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魂識時愉看着自己這幅樣子越發尴尬,同時她對褚枭也越發疑惑,不明白他為何一副連與人交流都不會的樣子。
小時愉:“那你有名字了嗎?”
褚枭搖頭。
時愉眼睛發了光:“那我給你起一個吧!人都是有名字的,你不能沒有。我很會起名的,就像我自己的名字——時愉,就是希望自己時時刻刻都快樂的意思。”
她搖頭擺手地說完,沖褚枭笑眯了眼,“你覺得怎麼樣?我給你起一個?”
褚枭點頭。
時愉滿意點頭,摸起了下巴作思考狀,“你看你現在穿成這樣,肯定沒靈石買衣服吧!嗯……現在窮,但是以後肯定會好起來的啊!那你就叫窮起吧!”
她說完就帶着驕傲看着他,見褚枭沒反應,她補充問:“你覺得怎麼樣?”
褚枭點頭。
時愉大喜,十分滿意他的反應。
飄着的時愉徹底僵硬了。
“窮起”!這是什麼奇怪名字!她竟也說得出來!
而且她還大言不慚!什麼“時愉”是自己起的,她給自己起的分明是“天樂”,苟婆聽不下去才給她改成了“時愉”。
而且褚枭竟然還點頭了。
幸好他現在不叫窮起,否則……
時愉感覺自己現在窘迫得快暈過去了,幸好接下來幼年自己與褚枭的對話還算正常,不用她再硬着頭皮聽下去。
她問來問去發現褚枭似乎沒怎麼見過世面,所以滔滔不絕地給他講了好一陣炎境城裡的事。
見他似乎是有些感興趣的樣子,小時愉最後一拍手,承諾道:“等到天亮那些兇獸都走了,我就帶你回炎境去!”
褚枭臉上終于有了稍微明顯一點的表情——他點頭的時候學着時愉的樣子勾起了唇角,很是生疏,看起來僵硬但努力。
時愉像看稀奇一樣湊近去看,引得褚枭猛地縮了一下脖子,時愉被逗得大笑,但就隻笑了一聲她就飛快地捂住了嘴,“得小聲點,不能把兇獸吸引過來了。”
此時已經到了深夜,雨是停了,但洞口傳來陣陣涼風。
方才淋濕的衣服還沒幹,此時緊貼在皮膚上,再加上這風,小時愉感覺更冷了。
“不知道這洞有多深,”時愉嘟囔着攏緊了外邊套着的馬甲,“要是深的話,就去洞裡面生堆火出來。”
山洞内光亮有限,他們現在一直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在洞口燃火難免招搖,怕吸引來不速之客。
所以要生火就得進到裡面去。
時愉朝裡面望去也隻是一片漆黑,黑得她有點怵,所以嘴上說着要去看看卻遲遲未動。
過了一會兒,身旁的男童站了起來,他沖時愉點點頭。
時愉現在已經習慣了去猜他,駕輕就熟地問:“你要帶我進去嗎?”
褚枭點頭,于是時愉扯住他衣服下擺,跟着他慢慢往裡走。
越往裡走,時愉越能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方才在洞口時還不明顯所以時愉沒當回事,現在這味有些刺鼻起來。
她一邊抱怨什麼東西這麼臭,一邊感覺到褚枭停了。
“到了嗎?”時愉聲音有些緊,“那我生火了?”
等了半晌,時愉想起來了男童并不會說話,蹲下來正要自顧自地開始生火時,聽到短促的一聲“嗯”。
黑暗中時愉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哇你會說話呀?”
随即又變得有些嗔怪:“那你剛剛為何不同我說話?”
她說話時手也未停,等她說完這兩句後火也升起來了。
溫暖的火光瞬間點亮在眼前,讓時愉刹那間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吓得她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在後面站着褚枭,所以她隻是靠倒在男童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