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點了一桌子菜,然後很紳士的給南悠悠拉開椅子,她笑着落座,正想着該怎麼支開童越,去酒店裡找安安的所在——她笃定安安就在這個酒店裡。
童越看她心不在焉,想打趣幾句,突然小腹處暗流湧動,他皺了皺眉,心裡懊惱,怎麼這個時候竟然想去廁所了?
“你怎麼不吃?快……”童越并攏雙腿,覺得自己還能忍。
南悠悠卻看出童越的不适,關切的問了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童越忍了忍,到底站了起來,有些尴尬道:“我去……去個廁所,很快就回來,你不要動。”
“哦哦好的。”真是天助我也!不要動?不動才怪了!
南悠悠看童越向裡間走去,就立刻起了身,往樓上走去——根據童越的性格,他應該将安安住在了樓上隐秘的一間。
這邊童越走到裡面隔間一個廁所門口,發現門被鎖了,他皺了皺眉,忍着體内的波濤洶湧,折了回來,打算去樓上的廁所,可剛走到客廳,突然發現南悠悠的位置上空無一人。
童越一驚之下,括約肌差點松弛了,他連忙用手扶着牆,弓着身體緩解了一會兒,皺着眉頭,艱難的朝樓上走了上去。
他覺得南悠悠這麼到處亂跑,肯定不隻是單純的想要欣賞酒店格局,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想法。
他忍着生理需求,走到二樓一看,沒看到人,他又上了層,體内潮流一波接一波,他死死咬牙忍着——不行,他還不能去廁所,萬一他去了,正好錯過南悠悠了呢?
童越弓着身體緩了一會兒,便又艱難的邁開步伐。
貼着隐身符的南悠悠納悶的看着童越皺着眉從她身邊走過,離得近了,看到他腦門上還有一層薄汗,似乎在強忍着什麼,她下意識認為這是童越找不到她,而生氣了。
不管這麼多,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她沒管童越,一間一間的查看着,她的眼皮上貼了透視符,終于在五樓的一間房間裡,看到了呆滞着眼神,摟着娃娃的安安。
安安很明顯的瘦了,以前圓圓的臉頰凹陷下去,臉上還有一塊疤痕,正是童越車裡水晶挂件上照片的模樣。
南悠悠心裡瞬間一陣激動,身體也跟着顫抖起來——她知道,很大一程度來看,這是原主殘存在身體裡的感受,母女連心,至今還未消散。
她克制着現在就想把安安帶走的沖動,不想打草驚蛇,也知道自己離開的時候太久了,童越應該是急了,便往樓下奔去,跑到二樓的時候,就看到童越一手捂着小腹弓着身體,一手扶着牆,卻慢慢的滑了下去。
南悠悠吓了一跳,連忙扯掉自己的隐身符,趕緊一把扶住童越,卻發現他一腦門的汗,臉色脹紅,嘴唇死死的咬着,起了一層血痕,眼珠子也有些凸出,看着像忍受極大的痛苦。
“童總,你這是怎麼了?肚子疼嗎?”南悠悠被他的模樣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童越僵着身體,擰着脖子,朝南悠悠瞪了過來,猩紅的眼神裡有些疑慮,更多的是巨大的痛苦。
他快要憋死了!這個女人……為什麼,為什麼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都會被她看到呢!哦!!!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