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沒有下雪,但他們約着去有雪的城市看雪,就在過年之後。
周期許格外期待這次過年,他們到家後沒幾天周望也回來了,他還帶了兩部新手機。
周望很早就關注到周期許用了快五年的手機偶爾卡頓卻舍不得換,還結合他之前喜歡拍照但是手機沒選好,拍照賊拉胯,特意選了很久。
周期許如他所想,十分滿意,李婉秀卻在說他亂花錢,說她現在手上這個手機就很好用,唠叨了很久後拉着他問:“好多錢買嘚?”
“沒多少錢,你安心用着吧。”
又過了幾天,周望吃飯時問他:“漆哥什麼時候來?”
“14号。”
“2月14?那還有夠久的。”
“對啊,他家裡有些安排是他需要去的。”
平平淡淡的過了半個多月,漆時祺那邊的事已經快忙完,兩個朝思暮想的人終于又要見面了,這一天周期許一家都在忙着檢察衛生沒搞幹淨的地方,一起準備豐盛的飯菜。
周期許隔一陣便會去外走廊左邊盡頭探頭看看漆時祺有沒有出現在樓下,雖然心知他還未到,但也不影響他這熱切的等待。
漆時祺帶來了十七,綠豆粥看見入侵者的那秒立馬進入作戰狀态,而十七就坐在地上朝着它笑,它倆犟種般僵在寒冷的走廊上不肯挪動,屋内一片其樂融融之景。
漆時祺把小箱子搬到了周期許房間,發現他牆壁上多了很多自己的照片,很多還是從角度上來說就偷感很重的偷拍。
正巧周期許在後腳踏上了樓,面對他的問詢臉一紅,直接擺出問心無愧的神情,兩手一攤:“是啊,就是偷拍,看你想怎樣。”
他這賤兮兮的樣子讓漆時祺心裡生出種沖動,直接把他往床上帶,壓在了他身上,周期許驚了一大跳,兩人胸膛半貼,劇烈起伏着。
漆時祺吻了上去,周期許閉上了眼,鼻息交錯下,周圍溫度似乎升高了,周期許腦子變得空空,感受就隻有唇上的柔軟和心裡的麻意。
漆時祺轉移到他脖子、鎖骨,睜眼看向周期許魅惑的眼睛,他心不定了,周期許巧笑着伸出手搭在他後脖頸處,漆時祺不知道他要幹嘛,自己也不敢看他了,周期許撐起身體,讓他躺下。
“幹嘛。”
“你躺下呀。”
“……”漆時祺筆直的躺了下來,周期許壞笑着趴了上去:“哎呀,77,這個角度下滴你真可愛嘞~”周期許捧着他的臉,忍不住就是一個啵,在額頭上、兩邊臉頰、鼻尖和嘴唇下巴都來上一口後,漆時祺以為完了。
“别急嘛,我都還沒給你種過草莓呢。”
漆時祺穿的高脖領毛衣,周期許往下拉他領子的時候有股火在漆時祺體内過去。
他不在乎周期許在做什麼了,隻是看着他,心裡不自覺地産生了點别的想法,他不知道周期許會不會接受,會不會有點排斥——
“啊。”一種别樣的觸感讓漆時祺忍不住發出了聲,周期許才剛吸呢,沒啥經驗的他臉“蹭”地紅了,以為自己方式錯了,他慌裡慌張地跪坐起來,漆時祺盯着他,在他要下床時拉住了他一拽,周期許又倒回到他身上,漆時祺摟抱着他:“躺一會再走。”
周期許感受着溫暖彌漫全身,房間裡寂靜,樓下李婉秀和人的說話和走路聲忽遠忽近。
李婉秀停在走廊上刮着土豆皮和下面那戶人家閑聊,周望提着晃晃悠悠的垃圾桶去村口倒垃圾,路上遇到些人,他沒啥情緒的和他們打招呼。
漆時祺開車來時有鄰居看到他進周期許家門的,一開始都以為是他家的闊親戚,都忍不住和他探探這事,誰知周望不樂意讓他們探,他們便将目标轉移到李婉秀身上。
李婉秀不知道如實說會帶來多大的流言蜚語,也不知道該不該如實說,在這猶豫之下,她發現了自己的膽小怯懦,也發現了自己好像還是沒能直視這件事。
也不知道是煩自己的怯懦還是本身就認為他們之間坦坦蕩蕩,她說:“他冒是親戚,是我們家滴人,我們粥粥滴男朋友。”
她看到她們的表情表示出的震驚,心裡也隐隐不安,她們多會又問,臉上表現出和氣,心裡不定怎樣蛐蛐周期許,以及如何當作樂子散布出去,與别人一起蛐蛐。
不過他們過的好就可以了,他們都不在意外在的評價,自己為什麼要怕這許多無用的。
除夕這天街上趕集,也是這天家家戶戶去買年畫、春聯、鞭炮。
漆時祺有車,可以一次性買很多裝車上,于是買東西的重任就落到了周期許身上,漆時祺載着他去鎮上,也就四分鐘車程,他們把車停在一個大坪裡,周期許拉着他的手進到集市,囑咐他說:“手機拿好點,有扒子手。”
“嗯。”
剛進去的那段集市人多擁擠,放眼望去一片紅火,賣年畫窗畫紅包的攤子擺了三四個,今年過後是蛇年,春聯上的圖案多運用了蛇蜿蜒的線條。
周期許買了兩對,他認真選春聯的時候漆時祺偷拍了他,周期許瞥到了,付完款後一步跳過去用手臂箍住了他脖子:“你竟然也偷拍,要是把我拍醜了我可打死你。”
他說完就捂住嘴,狠狠呸了兩聲:“說錯了說錯了嗚……”
“沒事兒。”
“我總是在過年這天莫名其妙地說這種話,我發誓再也不說了。”
“小問題啊。别想了,繼續購物吧,我記得家裡還沒買砂糖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