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名字上看時愉本以為這“黃泉針”應該是種細如發的殺人靈器,沒想到實物比自己想象中大了好幾倍,不對,好幾百倍。
這所謂黃泉針竟然有三個時愉的胳膊那麼粗!
到了最裡面時愉才發現自己剛才是搞錯了,衆人圍着的并非是酒樓,而是酒樓旁邊的平地。最中間就是黃泉針,旁邊站着的人像是組織者,對面站了一排摩拳擦掌的人,像在做什麼準備。
周圍聲音太大,時愉跟羲冉冉說話都得用喊的:“這是在幹什麼啊冉冉?”
“什麼?”
“這、是、在、幹、什、麼?”
時愉一個字一個字地喊,羲冉冉終于聽清了,但是沒空跟時愉解釋,她忙着伸手要參與。
她一邊踮腳舉手,一邊對時愉說:“等會兒我解釋給你聽哦時愉。”
這裡所有人都在舉手,希望抽到自己,那組織的人也表示的确還會再選一個人上去。
原來他們都是想要黃泉針,但是名額有限,就連競争的資格也隻有少部分也有,最後隻有一個赢的人能得到這個機會。
周圍應是施了陣法,所以舉手的人再争先恐後也越不過前面的界。
所以說啊,冉冉被選中的機會渺茫,時愉都已經開始想該如何安慰她了。沒想到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這種人擠人的情況下,安全問題實難保障。
時愉一個沒拉住,羲冉冉就被後面的人擠得往地面撲去。
或許是因為她身上帶了能破除普通陣法的法寶,所以人一摔就直接摔到了陣法裡面去。所以,自然而然地,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連周圍吵鬧的叫喚聲都少了許多。
“嗷……”羲冉冉摔倒的東西身體浮現出淡淡的金光,讓她摔不疼,但是突然的失重還是讓她叫了一聲。
“冉冉——”
時愉忙彎下腰去扶住羲冉冉,但同時另一隻手也扶住了她。
羲冉冉撐着兩人的手站起來,正想跟後面擠自己的人理論理論,一轉頭卻被身邊扶着自己的人晃了晃眼。
此人一頭銀發,即使是在傍晚的街景之中都很顯眼。
長相……
也很引人矚目。
“謝、謝謝啊……”冉冉結巴了一下,随即還是忍不住小聲歎了一句,“俊俏啊。”
面前的英俊公子似乎沒聽清,淡笑着問:“什麼?”雖是像沒聽清,但那笑卻帶着玩味。
羲冉冉沖他搖搖頭,等着這銀發公子放開扶着自己的手,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和時愉咬起了耳朵:“時愉,你看,這個公子長得,嗯呢恩……是吧。”
她擠眉弄眼地跟時愉暗示。
時愉很是贊同她,用力點了點頭。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時愉向來也是喜歡看長相不錯之人的,就連暴君那麼兇的人,她剛見他的第一面——那麼緊張的情況下她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呢。
倆姐妹還來不及多贊歎幾句,就被人打斷了。
“我們這裡的規矩就是搶歸搶,但不能惡意推搡讓人受傷,既然這位姑娘被人推倒在地上,那這最後一個名額就給這位姑娘了吧。”
那組織者指着羲冉冉道,他的聲音特意用了仙術放大,所以全場都聽到了。
羲冉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然後逐漸變成驚喜。
“給我了嗎?”羲冉冉激動地一隻手捂住自己胸口,然後拉着時愉的手在原地蹦跶起來,“啊啊啊!時愉,是我诶!”
周圍人也開始碎碎念,說什麼的都有,除了羨豔也有不服,但是組織者說一不二,直接将羲冉冉請了上去。
……
原以為羲冉冉上去也隻是參與一下,圖個樂子,沒想到這小妮子直接赢了所有人。
——這比試是比誰最先奪得前面百尺放着的石塊。哨聲一響别人都在往前跑,隻有羲冉冉原地不動,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太緊張手腳不聽使喚了,結果她竟然直接一鞭子将石塊卷住拉到了自己手上。
所有人傻眼了,她的對手們更是都面色難看,就連組織者都僵了嘴角,但是也都拿她沒辦法,畢竟賽前并沒有說一定要比誰最快跑到那邊。
“哈哈哈,時愉我赢了,厲害吧!”羲冉冉滴溜溜跑回時愉身邊,笑得一臉燦爛。
還沒說幾句話,看她到處跑,組織者連忙把她叫了回去,徑直就叫她把黃泉針抱起。
想來他也是刻意在為難羲冉冉,畢竟在衆人看來她算是投機取巧才赢了這個機會,讓她吃點苦頭也算是給衆人點心理安慰。
羲冉冉一接手,立馬就被黃泉針的重量帶得塌了腰。
沒想到這黃泉針比看起來還重,她也是個修仙的,哪來蠻力将它輕松抱起。
時愉聽到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讨論後,終于明白這黃泉針是作何的了——原來是可以祈福,好像是要抱着黃泉針去敲中間那金銅鑼。
本以為羲冉冉應是要去敲了,誰知道她又哼哧哼哧抱着黃泉針跑到了時愉這邊來:
“時愉時愉,你幫我抱一下,我拿個東西。給别人我不放心。”
她還謹慎得緊,生怕到手的黃泉針被别人搶了。
“大叔,你讓我朋友也進來吧。”她沖着組織者喊,人家也是汗顔,怕她把黃泉針整出岔子,隻好同意。
羲冉冉忽然又想到,這黃泉針重,靈機一動叫銀發公子也進來了——他就站在時愉身邊,不用白不用。
就這樣,時愉和銀發公子也成了衆人注目的對象,羲冉冉叫他們兩人一起橫抱着黃泉針,自己把儲物戒打開翻找起來。
“啊,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