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黃獸的确也不是什麼兇猛善戰的神獸,所以沒什麼攻擊力,不是很能抵抗時愉這種“愛撫”。
時愉這下才知道,原來乘黃身上是暖洋洋的栗子味。
等她摸夠了乘黃身上的毛也都皺得一團一團的了,時愉動作一停,乘黃就趁機跳了下去。
落地後就奶兇奶兇地沖時愉叫了一聲以示不滿。
時愉樂得大笑,還沖着乘黃一副無賴的樣子努了努嘴。
褚枭一到時愉門前就聽到她開懷的笑聲,他要敲門的手擡起又頓住。
他能想象得到,時愉一見到他,必定就笑不出來了。所以他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才重新敲門。
時愉心情頗好地來開門,在看清門口那張臉之後瞪大了眼睛愣住。
暴君不是重傷了嗎?她出現幻覺了?
門還沒完全打開,就又飛快地阖上。
時愉關上門後轉身背靠着門,她有些難以置信。
沒等她想明白身後又響起咚咚的兩聲敲門聲。
時愉平複了一下方才那一瞬變得劇烈的心跳,遲疑地轉身,手指攀上門把手。
門被拉開,依舊是熟悉的那張臉,臉上的神情頗為平靜。
從頭到腳看不出來有傷的樣子。
他一來便直奔主題,“時愉,追殺你之人有消息了,你可想去看看?”
說得倒是十分正經,不帶什麼情緒。
時愉沒想到他來是說這個,疑惑地啊了幾聲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
然後她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去。”她說。
褚枭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擡手,“我帶你去。”
看着他沖自己攤開的掌心,時愉手緊了緊,遲疑片刻,隻抓住了褚枭的一小角衣袖。
*
一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就到了軍營。
隻見一個神秘人裝束之人被綁在一個架子上,還在不斷掙紮。
褚枭帶着時愉出現,瞬間就吸引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
隻有茂昇認識時愉,而且他知道還知道不少内情,所以見怪不怪,沖時愉點頭緻意。而其他幾個主将則面面相觑,卻也不敢有半點意見。
時愉往褚枭身後躲了躲,同時也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
褚枭沒有向别人解釋的習慣,隻道,“開始吧。”
于是一個主将上前,扯開那人臉上覆着的面具,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這張臉現在因為掙紮而變得有些許扭曲。
主将問他,“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我蒼境?”
那人不答,隻一味掙紮。
在場人皆心知肚明不可能一來就問出東西,但是還是都發覺有一絲不對勁。
“邬雲,看看他的嗓子。”茂昇眉心皺起來,提醒這個主将。
邬雲将軍捏住那人的兩腮一看,疾呼,“他沒有舌頭!而且整個嗓子都是爛的。”
怪不得方才掙紮那麼久都一點聲音發不出來。
真是聞所未聞。
其他人一聽,開始讨論起來。
“這是意外還是人為的啊?”
“若是人為,這手段太殘忍了。”
“不過這倒是不影響他交代,他應該會寫字或者傳音吧?”
“……”
其實這人茂昇他們也是剛抓到,如何審訊還沒商讨好。雖說抓到人之前就已經商議過大概用什麼手段,但是還是得再根據抓到的人完善一下策略。所以現在邬雲退了回來,重新在神秘人周圍布下結界,和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
褚枭也是心急,沒等審完人就去找了時愉。
看茂昇等人讨論還需要時間,褚枭喚出把椅子讓時愉坐下。
時愉想了想,還是問:“如何抓到這人的?”
褚枭:“聽到我重傷的消息,他們當然按耐不住要派人來查探。”
原來重傷是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軍中否認受傷也是在有意為之,是為了增加真實性。
“為何他們會派人這幅裝束出現,不應該派細作或者是喬裝打扮打聽更為穩妥?”
時愉疑惑,因為僅僅是打聽消息,實在不應該這麼明顯。
褚枭搖搖頭,“當時來打探消息的人被我們有意放了回去,這是第二波來殺我的其中之一。其他人要麼死了要麼自殺,隻剩這一個當時被我打暈了的。”
他又補了一句:“而且蒼境兵中早就肅清過好幾□□細,不可能還有細作混在軍中。不過他的确是想扮成蒼境兵,但我們本就等着人來,他從踏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暴露了。”
看來蒼境軍隊的确是訓練有素,時愉也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自信一個細作都沒有。
不過若是她親眼見到褚枭對付細作的鐵血手段便不會如此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