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西奧多所說,裡奧相安無事。
隻是今晚在麻瓜世界鬧事的食死徒卻是有些問題,他們似乎并不是食死徒。魔法部活捉了其中一個鬧事的黑巫師,有人眼尖認出他是混迹于翻倒巷的黑巫師。
這些黑巫師們借着食死徒的名頭肆意胡來,若出了事就是食死徒幹的。不得不說這對于這些黑巫師們來說是相當合适的借口。
裡奧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了,西奧多和他一起回來的,惹得裡奧有些小别扭,畢竟他都多大了?還要父親接。
準備上樓休息時,裡奧又跟在西奧多後邊轉,跟着他進了主卧,再小心翼翼的靠近床上的母親,屋内沒有燈火,天花闆上被施了魔法,繁星爍爍,一切都那麼甯靜美好。他緩緩彎下身來,幾乎是下一秒,萊拉便醒了,她帶着沒睡醒的鼻音軟綿綿的開口:“裡奧?你回來了……”
“嗯…Mom,晚安。”裡奧低語,輕吻母親的額頭,這才腳步輕輕的出了卧室,屋内鋪滿了地毯,他仍然怕吵醒自己的母親。
“Dad…”裡奧笑,“晚安,我就不親你了。”
西奧多也沒說别的,隻是和他說了一聲晚安,就讓他回房間休息去了。
裡奧的卧室還要拐角過去一些,可他偏拐到了另一邊的拐角,這是阿克瑞絲的卧室,她的卧室與他的卧室是截然不同的,她的卧室是極其溫暖的色調,但整體又透着奢華靡費。
她不在自己的卧室。
裡奧又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開燈,就見床榻的被窩拱起了一個微微凸起的形狀,似乎是太刺眼了,她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了被窩中,她還悶悶的、不滿發出幾聲懶音。
他覺得好笑,像隻貪睡的、懶洋洋的小豬似的。
從浴室出來以後,他掀開了另一邊的被褥,剛躺進去沒兩秒,懷裡就鑽進來一個溫暖的軀體,相對他而言,這個軀體是小的,要柔軟很多,他比她高出許多,能毫無阻礙的把她摟好。女孩的體溫比男孩略高,但她今天似乎又比平時略高些。
裡奧低頭就能看到阿克瑞絲的發頂,她擁有一頭與母親一般柔軟的淡金色長卷發,身上總是很香,也不濃,與香水不同,這芬馥之氣甜甜膩膩,讓人覺着純粹,缭繞鼻間。裡奧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無奈道:“别生氣,我不是回來了嗎?”
阿克瑞絲委屈的很,“我都要擔心死了……”
“你最起碼要活到一百五十歲啊…”裡奧低語,“哪有那麼容易死?”
“我不要…一百五十歲,該很老很老了……”
她操着慵懶軟糯的聲音,又習慣的把她冰涼的兩隻腳搭在了他的小腿上,不得不說有些冷,她身體的溫度和腳的溫度就像是兩個極端,強勢地剝奪了他的觸覺、嗅覺和視覺。
她親吻他的眼皮,他顫了顫睫毛。
“裡奧,你怎麼有那麼多腿毛啊…你這兩天是不是沒有刮掉它們…”阿克瑞絲俯到他耳邊小聲的說着,這般天真懶慢,聲音軟軟糯糯,吐息溫熱。她又晃了晃,劃過他的小腿,隻見他似乎動了動,阿克瑞絲頓時哎呀呀的叫喚,又氣又樂,小臉微微泛着紅暈,咯咯直笑,“紮到我腳心了,真癢…”
他擡起手來,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她連忙捂住,噘着嘴看着他也不說話,藍色的眼眸裡滿是控訴,楚楚可憐。裡奧将她的兩隻小白腳丫放到自己的掌心上,等它們不那麼冰涼了,他又說:“睡吧。”
小姑娘重新鑽進哥哥的懷裡,連聲答應。
她又小聲道:"Happy Christmas!"
