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難道是鄰裡關系不和睦?
秦臻默默的想着,雖然他很好奇事情的起因但白銀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他也就沒再多問。
白銀轉頭看向窗外。
這段時間她因為童母的懇求,會時不時的抽空去一趟醫院。
因為那天鬧得很不愉快,她與童梓言之間就像相互帶了假面的熟悉的陌生人,與他相處她隻覺得隔應。
她不知道童母那麼執着的單單來找她幫忙勸告童梓言的緣故是什麼。
是覺得童梓言還愛她嗎?
不見得。
幾年的時間過去,她不覺得自己對童梓言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他對她念念不忘,她隻覺得童母是找錯人了。
她本來也不想管這件事的,但童父童母與自己的母親父親同住在一個大院裡,她如果不同意,童母就會去找她的父親幫忙。
一想到被自己心軟的omega父親念叨,白銀就覺得頭疼。
所以她才應下了童母的委托。
白銀靜靜看着窗外,而秦臻卻專注的看着白銀秀美的側臉。
與alpha美麗的樣貌不同的是她身上自帶的強大的氣場。
她也許自己都沒發現,在她每次想事情或者出神的時候,卸下了面具的她會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秦臻一直覺得,在外人面前的白銀溫和可親是她為自己性格中的鋒利上的枷鎖,她本質上是一個極其複雜且冷淡的一個人。
就連她對他偶爾的惡劣都隻是她無意間顯露出來的底色。
她說他簡單,其實是也不是。
他隻是在她的面前容易暴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因為她總是能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作為豪門裡長大的孩子,沒幾個是單純的,或許他比較幸運,有愛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讓他沒有壓力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從而養成了他這樣一副比較柔軟的性子。
但他終歸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他也有他的陰暗面。
比如,他有動過把她強制留在他身邊的念頭,然後把那些觊觎她的人都通通趕跑,那樣她就可以隻看着他,隻輕吻撫摸他了。
可他也知道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麼,他将永遠的失去她。
所以他知道自己生出這樣可怕的念頭後,他就覺得自己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因為他對她的底線在降低,而他對她的欲望卻在日益的增長。
于是他越發的逃避,越發的遠離。
但感情這種東西是控制不住的。
秦臻垂下長長的睫毛,拿起手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來壓下心裡的情緒。
omega和alpha出衆的外貌和氣質,引來了餐廳衆人頻頻注視的目光。
白銀倒沒什麼,因為她習慣了别人的注視,不過…
她擡眼看向正微皺着眉頭的omega,就知道他應該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打量。
她擡起手指叫來了服務員。
“不好意思,可以給我們換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卡座嗎?”
服務員有些為難道:“不好意思客人,因為我們這邊的位置都是預約的,所以可能沒有空餘的卡座可以換。”
秦臻也知曉白銀多半是為了他才打算要換位置的,他在心裡感到暖意的同時也善解人意的開口道:
“就坐在這裡吧,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
“那,你沒關系嗎?”白銀挑眉。
秦臻看着她彎了彎眼睛:“沒關系的。”
“好吧。”
白銀也沒再為難那服務員就讓他離開了。
白銀和秦臻都不是話多的人,她們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她們想到什麼話題就聊什麼,沒有就不說話的看着窗外,或者乘對方不注意欣賞對方的絕美容顔,但奇怪的是兩人都不覺得無聊與尴尬。
大廳呈暖色的燈光下,二人之間的氣氛逐漸升溫,秦臻開心的覺得自己離她好像近了許多。
言談間,時間很快就過去,她們的桌上的菜品也都上齊了。
二人都沒有在吃飯時聊天的習慣,都在安靜的進食。
等吃到七分飽後,秦臻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道:“我吃好了。”
白銀這才擡眸回道:“胃口那麼小,不合你的口味嗎?”
秦臻搖頭:“不是的,我一般隻吃這麼多,太撐的話會覺得很不舒服。”
再加上最近他在練瑜伽要保持身材,今天他吃的算多的了。
“好,那我進行一下收尾工作。”
在秦臻的注視下,白銀将餐盤裡為剩下的菜夾進了自己的碗裡。
秦臻錯愕的看着白銀的動作。
沒想到她居然是一個這麼節約糧食的人?
說實話他覺得還蠻有反差的。
讓他覺得有點好學生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