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學後最近的一次見面,阿克瑞絲急躁的與他擁吻,她慌張的說出了一句,他夢寐以求的話來。
“帶我走吧,弗雷德。”
小弗雷德凝視着她許久,眼裡的喜悅不假,卻又克制着,他低聲問:“你生病了嗎?”
“我沒有…”她說。
小弗雷德又親了親她的嘴唇,現在他自己的唇瓣紅紅的,咧開嘴笑了笑,倒顯得滑稽。
他耐心道:“嗯…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之間有家庭的關卡,但我相信,我可以說服所有人,你甚至不用在意我的父親。你知道,韋斯萊是一個大家庭,我擁有一個和藹的奶奶,她或許是家裡最愛我的人,而她看起來總是很忙碌。”
“我如果結婚生子,她一定會是家裡最高興的人。”
弗雷德·韋斯萊結婚生子了,這對韋斯萊夫人來說,該是多麼欣慰的一件事。
但顯然,小弗雷德内心深處是不想私奔的,盡管這很刺激。他很早就抛棄了以前那些滑稽的、不成熟的想法。比起格蕾絲·布納恩、米蘭達·羅森伯格她們,小弗雷德确信自己是愛阿克瑞絲的,他忽然意識到他以前對那些姑娘們的行為似乎都毫無意義。
他以前總是懷揣着嬉笑玩鬧的心态,主動權也在他手中。而愛情之間,總有一個人,要付出的多一些,他與阿克瑞絲,他就是付出的相對多一些的那一個,而他的心靈仿佛一直保留在激情澎湃的階段,沒有一絲絲削弱。
他知道自己完了,因為他想步入婚姻的墳墓。
十七歲的阿克瑞絲,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挂在嘴角,帶着嘲弄的意味。這是他在四年前,一見鐘情的阿克瑞絲,她現在也終于長成了這般模樣,美麗迷人。
她的小臉看起來比平日蒼白許多,她動了動嘴巴,用着平淡的語氣,說了幾句話。
而就是這麼幾句話,徹底改變了小弗雷德當下的想法,他打算遵從阿克瑞絲的意思,與她‘私奔’。
可他現在住在魁地奇隊裡安排的隊員宿舍裡,阿克瑞絲不可能住在那裡。就在他打算要不要去租個房子的時候,阿克瑞絲提議,她家在伯明翰老城區裡有一條街,裡面肯定有房子,他們可以先住在那裡。之後再等等,等小弗雷德找到一個漂亮舒适、鳥語花香的、适合定居的地方。也許是在一個山谷邊上,山谷的另一半有森林,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周圍是鮮嫩的青草,還有遍布在山坡上、草叢裡的花。
一排過去的一條街,從61号到67号的聯排房子都是她媽媽的資産,每一棟看似獨立卻又挨得特别近的房子都有四五層高,這條街很熱鬧,一樓都是店鋪。這是一條頗有名氣的布偶熊街道,原來不叫這個名字,由于這裡的窗台、外牆都挂了很多玩偶熊,幾乎是鋪滿了的,這條街便因此得名。
這裡的其中一棟房子的第五層,有一間常年空置的居室,雖然是一室一廳卻很寬敞,因為施了魔法,基本會被麻瓜們忽略這裡。當然,也沒人打掃,積年的灰塵與蛛網,黴味重的阿克瑞絲直咳嗽。
小弗雷德揮動着魔杖,施展着家務魔法,清理着這裡的灰塵與垃圾,花費了大半天時間才弄好,而阿克瑞絲早就餓了。小弗雷德又去為她買些吃的,阿克瑞絲則獨自一個人留在屋子裡,先吃一點糖果小餅幹墊墊肚子。
她開始巡視這處屋子,其實她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媽媽有一處麻瓜房産,以後這裡也會是她的。
這是很寬敞的一室一廳,清理之後也意外的讓人感到舒适,—張紅木床在卧室正中,粗大的床柱上罩着墨綠色錦緞帳幔。地毯是維多利亞風格,床腳邊的桌子上鋪着的台布,牆呈柔和的橙色。細木拼花鑲嵌書桌、梳妝台和扶手椅都是烏黑發亮的紅木做的。床上高高地疊着褥墊和枕頭,上面鋪着一樣墨綠色的床罩,床頭邊一把鋪着坐墊的安樂椅,前面放着一隻腳凳,書架上也擺放着許多書籍,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
