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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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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倒退的雅間裡多傳出淫|靡的男歡女愛聲,鄭岸聽得心裡像是火燒一樣,尤其是見到程行禮那俊美如玉的側臉與修長白皙的脖頸,更是把他這個隻開過一次葷的愣頭青看得想入非非。

鄭岸又是手賤地摸了把程行禮的臉,在對方說話前,笑嘻嘻道:“很香。”

說完他湊到程行禮頸間吸了一口,無比肯定道:“你真的很香哎,程知文。”

程行禮面無表情地推開鄭岸,說:“你口水快流下來了。”

臭不要臉的鄭岸難得要臉,見假母沒有轉過來看,摸了下唇角,嗔道:“你才流口水。”而後他問假母:“還有多久到?”

鄭岸這種身份的人來這地方,必不能怠慢,假母帶着他們上樓,對後面兩人的談話隻當不知道,說:“快到了,世子别着急。”

上樓時,程行禮打開鄭岸的手,從他懷裡掙了出來。鄭岸意猶未盡地搓了兩下手,像是在回味方才的肌膚觸感。

上樓後轉角往前方雅間去時,程行禮蓦地被鄭岸拉住,他回頭不解,鄭岸下颌稍擡讓他往對面的房裡看。程行禮以為是要事,順着視線看去,隻見對面未關嚴實的窗戶縫裡透出兩位赤條糾纏的人,依稀可見那是個身形壯碩的胡人男子抱着個背對他們,身形清瘦分不出男女的人滋滋親嘴,懷裡那人還不停在抖。

程行禮面上一紅,把鄭岸看得興起的眼神遮住,低聲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這怎麼不好看了?”鄭岸拿下程行禮的手,故意逗他,低聲道:“親嘴還不好看?上次在水車架上你不一直親我嗎?把我嘴巴皮都咬破了,那可是我第一次跟人親嘴呢,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看得出你經常幹這事。”

程行禮耳根愈發紅了,想着他那次怎麼可能把鄭岸嘴巴咬破,稍有些慌亂地正色道:“沒有!那隻是……隻是……”

他隻是個半天都沒隻是出什麼,鄭岸笑意更加濃郁,說:“隻是什麼?”

“什麼是你第一次跟人親嘴?你以前還跟别的什麼東西親過嗎?”程行禮忽然發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點,于是一本正經地問。

鄭岸:“……”

這呆子居然發現了,鄭岸當然不會承認這句話的漏洞是他七歲的時候跟狗玩。非要作的去聞狗嘴巴啥味兒,嘴巴一撅,那狗的嘴巴也撅了,一人一狗就親到了。

年幼無知的鄭岸大為震驚,忙把事情告訴了馮恪,馮恪跟他說不管什麼隻要親到就會生小孩子的。果不其然一個月後,那狗生了一窩崽子,鄭岸高興的跟鄭厚禮和魏慧說他當爹了,你們有孫子了當祖父祖母了,還讓鄭郁給狗娃子送禮,不然不讓他的孩子們給鄭郁養老送終。

氣得鄭厚禮和魏慧來了頓夫妻混合三天三夜毒打,打完後,鄭郁還抱着小狗來看他,說:“哥,我把你最俊的一個兒子抱來看你了。”

于是這次鄭岸顧左右而言它的跟程行禮吵着,心想一定不能讓鄭郁跟程行禮見面!

兩人細細玩鬧時,忽聽見對面傳來一兩聲欲仙|欲死的呻|吟,鄭岸這個不要臉的趕忙探頭去看,羞得程行禮拉走他,忙道:“非禮勿視!别看别看了!”

鄭岸不以為意,專門回頭看了眼,看見那背對他們的清瘦人被抱着走到窗邊,也迷糊着轉過臉來,頓時臉一黑離開,嗫喏:“還真不好看。”說着他扯了下程行禮,說:“你知道那是誰嗎?”

“誰?”程行禮隻見到了那胡人男子,他懷裡那個倒未看清。

鄭岸在跨進門前,在程行禮耳邊說:“史成邈。”

程行禮:“……”

“想不到他喜歡那樣的,”鄭岸說,“難怪一直不娶媳婦兒,敢情他是那個媳婦兒。”

雅間陳設多為胡風,質樸清雅。

假母仔細掃視二人後,用官話問:“世子這次是聽曲兒還是喝酒?”

鄭岸大馬金刀的往榻上一坐,朝程行禮問:“你聽曲子還是喝酒?”

“我不善酒,聽曲吧。”程行禮整衣危坐着,方才在外面胡鬧的那點心也沉了下來。

鄭岸挑眉一笑:“那就荥陽土窖春與琥珀朝雲先來三壇,曲子嘛,柘枝、胡璇,有什麼好聽好看的都來點。”

假母說:“要人斟酒嗎?”

程行禮忙道:“不用了。”

“不叫人,你給我倒啊?”鄭岸看着程行禮想了想,說,“男女先各招五個吧,有什麼其他吩咐我到時再傳。”

假母讓侍女給兩人斟了酒,笑着應聲退下。

兩人獨處雅間不比在外面風力流轉時好,氣氛不知怎的有些尴尬。

鄭岸抿了口酒,說:“你風寒好了?”

“勞世子挂念,已經好了。”程行禮淡然一笑。

鄭岸微笑着上身傾斜半越過案,凝視程行禮須臾,說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方才在長街上,鄭岸差點做出強搶民男的事來,進了這地方後又不要臉的挑撥人家,見程行禮還對他世子世子的,隻以為這臉皮薄的生氣了。

“沒有。”程行禮聞到些許酒曲香從前方輕撲過來,垂眸避開鄭岸的眼神。

鄭岸笑了下,斜着坐回原位,倚靠在憑幾上,随意道:“那你一口一個世子,搞得我像是以官壓你一樣。”

程行禮道:“應淮兄說笑了。”

“我從來都不說笑的。”鄭岸道。

帷帳影下,程行禮耳垂微紅,抿了口酒,心想自己今日是不是來錯了?