裡奧輕輕的笑,回說:"Happy Christmas…"
萊拉在孩子們很小的時候就帶着他們去過阿茲卡班,裡奧是她的第一個寶寶、Riri是和她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寶寶,這足以讓她挨個帶去給拉巴斯坦看。
阿克瑞絲從小就認得這個爺爺,她覺得這個爺爺很可憐,被關在島上,這裡都是牆壁,夥食肯定也不好,下雨的話會好冷好冷。直到大一點了,她才發現這個爺爺在這裡吃得好住得暖還能看報紙,壓根不需要她操心。
她今天起了個大早,做了小蛋糕給拉巴斯坦送來,不得不說阿克瑞絲遺傳了母親和祖母的天賦,對于甜點一類的吃食都綽綽有餘。但她做的蛋糕甜點總是奇形怪狀的,今天做的是一堆小高跟鞋蛋糕,拉巴斯坦皺着眉頭咬了一口,味道是不錯的,就是造型不大能接受。
像在啃鞋子。
“裡奧說很好吃!”阿克瑞絲高興的說。
拉巴斯坦挑眉笑,“好吃,好吃。”
萊拉挨着拉巴斯坦,給他看看昨天拍的照片,照片裡的阿克瑞絲和阿奎拉的一個賽一個驕傲,帶有一絲不容置疑的迷人。
拉巴斯坦指着一張照片裡的人,“這個紅毛是誰?”
萊拉定眼一看,紅毛是韋斯萊。
“弗雷德·韋斯萊。”萊拉微微擰眉,“原本他不是王子,他把人家真的王子弄暈了,真是,他還敢親Riri,爸爸媽媽都在台下看着,氣迷糊了都……”
拉巴斯坦的表情略有些奇怪,“是嘛…”
阿奎拉告訴他韋斯萊喜歡Riri,可阿克瑞絲不高興的反駁:“我又不喜歡他!”
“我又沒說你喜歡他。”阿奎拉這話說得有理,他沒說,先别激動,這倒顯得阿克瑞絲有些貓膩了。
拉巴斯坦若有所思的看着阿克瑞絲,低聲道:“你外婆不會同意的。”
阿克瑞絲真的不高興了,還很是委屈,噘得小嘴老高,“你們都說我,好像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似的,昨天外婆也說我,說我要是和韋斯萊走太近,她會生氣會不高興還會難過很傷心,不許我再和韋斯萊玩,可是我也很難過很傷心,我沒有和他談戀愛,我沒有……”說着她又氣沖沖的望向阿奎拉,“都是你,告狀精!”
阿奎拉撇撇嘴。
拉巴斯坦心疼壞了,把人攬到懷裡柔聲安慰:“沒事沒事,西茜不會真的生氣,她就是說氣話,何況怎麼會有人舍得讓我們Riri傷心難過呢?Riri的眼淚是漂亮光潤的珍珠嗎?居然可以有人掉眼淚都這麼好看——”
“真…真的嗎?”阿克瑞絲抽抽搭搭的問拉巴斯坦,拉巴斯坦連聲說是。
看拉巴斯坦把Riri哄好了,萊拉也算閑了功夫,也是這會兒功夫西奧多和裡奧和阿茲卡班的負責人寒暄的差不多回來,Riri又一下抛棄拉巴斯坦跑去和裡奧說話,話裡話外自己受委屈了,外婆昨天偷偷的兇我了,還有阿奎拉是小告狀精,天天在背後告狀。
這下裡奧又得哄一輪。
聖誕假期後,會緊跟着迎接新年,新年第一天,則是裡奧的生日,據萊拉回憶,他出生在1999年第一天,邁過新年那一天的後半夜她開始感到陣痛,晨光熹微,太陽剛升起來,裡奧就出生了,哭聲響亮,幾乎是響徹整個馬爾福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