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引默記性向來很好,在腦海裡搜索了片刻,就想起了阮绮這個名字他從哪裡聽到過了。
阮绮是徐氏集團總部銷售部的,很有能力,也有天分,拿下過幾筆匪夷所思的大單子,驚豔了不少人。
他之前還在A市掌管徐氏集團的時候,曾聽手下的人提起過幾次這個名字,所以即便他從來沒見過,但也有些耳熟。
“好,我知道了。”徐引默沉聲答應,隻當阮綿是個害怕姐姐的小姑娘。
阮綿卻已經反應過來,小嘴微張,神色有些訝然:“你......你不是我姐夫?”
說完,阮綿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妥,細白的指尖捂在嘴上,襯得嫩蔥似的。
徐引默眸色漸暗,俯身向前:“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是你姐夫?”
阮綿垂下烏睫,氣氛有些尴尬。
她該怎麼說......說是阮绮拿着手機屏保上他的照片,在飯桌上宣布他是她未來的男朋友?
說起來,阮綿也覺得隻是自己多想了。
她當時以為阮绮是和屏保上的男人正處于暧昧期,所以才特别強調了“未來”這兩個字。
......
既然他不是她姐夫,阮綿心裡對于阮绮的負罪感也消失了一些。
隻是......她抿緊唇,低聲說道:“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任何人?”
徐引默眉梢一挑,阮綿口中的“任何人”,在他耳朵裡聽起來,就是“張子恒”這個名字。
心頭有股酸脹的無名火湧起,他注視着阮綿眉眼之間的懇求,薄唇勾起幾分矜貴的譏諷,淡聲說道:“你怕張子恒知道?”
不止張子恒,阮綿不想任何人知道她是這樣随便的人。
隻是喝了點酒,吃了點藥,她昨晚......怎麼會連臉都不要了,竟求着徐引默那樣......
阮綿悄悄攥緊了薄薄的棉被,指尖用力到有些泛白。
徐引默看到阮綿的掙紮,眼眸間盡是不知名的慌亂,卻還強裝着鎮定,他的眸色愈發冷寂。
最後,胸中那股憤懑與怒火讓他俯身将阮綿的被子掀開。
吓得阮綿又往後一縮,身體抵在冰冷的床頭軟墊上。
徐引默眸光幽幽的注視着阮綿,直到她眼神慌亂得臉頰都染上了绯紅,他才沉聲說道:“起來吃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阮綿真不覺得她還有心思在這裡吃早餐,也不知道徐引默是出于什麼心思給她準備了早餐。
阮綿手指輕輕顫抖着,纖長的眼睫遮住那雙幹淨好看的眸子,聲音細細地說道:“我......我不吃了,我現在就要回家了。”
徐引默眼眸一凜,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出了房間,将阮綿的衣服還給她,又重新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阮綿拿回自己的衣服,發現竟然已經被洗幹淨而且烘幹了,上面還殘留着不知名洗衣液的淡淡香味,恰好是她喜歡的味道。
沒想到徐引默這麼細心體貼,難怪阮绮會喜歡他。
阮綿心思複雜的将衣服換回來,走到客廳裡,發現徐引默已經吃完了早餐,正在用紙巾擦嘴。
簡單的動作,舉手投足,卻都是矜貴優雅的風範。
徐引默注意到了阮綿的視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餐盤,擡眸對阮綿說道:“如果你想吃,還熱着一些。”
他指了指廚房裡的蒸櫃,還散着熱氣。
阮綿連忙搖了搖頭,慌裡慌張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徐引默的房子在頂層,而樓道的三個電梯,都還在一層。
阮綿撐在電梯口透明的鏡子邊,離開了徐引默所在的範圍,整個人心情松懈下來,才覺得雙腿發軟。
昨晚太過荒唐,索求無度,身體當然有些受不了......
阮綿望着鏡子裡唇紅齒白的自己,抿緊唇,内心發誓,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酒吧也不能再去了。
她醒來後就給桃桃發了微信,但是桃桃還沒有回,電話也沒接,她很擔心。
“叮!”電梯終于到了這一層,阮綿走進去,身後卻又跟了一個人進來。
竟然是徐引默。
他高大修長的身材往她身邊一站,整個電梯都顯得逼仄了一些。
阮綿又有些心悸的往電梯角落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