本想問信的事,奈何鄭岸一直左拐右拐的不上道,隻說先喝酒,惹得程行禮無可奈何。

不多刻,鄭岸招呼的場面就都陪了上來。柘枝舞姬于下首助興,曲聲響起,美人舞如花旋。

席間,鄭岸不像在外面偷看别人那樣随意,反而少言起來,視線像是放空之狀的停在下方的柘枝舞姬身上。

而反觀榻上另一側,程行禮儒雅斯文,待人又溫和,雅間内歡聲四起。鄭岸招來的男女陪程行禮喝酒說話,期間還玩起小把戲。

小把戲是個木玩偶,雕成人樣,置于盤中,下端中心有尖,可左右搖晃,模樣憨态可掬,一手前伸。

程行禮在長安時被袁亭宜帶着玩過遊戲,此物名叫勸酒胡。木偶人手指着誰,誰就要喝。

那些娘子、郎君不停推着這個小玩意,大多數時候都是程行禮被罰酒,有時也會指到旁邊的鄭岸,鄭岸很配合的喝了,除此外鮮少說話。

舞曲換了一曲又一曲,鄭岸點的酒也多數被玩酒令輸了的程行禮喝下。

“使君,長安美嗎?”期間一位娘子端着酒盞期待地朝程行禮問。

程行禮此時已有些喝多了,眼色稍迷離,撐案笑着說:“西京繁華,雕梁畫棟,猶如天上境。”

“我聽說那裡什麼人都有,還有昆侖來的奴婢。”一娘子朝身邊的女伴說,後朝程行禮确認:“聽說除卻牙口渾身都是黑色,放在夜裡都連影兒看不見。使君,是真的嗎?”

“當然。還有金發碧眼的波斯人、吐火羅人。”程行禮眉眼含笑着說,“聚萬方來朝,日後諸位有幸去長安,親眼見過,就知道會比我所描述的要壯觀得多。”

“使君方才說自己出身江南,那你覺得江南好看還是永州好看?”期間一俊美如斯的胡人郎君笑着問道。

鄭岸欲飲酒的手停頓須臾,微睨側邊慢送酒水入口,那放蕩不久的心開始期待的一個答案。

程行禮默聲片刻,搖頭笑道:“二者皆美。實在不可比,不可比。”

“這酒胡又指着你了。”娘子指着勸酒胡說,立馬倒了一海碗酒端給程行禮,“使君念首詩給我們聽聽。”

字正腔圓的洛下音他們永遠聽不膩,就像他們崇拜着漢人古老悠遠的文化一般。

程行禮瞧着籌光交錯間的俊美面孔,舞曲帶着豪放的草原味道,他酒意上臉地接過酒碗,輕聲道:“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使君是想家了?”遞酒的娘子看程行禮神色不對,擔憂道。

那一海碗酒下去把本就暈乎的程行禮灌了個爛醉,他趴在案上,喃喃道:“不想。”

侑酒的人推了推程行禮,程行禮不為所動。

一郎君朝鄭岸道:“世子,他醉了。”

“才喝多少就醉了。”鄭岸道。

那少年答道:“這酒烈,他喝兩壇才醉已是奇了。”

鄭岸注視雙頰紅暈,不省人事的程行禮,玩意大起,說:“把他扶到床上去吧,你們該怎麼伺候就怎麼伺候。”

那幾人愣了片刻,但給錢的發話,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兩少年扶起醉如泥的程行禮進了内室。

鄭岸一手倒酒,一手取下腰間錢袋倒了堆金锞子,說:“拿點散錢,走吧。”

侑酒的娘子、少年笑着答應,其中一面容俊秀的胡人少年笑着說:“世子裡面那人怎麼辦?”

鄭岸喝完酒放碗,沉思着看向那名少年,眼神猶如刀刃像是要一寸寸割開他的皮肉将裡面看個究竟。

内室裡面響起幾聲程行禮的拒絕聲,鄭岸笑了下朝那少年招手,少年本是跪坐着侑酒,見此笑着膝行到鄭岸面前。

鄭岸坐在茵褥上,加之身量比那少年高出些,他垂眸看他,氣勢上猶如一頭死盯着獵物的貪狼。

鄭岸目光深沉,神情嚴肅,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人生大事,少年知曉鄭岸是個什麼人,讪笑:“世子有什麼吩咐嗎?”

“喝了它。”鄭岸随便拿了碗酒就往那少年嘴裡灌。

酒烈,鄭岸倒的又急,不一會兒那少年就猛地掙開桎梏,低頭大聲咳嗽起來。還沒咳嗽完,鄭岸就大力掐起少年下颌讓他直視自己,少年眼尾泛紅,眼眶濕潤。

鄭岸擰眉看他須臾,突然抽出腰間随身佩戴的短刀,手起刀落将少年腰帶挑破,大手一拉,露出大半個瘦削白皙的肌膚。少年想把衣服拉起來,可又不敢,隻死死攥緊衣服邊緣。

活了二十三年,鄭岸看過許多人赤身裸|體的樣子,但沒有一個能像那天記憶裡那個一樣,晃眼看去像是桃花開的顔色。眼前少年容貌雖俊秀,可眼睛裡還是缺了點什麼,鄭岸對他劍眉深鎖,想了片刻,才想起,像是看淡世間卻仍報春風面的那種溫和。

“我不要你們伺候,請走吧。”

“請不要脫我衣服。”

鄭岸替少年攏起衣服,取下食指上的玉戒塞到他手裡,起身長腿跨出人群,走向内室。

“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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