阿克瑞絲随手把玩着一輛水晶小馬車,裡面是裝了一顆藍寶石戒指,寶石色彩透過水晶表面映射出來,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她把它放到桌面上,它還會自己跑。床頭櫃上擺放着一隻做工精細的鑲嵌寶石銅鎏金雕刻小座鐘。
她還在一個紫衫木盒子裡發現了一頂冠冕,上面雕刻着玫瑰花枝、兩根魔杖與星辰,而其中一根小魔杖很眼熟。這頂冠冕并不雍容,但很精緻靈巧。
隻可惜另一根和她的魔杖長得不一樣,阿克瑞絲低頭看看自己的魔杖,是白蠟木的,雖然顔色有些像,但雕刻的木材到底不一樣,她摸得出來,而她的魔杖也要白一些。
小弗雷德很快就回來了,他帶來了很多食物,還在古靈閣兌換了許多的麻瓜貨币。他在阿克瑞絲吃東西的時候贊美阿克瑞絲頭上戴着的冠冕很漂亮、很襯她,等吃飽了,阿克瑞絲又用手帕擦了擦嘴。吃飽喝足後,阿克瑞絲開始犯困,就躺在四柱床上休息,并邀請小弗雷德一起。
此刻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普通的、幸福的戀人,他們之間盛開着一朵花。
小座鐘的鐘擺正左右搖晃,阿克瑞絲躺在小弗雷德胸膛上,沉沉睡下,小弗雷德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時,他棕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絲迷茫。
他們在這裡愉快又平靜的度過了七天,到了第七天,小弗雷德就找到了一身處約克郡谷地的房子,約克郡谷地是個相當漂亮的地方,每年都有很多人來旅遊。
阿克瑞絲幾乎是俯瞰了整個約克郡谷地景色,小鎮村莊一個一個的在眼前掠過。
“喔…這是車站…這是酒吧,我上次來的時間進去點了一杯東西喝,我問老闆娘有沒有黃油啤酒,她居然說沒有…然後我就随便點了一杯,老實說,還是不如黃油啤酒…”小弗雷德在她耳邊絮絮叨叨,“不得不說,這個老闆娘真漂亮,她的身材棒極了,她還說以前去過很多國家旅遊…”
阿克瑞絲抱緊他,大聲的問:“到了嗎?”
“…喔…到了…我們到了,Riri…”小弗雷德正抱着阿克瑞絲,剛落地,就低頭親了一下阿克瑞絲的嘴唇,并緩緩将她放下來。
阿克瑞絲睜開了眼睛,看着眼睛的場景,小道的盡頭是一座兩層半高的獨棟小房子,黃褐色的磚、灰色的瓦、暗紅色的門,以及灰撲撲的石頭矮牆與絢爛的花叢,院子裡還有一輛汽車。她注意到這處小村莊幾乎都是這樣風格的房子,望眼過去都是差不多的,大約有三四十戶人家。
春意漸濃,整個小鎮都顯得生機勃勃,連綿起伏的山丘被柔軟的綠色覆蓋。野花爛漫,黃色的金雀花、紫色的薰衣草、嫩綠的草地。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溪流上,仰着頭看去的是藍天白雲,涼爽的微風拂過,給這對年輕的男女帶來一絲絲惬意。
令阿克瑞絲感到驚喜的是,屋内很溫暖,一應俱全。将她扶到沙發上坐着後,小弗雷德正在壁爐邊上燒火,心裡卻有些忐忑,他慢吞吞的說:“我們出來的太趕了,我甚至沒來得及去霍格沃茨的廚房裡找一兩個家養小精靈為我們工作…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可以找一位為我們提供飯菜的夫人或女士。”
阿克瑞絲也很遺憾沒有帶出來起碼一隻家養小精靈,而小弗雷德做的飯菜又真的很難吃。在伯明翰那幾天,阿克瑞絲都是靠吃街道店鋪賣的食物填飽肚子。
而聽小弗雷德這麼一說,阿克瑞絲表示了認同,并讓他過來别忙活了,坐下來,歇一會兒,順便給她捏捏腿。
電視機裡正播放着一部麻瓜老電影《莎翁情史》,講述的是莎士比亞和薇拉夫人共墜愛海,然而薇拉要嫁入貴族人家,莎士比亞的創作靈感不斷,感情卻陷入無望的故事。
他将臉埋到阿克瑞絲的頸窩裡,嗅着她身上好聞的奶香味,弗雷德哼哼了幾聲,看起來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