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與三虎争起來了,憑什麼尤二狗能做事掙錢,還掙得不少,“人家與大牛關系鐵,帶他的”。“你與大牛關系不也好嗎,怎麼不帶你”…請注意這裡不是穿越,也不是未來,還是今年的夏末秋初的時候,又熱又燥得很,水塘邊洗不行,跳進遊着洗打水仗,玩得開心鬧得歡心。可惜隻有兩個人玩,哎呀不好了,有女人來了,是洗菜還是洗衣呢,這時下午快六點了,大多是上了年紀的女人,說不定會罵呢,趕快起來。三虎三兩下子穿上大褲衩套上背心,拿薄外套拔腿準備跑走,二狗一把拉住說:又不是姑娘家怕醜,還全穿好要跑,水塘邊多涼快。三虎說:你爸媽回來了嗎,那洗衣洗菜的有你家人吧。二狗答道:瞎咋唬,下午這麼熱誰做事,我媽洗衣到那邊河近些呢。“你多好,家裡爸媽做事,你不要做的,你姐給你找的事還在做吧”三虎道。“粗活累死了,成天搬啊跑來跑去的,掙不了幾個錢”二狗答道。“找大牛尤二狗介紹找事,到現在都沒回音,你能幫忙找嗎”三虎又道。這時洗衣洗菜的一群婦女已到水塘邊,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蹲下洗或準備洗,有一個來遲一點的見能蹲下洗的位置都占滿,隻有二狗坐的那裡還可以蹲下洗,就說:這裡都是婦女,你一個男的不穿衣待在這不醜啊。二狗道:這裡涼快,我不穿着短褲嗎,關你什麼事。三虎知道二狗是有意犟嘴犟着,如果講話客氣點就讓了,就說:二狗,我們走吧,到林子邊去。二狗道:“幹嗎要走,請讓下子都不會說,哼”還是起身準備走。來遲的婦女道:你不還是要走嗎,非要人家催你走。“你怎麼說話呢,不走了,在這洗澡洗衣”二狗有點氣惱地說。三虎走過來要拉二狗走,那婦女還未等二狗起身就把一籃衣往一放,籃子的毛篾把二狗的腿劃了一道印痕,二狗見狀生氣地把籃子拉翻,衣服潑撒在塘邊,有幾件要随水漂走。這婦女潑辣抓住二狗又抓又撓地,二狗胳膊上臉上又添幾道痕,三虎趕忙拉着二狗要走,正這時二狗氣惱地一揮手,把那婦女掀跌到塘裡。那邊洗衣的有幾個婦女跑過來,拉起跌在塘邊身上濕了一大片的婦女。那婦女羞得抱住胸,有人怪二狗不該推,有靠在近邊洗看到的說,那婦女不該找毛頭伢又吵又撓的。
三虎趕緊拉着二狗走開,又回頭跳進水裡撈回淌走的幾件衣,遊回塘邊時,一位大嬸說:你幫她拿回去吧,送她回去了,她不會馬上來洗的。另一個大媽:就那幾件,我來幫着三下兩下快點洗好,再送回。三虎:你們送去吧,我要送二狗回呢。那位大媽:我們還要洗衣呢,你沒事順便送過去,二狗大小夥子要你送嗎。那位大嬸:三虎這孩子懂事,剛才又是拉架,又是撈衣,真是好伢子,不像那二狗喜歡惹事生非。三虎說:剛才不是二狗惹事的,是那女的,我不想送去。那位大媽:衣洗好了,我們還要洗自己的衣,還要趕緊回家燒飯,三虎這伢是個好伢,你幫忙送過去。三虎聽大媽這麼說,雖不大情願,但還是接過了洗好的衣服,拎住籃提。
往村東不偏的一座兩層樓帶有院子,三虎第一次踏入這家聽說不熟的人家,站在門口喊道:有人在家嗎?“哎呀,三虎來了,剛才好在你拉了,麼事來了”一位年輕女子迎到門口說道,三虎懵了,這女子這麼漂亮、着裝清涼像城裡人。“怎麼啦,我就是剛才在塘邊弄濕衣服的,去洗衣時大褲長褂的,就像你現在這樣,我現在在家裡就穿這樣,奇怪嗎”那女子說。“洗衣的都是大媽大嬸,你這麼年輕,是剛才那位嗎,是你媽吧”三虎又道。“你這孩子真逗,才十四、五歲吧,就會辨别年齡大小”那女子說。“籃子放在這,就這麼幾件衣,用這大籃子,淌的衣撈了,衣都洗了”三虎随後說道。“這籃子不大,我喜歡,你還會洗衣”那女子又道。“不是我洗的,那位大媽洗的”三虎說着掉頭就要走。“急什麼,進來喝口水”那女子伸手拉三虎。“不要拉,你媽看到要罵”三虎說着抽被拉的手沒抽出。“睜大眼看了,我媽就是我,我家就我一個人”那女子又說。三虎有點傻了,怎麼跟剛才差别那麼大,是之前沒有正眼認真看,就說:你家怎麼就你一個人。那女子也感到跟這小屁孩說不清,但也不避諱:你不常在家待,還是太小,我的年齡你應該喊阿姨或媽,但前不久我丈夫騎車出事了,人也沒了。三虎聽到吃了一驚,自己常在外打零工做臨時工,不常在村子裡不知道,就說:我不曉得,對不起。“你還是小孩,大人的事也無須知道”那女子道。“我十八了,怎麼小孩”三虎說。“我看你像個伢,還是娃子,是個好伢子”那女子有點高興地說道。“我才不是娃呢,你孩子應該跟我差不多大,不在這住”三虎問道。“你爸媽不在家,跟你奶奶爺爺在一起吧”那女子反問一句。三虎不知道自己的話不該那麼問,以為跟自己家一樣才那麼說,這女子與丈夫結婚多年未生養,丈夫前不久出事又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