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後林耶和魏缙就往唐疏安排的住所去。
唐疏安排的住所距離白泉影視城不遠,方便演員上下班出行。魏缙低頭打開了導航,頓了一會兒突然說:“這裡離淮市很近哎。”
“嗯?”林耶聞言也打開了導航。
相近的距離在地圖上标了名字出來,白泉的隔壁就是淮市,路線也很多,這麼看,若是要從白泉往淮市去的話,還很方便。
這個巧合讓魏缙和林耶都開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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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點,魏缙和林耶住在同一層不同的房間。
等魏缙到了房間打開房門時,隔壁突然有了點動靜。
魏缙的動作比腦子快,下意識就轉過頭去,正與剛出來的季洛槐對上眼神。
魏缙:“?”
季洛槐驚訝一瞬:“你也在?”
難道白泉這兒最近有什麼活動嗎?
魏缙腦海裡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就是這個。
但他的思路都要轉出火星子了,也沒想到——他雖然是娛樂圈邊緣人,但也會實時關注圈内活動,更何況有關季洛槐的内容都是重點關注,他想不起來,那就是沒有。
白泉也不是什麼發達的地方,體育館也不像是能支撐起一場足夠超一線出場的大型活動的樣子,這兒隻有一個大型影視城。
那季洛槐出現在這裡是?
也許是他眼中的疑惑太過外露,季洛槐笑了笑,主動解釋道:“我有朋友在這,所以我來這裡看看他順便休個假。你呢?”
——原來是看朋友啊。
魏缙眼裡的茫然接到了實處,便自然而然地垂下眼睑:“我來拍戲,就是上次和你說過的劇組。”
季洛槐點點頭。
他看起來絲毫沒有驚訝。
——“他看起來絲毫沒有驚訝。”
魏缙在微信裡給林耶發消息。
林耶住得不遠,但沒有親眼見到季洛槐,此時此刻滿頭淩亂,覺得事情已經開始玄幻起來了。
她梳理這些天魏缙對她說過的話:“首先,你接到《神庭》劇組的當夜,遇見了他幫忙帶話。”
魏缙:“嗯。”
林耶:“接着,你從《神庭》劇組聚餐出來之後,遇見了他開車送你到家門口,還互加了微信。”
魏缙又是一聲:“嗯。”
林耶:“剛才,你和我說,你到了唐導給你安排的住處後,發現對門是季洛槐?”
魏缙乖巧點頭;“是的。”
電話中沉默了一陣,少頃,才傳來林耶擔憂的問話:“你……你是不是關注他關注得太多了,所以出現了臆想症?”
魏缙:“?”
魏缙聽出來了,林耶這不是嘲諷,這是貨真價實的擔憂,他的這位發小今天收起了所有神通,在擔心他的精神狀态。
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喜還是悲:“不是……”
話還沒說完,林耶的寬解就到了:“沒事的,雖然你現在還是個風險藝人小糊糊,但你已經開始拍戲了,所有的事情都在好轉,你也在向着季洛槐慢慢看齊……雖然這還是有點登月碰瓷,但是,總之,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魏缙一臉黑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成精神疾病潛在患者了:“我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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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淩亂的不知林耶一個人。
唐疏看着手機上季洛槐發來的消息,從神情的震驚到身體的僵硬都透露着不知所措。
唐家和季家關系不遠不近,畢竟生意上會有往來,兩家沒親密到世代結交的程度,但也沒生疏到小輩之間互相不認識的程度。所以唐疏有季洛槐的微信,是在很早之前加的了。
但他和季洛槐性格不搭,礙于長輩的面子見面會打招呼,但完全玩不到一起去,微信好友加了這麼多年,聊天還停留在打招呼的系統提示頁面。
季洛槐是疏離的,表面上春風和煦,實際上春風吹拂下是一顆冰塊的心,冷心冷血,難以共情,更難以深交。
唐疏早早地看明白了這點,從不湊上前去找不快。
誰知他新戲即将開怕,這哥們兒突然抽風開始和他哥弟好了,還對他的新戲表達了熱切的關注,并稱想來參觀拍攝全程。
……瘋了?
旁邊的梁寒楓一低頭就看見了他的手機頁面,又擡起頭和他面面相觑。
過了好一會兒,唐疏才試探着理解季洛槐的行為:“你說,是不是他某天走路上的時候,被雷劈壞了腦子,從此以後得了會不定時發瘋的瘋病?”
梁寒楓不敢苟同,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壓壓驚。
唐疏其實是有點怕季洛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