頓,表情嚴肅了許多,“賀師弟,你在鳴花洲也待了一段時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澄慕瞥了眼依舊是滿臉笑意的越江寒,歎氣道:“怎麼說呢,雖然現在沒啥方向,但根據這些天所遇到的事分析來講,不是魔族裡有人背着小越你這魔尊幹了壞事,就是有人想禍水東引把鳴花洲如今的狀況栽到魔族人頭上。”
事關本族,越江寒便也不能再松散了,他蹙着眉問道:“你是為什麼這麼肯定?”
賀澄慕微微一笑,“你也能感受到吧,那莫名傳唱在鳴花洲的歌謠以及四周萦繞的類似于魔氣的氣息……加上婉歌探測這鳴花洲之間的确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魔氣。”
聽到這裡,越江寒微微蹙眉,因為對他來說這兩種情況都不是那麼美妙,若是族中有人幹了這檔子事,那麼本來就惡名的魔族隻會受到更大的譴責,而若是别人想栽贓,那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哪有那麼好找到幕後兇手的。
但總歸來說誰都希望是第二種情況。
應銜月拍了拍越江寒以示安慰,然後看向賀澄慕,道:“總而言之,咱們先坐下來捋一下?”
賀澄慕贊同,“可以,正好婉歌應該這個點也該探查回來了,她若是知道你還活着必然是開心極了。”
應銜月低頭沉沉地笑了,我也很想她。
畢竟原本在這個世界最值得留戀的不是反派越江寒也不是男主賀澄慕,而是女主角宋婉歌。
用應銜月自己的話來講,她是個很奇妙的女孩子,無論過去她對她說出多麼糟糕的話,宋婉歌都還是整天喜歡跟着她和她說話。
況且神風門那場送死,隻有宋婉歌一人在阻止,雖然她也知道當時人在外面做任務的男主如果也在也不允許這種不正義的事發生。
所以說,也難怪這兩個人會在一起,兩個整天隻想着怎麼伸張正義的傻白甜嘛……想到這裡應銜月不由自主地笑了。
-
賀澄慕先拿了鈴音貝和宋婉歌聯系,那邊宋婉歌知道了先是震驚,緊接着沉默,然後語氣中充滿着喜悅說自己立刻就回來。
應銜月:“倒也……不必這麼急。”
賀澄慕把鈴音貝收了起來,“沒事,我覺得婉歌是會很想快點知道這個消息的,”他頓了一頓,指尖靈氣微微搖動開始為兩個人展示,“我聽尹管家說,你們已經通過那個孩子知道了一些東西。”
“嗯,但是不多。”
“好,那接下來我詳細給你們說一下現在鳴花洲的情況,首先得是,你們來時應該有聽到過一首童謠吧?”
“有,是什麼鳳鳴起,花滿堂的,怎麼了?”
賀澄慕捂着半邊臉歎氣,“這件事就要從這首童謠說起,本來我們到時以為這童謠是現下人對此時情況的總結,然而問了崔府的人才知道,這童謠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就已經在稚童之間傳唱了。”
“你說什麼?這麼邪乎麼?”
一旁一直沉默的越江寒擡頭說道:“若按你這麼說,這童謠就猶如死亡預告一般。”
“就是預告,但在旁觀者眼裡看來這就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賀澄慕無奈一笑。
應銜月“啧”了一聲,接話道:“可鳴花洲的人就不這麼覺得了,他們會覺得這是詛咒,這是沒有尊者庇護邪氣侵擾的下場。”
“的确如此,”賀澄慕攤了攤手,“妥妥的陰謀嘛這就讓人感覺。”
越江寒雙手抱臂站直了身體,挑了挑眉,“然後呢,具體說一下這鳴花洲發生的第一起事故吧。”
賀澄慕眼睛轉了轉想着怎麼表達,“這個嘛——”
然而未等他開口講起,門外先是一個嬌俏的女聲,應銜月不由望去,隻見不遠處正跑來一個嫩粉衣服,梳着雲髻的少女,活脫脫一個含苞待放的嬌花,她眼中帶着無限喜悅,喊道:
“阿月,我真的好想你!”
那便是書中的女主角——宋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