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一手指着南悠悠,一手掐着自己的人中,氣的不停的翻白眼。
“南悠悠!”歐陽斌抱着小寶猛的站了起來,剛發出一聲爆喝,就把懷裡的小胖子給吓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南悠悠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副無所吊謂的模樣。
歐陽斌被她氣的不行,奈何孩子哭的直抽抽,那邊老娘又氣的快昏倒,也沒人幫他哄孩子,隻得他抱着孩子,滿屋子亂竄,嘴裡還發出噢噢噢哄孩子的聲音。
南悠悠是發自内心的想要氣死他,于是冷嘲熱諷道:“噢噢噢什麼噢,嗷嗷的,哪裡像哄孩子,跟他媽死爹了哭喪一樣。”
劉秀一聽這話,登時渾身一僵,然後嗷的一聲,氣急敗壞的朝南悠悠撲了過去,嘴裡還嘶喊着:“小蹄子賤人!老娘撕了你這張臭嘴!”
南悠悠輕輕巧巧的就避開了她,看着她一個腚墩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副農村婦女老潑婦的模樣,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嘴裡還不幹不淨的罵着渾話。
南悠悠則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手随便一搭,發現碰到一個還沒拆封的尿不濕,便一把揮在地上。
歐陽斌被孩子和老娘的哭聲鬧的震耳欲聾,腦瓜子嗡嗡的,不過他好歹也是在醫院裡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忍着心裡的煩躁,死死盯着南悠悠,突然冷冷的笑了:
“既然你不願意看孩子,那我可以找個保姆——過一會兒就上門,你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吧?”
南悠悠正把劉秀帶來的一個車厘子打開,悄悄畫了淨塵符将車厘子清洗幹淨,正捏起一個鮮紅欲滴的車厘子往嘴裡放,聽到歐陽斌這話,心裡跟明鏡一樣。
喲呵,這麼迫不及待的讓小三上門呢,行啊,省的她出門找小三晦氣了,直接送上門,何樂而不為呢?一窩端比較爽。
“是麼,”南悠悠一口氣吃了小半盒,才在劉秀罵的越來越激烈的罵聲裡,不以為然的開口了:“既然有現成的保姆,那就過來呗,不過我可不會給她發工資,畢竟這小孩是你跟你媽非要養的,出錢也是你和你媽出所有,别指望我會出半分錢!”
“好。”歐陽斌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又看向又哭又罵的自家老娘,太陽穴止不住的嚯嚯直跳,忍不住沖劉秀一聲高喊:
“媽!悠悠答應于靜進來看小寶了!”
這句話像是什麼靈丹妙藥,劉秀猛的一噎,就止住了哭罵,奈何鼻涕眼淚糊一臉,她又掏出手帕使勁抹了下,爬起來走到歐陽斌身邊,用哭的紅腫的眼神與他默默交流。
歐陽斌給了劉秀一個肯定的眼神後,劉秀才松了一口長氣,神清氣爽的接過了歐陽斌懷裡的小寶。
歐陽斌這才扶着腰,歎了口氣,神色才得以舒緩一些,又看了劉秀一眼,見她瞪着一地車厘子果核正要發作,連忙咳嗽一聲,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示意她别再鬧了。
劉秀狠狠剜了南悠悠一眼,抱着孩子進了客房。
這對母子無聲的交流,南悠悠自然是一個表情都不落的盡收眼底,她将一盒車厘子吃的精光,果核吐的滿地都是,忍不住内心偷笑——這倆人松口氣松的太早了吧,好戲連帶驚喜,都可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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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靜當天晚上就進了門,抱着小寶一副淚漣漣的模樣,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孩子的生母。
歐陽斌怕南悠悠起疑,故意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于靜的母子情深,低聲囑咐道:“南悠悠現在在睡覺,你對小寶的感情不要這麼強烈,小心被她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