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西奧多對其他人并非都這麼好相處,他總是顯得很冷淡,隻有在面對自己的妻子還有女兒時,才會表現的那樣溫和,嘴角銜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也導緻了在課餘時間裡,除了一些斯萊特林以外的其他學院學生,都不怎麼敢來找他,斯萊特林的學生就算來了,也都是平時成績就很優異的,因為太“蠢”,他會直接說他們。
所以現在多了萊拉以後,她簡直是那些學生們心目中的光,她隻是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因為她的面相略顯刻薄,但她終究是女士,和她丈夫相比較簡直是溫柔至極。
更别說她剛來的時候,急于表現自己的能力,總是看起來很“親切”的幫助你。
這也使得不少剛入學的小巫師們,尤其是頂着一雙清澈大眼睛的赫奇帕奇們,萊拉之前協助赫奇帕奇舉辦的聖誕節話劇,這也讓赫奇帕奇們對她的好感蹭蹭的漲。
這也使得在萊拉的插花俱樂部裡,赫奇帕奇一躍越過了斯萊特林,成為人數最多的學院。今年更是多了些個漂亮姑娘,漂亮又聰明。比如卡茜和伊麗莎白,卡茜是個圓臉的可愛姑娘,說起話來有些跳脫,是個活潑姑娘;而伊麗莎白是個漂亮又靈氣十足的姑娘,黑色的眼睛如黑玉般,棕色的長發總是弄成好看的編發,假期穿自己的裙子時,萊拉更加确信她與自己的品味也類似,自信又驕傲的姑娘,言行舉止間透露出家庭的好條件,說話的時候軟軟糯糯的,萊拉真的太喜歡她了。
伊麗莎白和卡茜也總是喜歡來找萊拉,詢問一些魔藥或者插花的相關問題。西奧多每次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就能看見有一些年紀偏小的女學生們在自己辦公室叽叽喳喳。自己的妻子還會給她們原本給自己準備的小點心,他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的坐到辦公桌前,批改六年級學生的魔藥作業。
“夫人你也喜歡茉莉花嗎?”伊莎麗白問道。
“當然。”萊拉輕輕彎着嘴角,西奧多的辦公室好幾個地方都擺放着不少,“我的中間名就是茉莉花呢。”
“我的中間名是奶奶的名字,她叫夏洛特!”伊麗莎白軟聲說,“夫人你真好看,還很溫柔,就像我奶奶一樣溫柔,她年輕的時候也很漂亮,我爸爸總說我很像奶奶。”
“哦,我爺爺以前也總是說我很像奶奶。”萊拉輕輕了捏了捏伊麗莎白的臉蛋,這更招她喜歡了,還有共同話題了,看起來也乖巧的很。
“但是我自己覺得我更像我媽媽。”萊拉這麼說。隻見伊麗莎白臉上揚起的笑意一滞,緊跟着眼眶微微泛紅,像是強忍着什麼一樣,也不說話了。
萊拉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憐愛的将她摟到懷裡,柔聲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她仍然沒有說話,在萊拉的懷中,她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也讓她沒忍住的開始吧嗒掉眼淚,萊拉越是安慰,她眼淚掉的就越多。
“有什麼的話你可以和我說…”萊拉看她埋在自己懷裡搖頭,又朝卡茜示意,讓她先離開。等卡茜出去了,她低頭溫聲哄道:“卡茜出去了,别難過…莉莉貝特…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說。”
伊麗莎白哭了一會兒,就差不多好了,萊拉耐心的給她擦着淚珠,輕聲細語的哄着她。伊麗莎白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合時宜,她帶着啞啞的哭腔和萊拉道歉。
“抱歉夫人,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她在我出生後就去世了。”
“哦,可憐的孩子…”萊拉不免想起西奧多,下意識的望向自己的丈夫,他正有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就近有一疊羊皮紙,看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把魔藥作業批改完了。他的目光投放在這裡,隻是神情很自然,甚至有些淡淡的不以為然。但在看見伊麗莎白眼淚婆娑的哭訴時,他又不免擰了擰眉心,似乎不能理解她會哭似的。
