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團瞬間變成了紅色,搖得厲害,道:“你才是個東西!”
越江寒聽了不禁嗤笑,悠悠道:“賀澄慕,人家不願意,說你也是個東西呢~”
賀澄慕無語,倪了眼身旁這個見了自己倒黴就開心的混蛋後,後退了幾步,委屈道:“那你說這是什麼?不過一簇光團,那不成是什麼高人僞裝啊?”
越江寒眼皮微動,有些調笑意味地說道:“興許還真是呢,”他将目光對準那個光團,眸中暗含冷意,“您說是吧,神娘娘?”
“鳳神?!”賀澄慕大為所驚。
宋婉歌也有些驚訝,應銜月倒是對這個光團的身份不特别吃驚,畢竟莫名出現在這鸾鳥體内的也還能有誰?
光團沉默了了一會兒,道:“小少年,你怎麼知道我是鳳神呢?”
越江寒道:“鳴花洲地界神明鳳凰百年前便無聲響,人們隻是以為她沉睡了,等她睡夠了終有一天會起來庇佑自己的子民,可她的神使與下界尊者知道他們的神明悄無聲息的逝去了,你說他們會怎麼做?娘娘問我怎麼知道,其實這也很好猜吧,周逾白為了造神不惜一切代價,若隻有一個他,我可以理解為他要創造一個新神來替代你,但神使青願和朱鸾都在其中發揮了作用,那麼他們要造的神便不是一個新神了。”
隻是,一個尊者又為何在這中間發揮如此大的作用……
光團歎息了一聲,道:“一切都是我的錯……逾白和我之間,說到底是我欠他的,你們不要怪他……”
宋婉歌是《慕仙歌》的女主角,那雖是個甜文,可人設方面宋婉歌也被設定的俠肝義膽,絕對無法容忍奸邪之事禍害四方,也聽不得什麼私人理由就要替無辜者原諒惡人。
她厲聲道:“我們不怪他?那你的子民呢?娘娘您可知道,周逾白為了複活您活祭了全城的百姓麼?!”
光團沉寂了,“……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我也隻能說一切惡果在我,不是逾白故意要這麼做的。”
應銜月聽着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好奇,她攔下了宋婉歌,自己則是湊近了那光團一分,問道:“從剛才到此刻娘娘你就一直在給周逾白開脫,娘娘和周逾白是個什麼關系啊?”
越江寒雙手交叉環胸,眉毛一抖,在旁邊幫腔:“哦~難不成是情人關系?”
賀澄慕想了想這段複雜的關系,無意識添火:“啊……那塗姑娘是怎麼回事?這周逾白是腳踏兩隻船麼?為了舊情人犧牲新情人?”
應銜月“噗嗤”一笑,眉眼一彎,道:“賀師弟,反正周逾白左右逃不過一個死,是不是腳踏兩隻船也沒那麼重要了吧?”
光團被幾個人的一唱一和說得憋了一口氣,她道:“幾個小孩子挺能開玩笑的,我于世間已經活了萬年,逾白不過千歲的小少年,怎的會被你們說成是一對?”
千歲的小少年?應銜月忍俊不禁,少年這個詞用在越江寒和賀澄慕身上興許還适用,畢竟此界都是長壽種,他倆這三十幾歲的放到那萬歲千歲人的面前可不就是少年麼,但周逾白?他誕生世間少說三千歲,要不是他那張臉,應銜月都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叫“周爺爺”了。
胡思亂想到此為止,應銜月眉眼更彎,道:“那娘娘倒是給個答案,告訴我們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啊?”
光團圍着應銜月轉了一圈,竟笑了一聲,道:“小姑娘,你很有趣,至于我和逾白的關系?我和他是世上最親密的人,沒有人可以替代我在逾白心裡的位置,也沒有人可以替代逾白在我心裡的位置。”
這話等于沒說,應銜月撇撇嘴,這風神娘娘打什麼馬虎眼?
然而話音剛落,周遭黑暗世界一片大亮,那個光團分解成了無數個小光團包裹住應銜月,而他們的身邊是正在滲透進來的比任何時候都要鮮豔的絕美的朱鸾草。
越江寒見此,神色一凝,隻身都散發着警覺的氣息,他忙朝應銜月撲去,卻抓了個空,腳底下已經不知何時變成了望不到盡頭的深淵洞底,他皺眉喊道:“師姐!”
至于宋婉歌和賀澄慕也已經自身不保,手中靈力用也用不出來,隻能任憑着自己往下掉去,剩餘的也隻有啊啊亂叫。
應銜月汗顔無語,吐槽道:“娘娘你什麼時候是這種黑心光團了?”
光團嘻嘻地笑了,在她耳畔呢喃道:“小姑娘你不是好奇我的事情麼?如果你親身經曆了之後告訴我你的想法我就幫助你和你的小朋友們逃出逾白給我造的這個新神體。”
應銜月無奈歎了口氣,她這種時候肯定不能說不啊,不然還怎麼繼續往下走啊……真煩人,怎麼盡讓她遇到了點這種不講理的人呢?
她沖越江寒高聲回道:“師弟,無需管我,我沒事,就跟着這個黑心娘娘先走吧!”
話音剛落,光亮的世界又一次一抹黑,什麼也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