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韻齋,南悠悠的院落。
蕊兒今早按照自家二小姐的吩咐,出門辦事,此刻正返回院子,她踏入院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玲珑的假山,山石嶙峋,形态各異,假山下有一泓清泉,潺潺流水終年不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她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便是一座精緻的涼亭。
涼亭的頂部由四根朱紅的柱子支撐着,亭頂覆蓋着綠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亭内擺放着一張漢白玉石桌,桌上雕刻着精美的花卉圖案,搭配着四個石凳,凳面上鋪着柔軟的絲墊。
蕊兒習以為常的掃了一眼,便繞過涼亭,進入一片繁茂的竹林,修長的竹子郁郁蔥蔥,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林中隐藏着一條幽靜的小徑,小徑盡頭是一座典雅的樓閣。
樓閣共有三層,飛檐翹角,宛如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蕊兒踏上第一層,門窗上雕刻着精美的花鳥圖案,栩栩如生,進入樓閣,大廳内擺放着各種珍貴的桌椅和字畫。
她沿着樓梯來到二層,這裡是南悠悠的卧室,卧室的布置溫馨而典雅,一張雕花大床擺在中央,床上鋪着柔軟的錦被,色彩鮮豔,圖案精美。
床的四周挂着薄如蟬翼的紗帳,微風拂過,輕輕飄動,靠窗的位置擺放着一張梳妝台,台上整齊地擺放着各種精緻的梳妝用品。銅鏡的邊緣雕刻着細膩的花紋,散發着淡淡的光澤。
“小姐?小姐?”蕊兒在卧房裡沒有看到南悠悠,便輕聲喊道。
“我在露台,上來吧。”南悠悠的聲音從樓頂傳來。
蕊兒連忙走了上去,站在露台的入口,露台四周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此時正值春日,百花争豔,五彩斑斓。
露台中間擺放着一張躺椅,南悠悠身着一襲淡粉色的紗裙,裙擺上繡着細膩的花朵,随着微風輕輕擺動,她此刻躺在躺椅上,頭微微側着,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散落,幾縷發絲調皮地垂落在臉頰。
她那白皙的臉蛋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精緻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彎彎的柳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閉着,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像是停歇在花瓣上的蝴蝶。
她高挺的鼻梁下,那淡粉色的櫻唇微微張開,似是在呼吸着這春日的清新空氣,她的神态悠閑而慵懶,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此刻她隻享受着這片刻的甯靜與美好。
蕊兒先是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自家小姐的美貌,覺得小姐這幾日與往日裡大不相同,她看着不知為何,心裡像是吃了定心丸,逐漸安穩下來。
她低眉順目的走上前,垂手站在南悠悠躺椅的右側,畢恭畢敬把自己打探到的一切告訴她。
“原來如此,這陳知之因為南玉華的拒絕,應該又把我給恨毒了,我是沒看到,我要是在現場,肯定會啐他一口,罵他一句神經病,關我什麼事,真是原……我以前對他們太好了!”南悠悠坐直了身體,冷笑的說道。
蕊兒同仇敵忾道:“姓陳的一家子着實不知好歹,雖然我們做奴才的不能非議主子,但奴婢鬥膽說句大實話,大小姐那種性格,對人好還要審時度勢,而且她的好,僅僅是動動嘴皮子,就把别人辛辛苦苦種的果子給摘走了。”
南悠悠道:“嗯,你說得對,不過姓陳的先放一放,我讓你打聽南爍……他最近在做什麼?”
她現在是暫時沒管陳白眼狼一家子,因為她盯上了自家庶弟——南爍。
蕊兒鄙夷道:“庶公子麼,他最近有事沒事就往大小姐院子裡跑,還帶了不少禮物呢。”
南悠悠哦了一聲——看來南爍也重生了,還重生了好幾天,這不就已經跟他大姐套近乎了呢!
還送禮物?一個庶子,能送出什麼名貴的禮物?還不是慷他人之慨,拿原主以前送他的,去巴結南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