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一路上聽着幾人在射擊課上驚心動魄地經曆,垂着眼睑“幸好無人傷亡。”
說罷又調笑地看着松田陣平“一起經曆了這些,也怪不得某人不是那樣一點就炸了。”
“哪有!”松田陣平抗議“隻是突然感覺這家夥沒有那麼讨厭了而已!”
降谷零:笑。
“好啦好啦。”荻原研二打圓場“聽諸伏說我們這次要去的居酒屋裡的燒鳥特别好吃,尤其是辣咖喱——诶,對了小路德,你能喝酒嗎?”
總感覺路德維希的樣子不像是經常喝酒的樣子。
“當然沒問題,你可别小瞧我——”
“啊——”一聲尖叫打斷了對話,衆人對視一眼飛奔向聲源處;。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降谷零第一個過去扶起癱軟在地上的女人。
“嗚嗚——”女子依舊哭着,受傷的手機還撥打着警視廳的号碼。
“救,救命!死了,都死了,嗚嗚。快過來,母親和外婆,嗚嗚嗚——”
女子看上去傷心欲絕,說話也是颠三倒四,在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的安撫下才勉強跟說清楚了情況。
女子名叫大野雅子,23歲,大野餐飲集團的經理,在加班結束後回到家裡,卻發現遭到入室搶劫,母親和外婆都被殺死,驚慌之下逃出屋子才想到報警。
“回到家裡我發現抽屜被打開,家裡被翻的亂七八糟,吓得馬上找母親,卻發現母親渾身是血的倒在廚房裡。”
“我吓傻了,連忙上二樓去找外婆,發現外婆也死了,嗚嗚嗚——”大野雅子渾身顫抖,回憶起家人被害的場面更是淚流滿面。
“帶我們去看看吧,大野小姐。”降谷零皺眉“在東京都發生這樣的惡性殺人事件,真是太過分了!”
“大野小姐,我們是附近警察學校的學生。”萩原研二拿出警察手冊讓大野雅子看了看,随即安撫道“讓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吧,或許可以發現什麼線索。”
警察學院的學生雖說還是學生,但也是警察預備役,有着警察手冊,在必要時還會聽從警視廳安排介入案件,因此在課上衆人也接受過此類突發情況的應急處理課程。
不知道是萩原研二的萬人迷光環影響還是大野雅子被吓慌了神,點點頭帶着衆人往房内走去。
這是一幢三層的洋房,院牆上不像當前時興的那樣爬着藤蔓,院子裡的樹木修剪的整整齊齊,一角擺滿傳統日式盆景。庭院的每一處都是對稱分布,可以看出屋子主人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或者說有些固執?還有些強迫症。
路德維希觀察着屋子思索到。
草地上沒有留下壓痕,犯人應該不是從這個方向逃走的。
“各位,走這個方向。”大野雅子看着衆人往大門處走忙出聲提醒“我們家裡有規矩,晚上五點後正門就要被鎖上,隻能從側門進去。我回來的時候也是從側門進去的。”
“哦,好!”
真是個奇怪的規矩,衆人抽了抽嘴角。
“就是這裡,母親的屍體就在這裡,嗚嗚——”再次看到客廳屍體,大野雅子觸景生情再次哭了起來。
親和力強的路德維希和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了兩人再次進行安撫,而其餘三人則是戴上白手套開始驗屍檢查案發現場。
“姐姐,怎麼了?”樓梯上突然傳來一聲迷糊的女聲,一個穿着藍色睡衣的少女揉着眼睛從樓梯上走下來。
“啊!這是——”看到案發現場少女被吓地清醒,雙手捂着臉癱軟在地上哭泣。
“優子!太好了你還活着!簡直是太好了!”看着走下來的優子,大野雅子立馬站起來抱着優子。
“母親和外婆都死了,她們都死了,嗚嗚。還好你在。還好你沒事優子。”
優子聽到大野雅子的話,顫抖地更嚴重了,把頭埋在大野雅子的懷裡不住哭泣。
大野雅子抱着妹妹哭泣了一會,才扶着妹妹從地上起來到沙發上坐下向幾人解釋道“這是我的妹妹大野優子,我還以為她也遇害了,還好,還好。”
“今天我感冒請假,吃了藥一直在卧室裡睡覺,隐約聽到姐姐在樓下哭像下樓看看,結果就發現,就發現——”說到這裡大野優子聲音哽咽像是接受不了現實,再次撲到姐姐懷裡哭泣起來。
萩原研二看着抱成一團的姐妹兩人,朝衆人使了個眼色,衆人先離開客廳給情緒未定的姐妹二人一個私人空間。
“你們也發現了吧。”路德維希看着其餘五人。
“看來我們的想法一樣。”降谷零搖了搖頭“地上的玻璃碎片主要集中在室外,很明顯是從屋内向外打破的。”
“還有屋子裡的抽屜。”伊達航補充道“一般的入室盜竊案件中,由于最上方的抽屜抽出來後會影響下方抽屜的打開,所以犯人經常會從下至上打開抽屜搜索财物,而案發現場的抽屜卻是從上到下打開的。”
“符合普通人打開抽屜的慣性思維。”松田陣平拿着一個玻璃杯向衆人展示“我在廚房發現的,杯壁内有輕微白色粉末,結合被害者死前沒有任何抵抗痕迹,我猜測應該是安眠藥一類的藥物。”
“但這就奇怪了。”降谷零摸了摸下巴“死者生前沒有意識也沒有反抗,根據血液分布來看,被害者都被一刀緻命,但之後兇手卻又刺了二十多次,而且同一傷口有多次插入痕迹。”
“看來兇手很冷靜理智,可以做到一刀緻命,這應該是下手前多次演練過的。而且對兩位被害人恨意極大,才會做出這樣的洩憤之舉。”荻原研二總結道“一場蓄意的謀殺,拙劣的模仿栽贓。”
“可看大野小姐的樣子,顯然對親人的死亡很是傷心,應該對兩位死者感情很深。”路德維希抓抓頭發“這也是我一直思考的一點,動機是什麼呢?”
“不,大野小姐和死者的關系可能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好。”諸伏景光解說道“可能坎貝爾同學沒有注意到,大野小姐在提到死者的時候用到的稱呼是お母さん(母親),而不是更為親近的ママ(媽媽)。”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一直覺得有哪些地方很是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