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愉餓得一整夜都沒怎麼睡好,夢裡都是自己在吃飯。
所以她起了個大早,順利一個人摸到了廚房裡去,又順利地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膳。
摸着吃飽了的肚子,時愉慢悠悠地站起來,卻沒有馬上回到房間,而是重新走到了案闆邊,忙活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幾盅樣式精巧的糕點就做好了。
隻見時愉将它們全都收進了儲物戒指中,出了銀濱樓。
“時愉,怎麼是你?我好想你!”
原來時愉是來找了牽吟。
那一晚連累了牽吟将她拜托給覃耕管事之後兩人就沒有在見過面,時愉想着一定要來和牽吟賠禮道歉。
牽吟接過時愉拿出來的糕點,顧不得誇贊一番就忙道:
“我都擔心死了!時愉你去哪了?我托人去尊主府打聽了好幾次,最先都說尊主府沒你這麼個人,好不容易我又讓人輾轉去問了偏營的其他姐妹,卻都說你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出現過。你怎麼樣了,這段時間怎麼了,為何都沒有你的消息?我真的擔心死了。”
時愉笑笑,拍拍她的手,“沒事,牽吟,我好着呢。倒是你,身體可還好,舊疾可是複發了嗎?臉色怎麼這樣差?”
“唉,我這老毛病了,總之也死不了,不說我了,快給我說說你和尊主隻間怎麼樣了?你後來可有被為難?”
時愉不願再提那些事讓牽吟平添擔心,隻寥寥幾字帶過,“沒什麼,我都受得住。你放心,現在他傷不了我了。”
她塞了一個糕點進牽吟的嘴裡,“好啦,别擔心我了,快嘗嘗這糕點好不好吃?”
牽吟還是不太放心,反手将時愉放在她手背上的手給握住,她囫囵将糕點吞了,“你莫不是怕我擔心在說假話?還是說沒把我當信任的朋友,不願意跟我說。”
牽吟的表情很是委屈。
時愉有些無奈,但也明白牽吟是故意這般說想要讓她不要跟她見外,隻能再三保證。
“真的!我保證!現在他拿不了我怎樣的,我都敢直接将他拒之門外呢!我這不是好好的,既沒缺胳膊斷腿,又能自由自在地來找你。”
“好吧。”牽吟嘟着嘴勉強信了時愉,但是她馬上就又敏銳發現了時愉話中不小心暴露出來的不一般,于是八卦之心開始熊熊燃燒。
“咦?你放才說,将尊主拒之門外?”
果然,她一問,時愉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
牽吟知道自己問到了關鍵點,于是揶揄地抓着時愉的胳膊搖了搖,一臉好奇,“快跟我說說啊時愉,怎麼回事?”
牽吟狡黠地看了看周圍,“哎呀這裡有人你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走走走,我帶你去個沒人的地方。”
“我們正好拿着糕點邊吃邊聊!”她拉着時愉走去了自家花園的假山後面,看不見他們的人,卻能聽到偶爾傳出來的驚呼。
……
最後聊得時愉口幹舌燥的,往外走的時候可謂是如釋重負。
府門打開,時愉大步邁出的腳步卻突然頓住,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已經等候多時的蒼境主。
看到褚枭直勾勾的眼神,時愉擡起來的腳久久放不到地上,僵持了一會,看到褚枭似乎有向自己走過來的趨勢,時愉才着急忙慌地往出走。
畢竟門裡面還有一堆牽吟家中的小厮,若是被他們看到褚枭,說不定要引起一場轟動,到時她又要與牽吟說不清了。
時愉正面迎上褚枭,扯着他的手肘處的袖子将人往街上拉。
高大俊美的蒼境主被身姿纖細的女仙拉着往前走,讓人拉得輕松的同時還要控制着步伐以免步子太大踩着她。
将褚枭拉到一個人少的街角,時愉停下來。
她沒好氣地叉着腰,“你如何找到這裡來的?又要作甚?”
褚枭:“你還沒給我答案。”
時愉就知道,他又是來逼問她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
有些生氣地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然而沒走出一步就被褚枭拉了回來。
他一語不發,眼神卻一如既往地執拗。時愉看着他這個樣子,頗為氣惱。
她臉色冷下來,“我憑何要想?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費心去想要如何才能不讨厭你。”
“别再來問我,再來我殺了你。”
說完她就用力甩開褚枭,走都不想走了,沒給褚枭再拉住她的機會,時愉轉身就直接用了靈力消失在原地。
牽吟一走出自家的大門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方才她家的下人還是看到了褚枭的身影,因為擔心牽吟,她的父親從來都是派的全是上過戰場的親兵在家中守衛,是以門口的小厮認得出來門外人是蒼境之主。
牽吟知道之後擔心時愉,急匆匆地出來找她。
她簡直不敢相信,而且她要是說出去也沒人敢信,尊主竟然會有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就這樣,牽吟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