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靠譜的“大人”出現,在地下室被關了一天的水口香奈和越水七槻終于安心下來。心神一放松,強打着精神一天沒合眼的兩人一陣睡意襲來也跟佐藤惠美一樣靠着牆角睡下。
因為迷藥緣故身體虛弱,大幅度動作仍比較困難,衆人便圍在一起低聲商量對策。
“迷藥的效果在慢慢衰退。”伊達航擡了擡胳膊“比起剛進入這裡的時候我恢複了不少。”
見衆人齊齊點頭,娜塔莉皺眉“我還是沒什麼力氣。”
“或許是體質問題。”降谷零摸着下巴“我們是警校生,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好一些。”
“不過比起這個,我有些懷疑這個場景發生的事情在現實裡也發生過。”降谷零思索。
路德維希肯定了降谷零的想法“之前發生的事情似乎是用記憶的方法對過去事情進行映射。”
“這樣說來,我們最好要等到明天早上那些中間人也到的時候再說出手。”諸伏景光透過通風口看着外面的天色“這樣出去後在現實裡也将他們捉住。”
"嗯,我會記住的。"路德維希點頭。
“現在天色不早了,看樣子那三個綁架犯并不打算讓我們吃頓晚飯。”萩原研二看着角落裡昏睡的佐藤惠美“更讓我在意的是惠美小姐。”
“沒有發熱,但試了很多方法都醒不來。”娜塔莉在一旁一直觀察着佐藤惠美的情況“就像是陷入夢魇一樣。”
佐藤惠美身子蜷縮着,手握成拳,即使睡着神色也不安穩,不時會有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娜塔莉心疼的用手帕替她擦拭汗珠。
“多年前流行款式的書包,藏在書包裡的畫、還有路德你打破場景後就來到了這裡......”諸伏景光“你們說,佐藤小姐會不會是小時候被拐賣了?”
“确實有這個可能。”萩原研二歎氣“無論如何佐藤小姐也太苦了。”
“都是因為那些綁架犯。”松田陣平不忿,他将耳朵貼在地下室門上“聽起來他們在喝酒慶祝,還真有興緻。”
“我更在意的是”路德維希擡頭“這幾人不是第一次綁架,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之前被綁架孩子的線索。”
随即他又搖搖頭“不過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如果這是依靠佐藤小姐的回憶搭建的世界,裡面應該不會有這種東西。”
“也不一定。”降谷零摩挲着地下室的牆壁“你們看這裡。”
牆壁上是一道道用就尖銳物品刻下的劃痕。
“爸爸、媽媽......”路德維希借着通風口溜進來的月光仔細辨認着。
“想吃媽媽做的菜了......”
“對不起爸爸,我不會再亂發脾氣了,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奶奶,我想回家。”
“下輩子我還想做爸爸媽媽的小孩,我保證一定會乖乖的不再惹你們生氣了......”
有很多别字,很多複雜的字還都是用片假名寫的。不同的字迹交織在牆壁上,随着路德維希的聲音,衆人仿佛看見一個個不同年齡的孩子在地下室裡絕望的在牆上劃下印記,一層層的字迹新舊交替,背後是無數兒童無助的哭泣。
“這些字迹刻下的位置。”萩原研二眼裡閃着淚光“刻下它們的孩子身高最高的也隻有一米二左右。”
“他們都隻是些小孩子。”
“那群該死的家夥。”路德維希胸腔内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一定要讓那些家夥付出代價。”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看向降谷零“降谷,你的意思是......”
“沒錯。”降谷零點頭“佐藤小姐被綁架時隻有兩三歲,而這些場景的展示太過于詳細了。那三個綁架犯和這棟房子還能說小孩子記性好,但對于一個兩三歲小孩來說要将這些字認全并且深深記住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而且在離鹿兒島後佐藤小姐并沒有嘗試去找回自己的父母。”諸伏景光“看起來像是完全忘記這段記憶了一樣。”
“人永遠不能想象自己認知之外的事物。”萩原研二出聲“你們還記得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嗎?”
“你是說......那些手?”
“沒錯。”萩原研二點頭“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更像是小孩子的手。”
“的确。”路德維希也記起來。當時他的注意力大多在如何将他們帶離上,反而是萩原研二的關注更為仔細。
“這樣的話我或許知道該怎麼通關了。”路德維希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