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瑞絲也不喜歡這些不喜歡她的人,因為她知道,喜歡自己的人也有很多,不論女孩還是男孩。可偏偏阿克瑞絲就是在好幾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面前出了糗,她頭頂上冠冕的鑽石在慢慢的消失。
所以阿克瑞絲很憤怒、很屈辱。狠狠地把光秃秃的冠冕砸在地上,鉑金材質的冠冕架子裂開了三瓣。
萊拉得知這事兒的時候是阿奎拉說的,當時她正在走廊巡邏,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不少學生探出手往外面去感受雨水的涼快。
萊拉聽着,大概是明白了,她有些心虛,畢竟是她建議換成鑽石的,因為鑽石遠比水晶要耀眼的多。
“韋斯萊好像挺傷心的,當時Riri打他了。”阿奎拉指着城堡外的魁地奇訓練場,“當時在外邊,剛出來,被打了之後韋斯萊又嚷嚷着沖了進去,說‘就讓大雨淹死我吧!’,波特攔不住他,說先回來洗個澡,等會兒再來看他被大雨沖刷。”
這整的跟演戲似的。
萊拉問:“那Riri呢?”
“她回公共休息室了,沙菲克高興壞了,一直在她身邊說韋斯萊的壞話。”
“那你也去哄哄她,媽媽等會兒再去,我現在去看看韋斯萊被雨淹死沒有。”萊拉現在可不敢去看自己的寶貝女兒,Riri覺得丢臉的原因,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她在打着雨傘、念着避雨魔咒往着魁地奇訓練場去的路上時,心裡也在盤算着,她該買多少冠冕項鍊,才能讓Riri重新開心起來。她記得Riri最近很喜歡愛麗絲夫人雜志上面的一隻紅寶石戒指,但又覺得有一絲老氣。
進入到魁地奇訓練場的萊拉并沒有在草坪上看到弗雷德·韋斯萊。她站在候場帳篷裡面,試圖找到想要用雨淹死自己的弗雷德。魁地奇訓練場很大,萊拉還廢了不小的功夫才終于找到在看台上的小人兒,他這裡跑一跑,那裡跑一跑,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雨下的很大,風也刮的很大。萊拉看他在上面墨迹了半個小時,終于舍得下來了。他身上還穿着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隊服,整個人都濕漉漉的,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大狗,可憐極了。
他湊到萊拉跟前,也不說話。
萊拉遞過去一張手帕,好笑道:“Riri不理你了?”
“你怎麼知道?”弗雷德驚訝道,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應該是方才淋了雨的緣故,有些着涼了。他又從包裹起來的兜裡露出三瓣冠冕的碎塊,“她說以後都不會理我了,不過她總是這麼說,我也總是很快就能讓她開心起來。”
他低頭看着這頂冠冕的碎塊,摸了摸感受它變得紮手的觸感,“她覺得我在作弄她,讓她丢臉。”
如果不是萊拉知道其中原由,恐怕也會這麼認為。
“你為什麼拿赫奇帕奇計分沙漏裡的鑽石?你不知道它們從來都不是固定放在那裡的。”
“我就是知道它們不是固定放在那裡,所以才摳出來一點兒,真的隻有一點兒!”弗雷德說,“誰知道它都拿出來了,還消失了。”還害的他被Riri打。
萊拉好笑道:“怪誰呢?”
弗雷德點頭,“怪我居然沒發現它拿出來還會消失!”
萊拉對他攬全責感到很滿意。她揮揮魔杖,讓濕漉漉的弗雷德慢慢的變幹,“你要是能哄Riri高興,我就不管你了,我一直支持她的選擇。”
聽她這話,弗雷德又急了,在萊拉周圍轉了幾圈,試圖讓她停下腳步,“你怎麼能不管呢?媽媽,我可是你最聽話的乖孩子啊!”
萊拉擰着眉回頭揪了一把他的頭發,“叫誰媽媽呢?我隻有三個孩子,生不出你,還是一隻紅毛。”
“紅頭發怎麼了?紅頭發可好看了!”弗雷德嚷嚷,“我們韋斯萊是這個頭發很多很多年了,像火焰一樣耀眼,紅的有格調、紅的有水準…夫人你為什麼不喜歡紅頭發?紅頭發多好看啊!”
萊拉又覺得他煩了,她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
弗雷德還在喋喋不休,“除了頭發以外,我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比如我的英俊帥氣和…”
“别這樣,我快吐了。”萊拉嚴肅的告訴他。
弗雷德更不滿了,他又梗着脖子說:“我的眼睛也特别好看!”
聽她這麼一說,她又看了看他的眼睛,他倒是沒撒謊,這眼睛和她兒子裡奧的眼睛一樣好看,如琥珀一般的神秘有光澤,沒有雜質般的純粹。
萊拉沒忍住拍拍他的頭,遺憾的說:“哦孩子,你擁有一雙和你格格不入的、美麗的眼睛。”
“夫人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萊拉不想搭理他了,打開傘就要走。
弗雷德仍然試圖阻止她,“雨很大,夫人。”
“我是巫師,韋斯萊。”萊拉睨了他一眼,“别說這麼大的雨,就算是毛毛雨也不會落到我身上。”
“那為什麼要打傘?”弗雷德問。
“因為好看,孩子。”萊拉輕描淡寫道,“你可能不知道制作一把雨傘、遮陽傘需要經曆多繁雜、精細的過程才能變成我手中這一把傘。”
“聽起來好像很麻煩啊。”弗雷德接過這把傘,遮在了萊拉頭上,“來,夫人,這種粗活哪能讓你親自來,我給你打……”
對于他的奉承萊拉頗為受用。
天很陰沉,幾乎就要完全變黑,雨淅淅瀝瀝地落下來,似乎籠罩着整個霍格沃茨。兩人在傘下并肩走在城堡去的小道上,腳下是濕漉漉的草坪。
雨還在繼續下,他們還在走着。
在時不時的響亮雷聲下伴随着弗雷德略有不滿的聲音:“夫人,不要總是叫我孩子,我比你都要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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