“你要勇敢,莉莉貝特。”萊拉溫柔的說,“你的母親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她生下了你。你知道嗎?當一個母親孕育一個孩子的時候,她會非常的不适,她渾身都不舒服,會很難受很痛苦,讓母親堅持下去的動力是母親對孩子的愛。”
“我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就非常痛苦,是你們教授每天照顧我,我一度不想要這個孩子,因為太痛苦了,是我和你們教授彼此之間的愛,也對孩子的愛,讓我堅持了下來。”萊拉适當的省略了西奧多在她懷孕期間,各種魔藥減輕的痛苦,但魔藥總歸是魔藥,總會有那麼一些時候是顧及不到的。
“你永遠都要記得,不是你要來到這個世界上,是你父母的愛,是他們彼此的愛意,希望你來到這個世界上。”
枝形吊燈下,她淡金色的頭發在看起來閃閃發光,她的嘴角輕輕翹着,眉眼彎彎,溫柔似水的灰色瞳孔此刻正靜靜的注視着她,像綿綿細雨、像柔柔月光。
“我姐姐比我大幾歲,她不喜歡我,她總是說是我害死了媽媽。”伊麗莎白小聲的、自我抱怨的說,顯然,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萊拉微微蹙眉,語氣略有些對伊麗莎白口中姐姐的不耐,“那這就是你姐姐的不對了,你媽媽如果不愛你,就不會選擇生下你,她完全可以選擇放棄你。你媽媽要是知道她豁出了性命生下的孩子被自己的另一個孩子如此指責,該有多傷心啊…”
伊麗莎白仍帶着哭腔,但在萊拉的安慰下,好了不少,“我不怪她,因為我知道維維安和我一樣,想念着媽媽。”
萊拉輕輕的給她擦着淚珠,手帕上繡着兩束茉莉,她又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有時候太懂事反而越容易受到傷害。
細微的啪嗒聲響起,是西奧多重新泡了一壺花茶,這是他以前總愛幹的事情,像Riri窩在萊拉懷裡的時候,他沒有插嘴的地方,就充當起了這個角色,他将一樣各兩隻瓷碟瓷杯端放在案桌上,随後坐到了另一側。
萊拉擡眼望着西奧多,夫妻倆相視一眼,似乎想說的都說完了,萊拉稍稍低着頭,柔聲說:“喝杯東西…”
伊麗莎白剛起身,萊拉便端起了一杯明顯與自己那杯不一樣的可可奶給她,見她接了之後又看了看自己這杯茶,萊拉神秘兮兮的告訴她:“這是你們教授特地給我泡的,他自己調了花瓣還有茶葉,還有一些少量的魔藥,對身體有好處,喝了以後自己也會感到淡淡的愉悅。”
聽萊拉這麼說了,伊麗莎白小臉微微泛紅,看了看萊拉又看西奧多,也不說話了,她這是覺得教授和夫人感情好呢。将可可奶喝完以後,伊麗莎白的情緒基本平複了。臨走時,萊拉親吻她的臉頰,溫柔的和她說着話,送别了伊麗莎白後,萊拉這又倏地回頭瞧自己的丈夫。
萊拉保養的是真好,巫師平均壽命又高,她看起來似乎就略比結婚時大了幾歲,因為她嬌氣,她被所有人慣着,年齡在她的臉龐上并沒有留下多少痕迹,此刻她眉眼俱笑。
“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
西奧多:?
沒等西奧多回神,萊拉便湊近親他,揪着他的衣領,親他的臉頰、下巴…西奧多讓她逗弄的沒法兒,張開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很細,似乎輕輕一掐就斷了,萊拉順勢摟著他的脖頸,她懶得不像話,用額頭去蹭他的皮膚,靠在他頸窩間軟乎乎的說話,呼出來的氣息令人感到酥麻。
休息室裡的床真的不大,相對家裡來說。萊拉和西奧多的夫妻生活是十分和諧的,用麻瓜的話來說,西奧多略有些悶騷,他從不對外表露自己的多餘情緒,好似積壓,也好似固定隻給誰看,而萊拉作為他的愛人便承擔了這個角色,為他撕開了一個口子,而歸根結底,還是萊拉的風情在作祟。
表面越是冷漠、正經,私底下可就不一定了。
他開始沒脫衣服,隻是解開了上衣,親了她半個小時,她被撩逗的心癢,嬌聲輕顫。西奧多的手掌細長,卻怎麼也握不住,萊拉雙頰緋紅,擡起胳膊去擁着埋在胸前的腦袋,她用手指去撥弄着他的頭髮,他的頭髮有些微卷,從小到大,這撮捲毛都會擋着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