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你全家,南悠悠心裡咬牙切齒道。
“行了,太晚了,都快十一點了,趕緊睡吧,瞅你笨的,早這樣不行嗎?”南媽高聲道,白了她一眼,就跟南爸走了出去。
“哎呦媽耶,真憋屈!”南悠悠想把作業摔桌上發洩一下子,可又怕把那對惡魔爹媽給招回來,隻能關了燈,躺在了床上。
南悠悠本來以為自己今夜是睡不着了,畢竟剛穿過來,一來就又打又罵的,肯定得憋屈的難以入眠,可沒想到小孩子的身體睡覺就是快,往床上一躺,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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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南悠悠是被南媽喊起來的,起床洗臉刷牙,迷迷瞪瞪的坐在飯桌前,看着眼前一碗米湯,一個饅頭,還有一碗已經看不清顔色的青菜,禁不住嘴角直抽抽。
這飯是南爸做的,回憶起原劇情,南悠悠覺得南爸是不是腦筋有問題,他做菜是一炒炒一鍋,每次盛一小碗,熱了連續吃一個星期,問題是家裡的冰箱就是個擺設,現在又是大夏天,菜被熱了一遍基本上就蔫成水了,更可笑的是,這菜明顯已經吃了三天,菜湯裡面還靜靜的躺着一隻撲棱蛾子。
可後期南爸娶了後媽,可是頓頓做新菜,還非常寵後媽帶來的兩個拖油瓶,要什麼就給什麼,簡直是二十四孝好老爹,怎麼在原主這個閨女面前,這麼摳門?
南悠悠有些反胃,幸虧米湯是新做的,饅頭是昨天買的,熱了一遍還勉強可以吃,她不碰菜,就着米湯吃了饅頭,南媽也沒碰菜,還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隻是喝點米湯就出門上班去了。
南悠悠看着南媽的背影,覺得她可能會在外面偷吃好吃的,畢竟原劇情裡她倒是經常帶原主出去吃,無非也是米線燴面餃子馄饨一類的小吃,不過卻比家裡的強多了,估計這就是原主每次被她打罵後,還能無數回原諒她的原因之一吧。
南悠悠看着南爸就那麼哧溜哧溜的,把一碗菜給幹完了,他還知道把蛾子挑出來放桌上,她看着蛾子被菜湯浸泡的膨脹的屍體,禁不住一陣惡心加惡寒。
南悠悠扒拉扒拉的,勉強吃了幾口寡淡無味的米湯就饅頭,站起身一推飯碗準備出門,走到門口這才反應過來,在原劇情裡,一般都是南爸送原主上學的。
“爸爸,你送我吧。”南悠悠說道,其實她已經知道下面南爸要說什麼了。
“你先走着,我一會兒追上你。”南爸吃飯吃的頭也不擡。
南悠悠心裡止不住冷笑——南爸經常這麼說,讓她先走,他一會兒追上來,結果一般原主都走到學校了,南爸才騎着三八大杠姗姗來遲。
這就很讓人無語,你說他不想送孩子吧,他最後還真追上來了,隻不過是追到了校門口,看到原主已經到了,說一句——那我上班去了,然後就走了,畢竟南爸的單位與學校是相反的兩個方向,他還得折回去才能到單位。
問題是他這磨磨唧唧的追上來有神馬用?就問一句有神馬用?人家都到學校門口了,他才出現,故意給原主添堵的吧?還是天生腦子不好使一根筋不轉圈啊?
南悠悠隻是嗯了一聲,就打開房門,下了樓梯。
他們一家住的是單位分的房子,很傳統的八九十年代的家屬樓,不像21世紀的小區,還要收物業費,他們都是一家一個電表水表,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不存在多交錢還買不到相對應的服務,其實也挺清淨。
南悠悠走在馬路上,清晨的大街上隻有稀稀松松的人流,有幾個騎着自行車的人從她身邊經過,還有就是和她一樣背着書包,自己上學的小學生,不大的街道由于沒有後世各種車流的擁擠,倒是顯得莫名的寬闊。
南悠悠突然想起她身為蛟龍的時候,有時候化作人形,在21世紀的街上玩,曾經聽過一個八零後的抱怨:
“這個社會上目前就是那幫人,曾經是自己上學,長大了自己上班,有孩子了送孩子上學,估計退休了還是這幫人接送孫子上下學,永遠隻是這幫人,近百年來幾乎不曾改變。”
南悠悠聽了這話就想笑,不過确實說的沒毛病,八零後他們的家長大部分跟南爸差不多一樣,說是送孩子,可到底還是孩子自己上學,放學一個人在路上的時候多,畢竟這個時代街上沒那麼多車,馬路上安全很多,加上八零後大部分都挺聽話的,目前這幫小學生也沒怎麼抱怨過,都習慣了一個人,或者跟朋友一起手挽手,走在兩點一線的路上(家——學校——家),一直都是循環往複。
南悠悠走到了學校附近,人流才漸漸多了起來,她看着近在遲尺的學校,這才回了回頭,看到了正蹬着車子來到目的地的南爸。
以前原主上學的時候,都是一步三回頭,遙遙的望着自己老爸的身影是不是出現在了身後,可每次回頭,都是失望。
南悠悠反正都是知道劇情的,一路上就沒往回看,因為看了也是白看。
“爸爸,我進去了。”南悠悠撂下一句話,一轉身走進了學校,不想再看剛來到的南爸一眼——他到了單位估計也會說送孩子去了,他這種自我感動的行為,反正南悠悠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