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蛋定了,他一見鐘情了,他見色起意了!
江盼承認,他是顔狗,他是外貌協會,他膚淺,他沒内涵,他有罪!
可是天性這個東西他改變不了哇,就算重活幾輩子,也沒法改啊,臣妾做不到啊啊啊!
更何況,他也沒有想要做什麼對不對?他隻是出于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而已,愛美之心衆人皆有嘛……
正在江盼内心不停斯哈,赤裸裸盯着時遠歸的時候,時遠歸眼神掃了過來,雖然很快移開了,但還是讓他意識到這樣直勾勾盯着人看是不禮貌的,于是他有點可惜的收回目光低下頭舔了舔有點幹的嘴唇。
他想說點什麼,想起裡正剛剛的話,什麼“小的小,病的病”。
裡正爺爺啊,你不要污人清白好不好!
他一點都不小,曾經。也沒病,現在。
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形象被毀,遂嘗試挽尊:“多謝裡正爺爺記挂,弟弟妹妹雖然年幼,不過我已經長大了,現在病已大好,能照顧弟弟妹妹。不過,”他話鋒一轉,很自來熟的跟時遠歸攀關系:“我這病剛好,身體還在恢複,以後可能會經常叨擾時大哥,要給時大哥添麻煩了。”
時遠歸看了眼臉頰微微泛紅的人,聲音淡淡:“嗯。”
裡正見時遠歸冷着臉色看不出喜惡,江盼又一口一個時大哥叫着,很是自來熟。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裡正心有餘悸,怕江盼年紀小不知輕重,惹惱了時遠歸。
于是也不顧自己前腳剛說完讓時遠歸多照顧人話,語氣讪讪地跟江盼改口:“那個江盼啊,你自己也是個小大人了,有事盡量自己解決,自己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遠歸平時也挺忙的,你盡量少打擾他。”
江盼:“……!!!”
時遠歸:“……”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裡正感覺炎炎夏日突然有冷風襲來,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跺了跺腳咳嗽了幾聲:“咳,咳,那就先這樣吧。遠歸你剛回來先去忙吧,江盼你也趕緊回收拾東西。”
……
江盼目送裡正和時遠歸朝相反的方向離開,站着發了會呆,開始巡視屋子周圍。
那天早上他在屋子前的緩坡上遠遠看了一眼,沒細瞧;現下搬過來了,他才好好觀察即将要開啟新生活的地方。
新家位于村子最北邊,地勢略高于周圍村戶。挨着村子人家的一側有幾顆楊柳樹,将村子與之隔開;另一側靠近從山谷流下來的溪水,與村裡的主河道彙聚在一起穿村而過,沿河道繼續北上,可通往城安縣城。
時遠歸住的地方就在山腳下靠近溪水的地方,隐在一片竹林裡藏的嚴實,怪不得上回沒發現。
江盼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田埂,向遠眺望。
這處地約有五六畝的樣子,江盼挑的三畝旱田就位于此處,緊挨着他家後院。
此時小麥剛收割,地頭還是空的。
江盼想着他家前後院現在全是荒地,還有的折騰。就打算在靠近後院的這三畝地裡劃拉出來一塊,過兩天種點蔬菜啥的,看看能不能長出來。
他往回走,沿着院子外繞了一圈,心裡想法一個跟一個冒出來。
這處位置占地極大,分了内院外院。
外院前後左右加起來有四五百平米,周圍都是用木頭樁子圍起來的,時間久了顯得破破爛爛,得重新加固整理。
江盼打算用竹子編成籬笆,他以前在鄉下跟着奶奶學過,對他來說很簡單。
最好再往外擴一擴,等收拾好了可以種點瓜果蔬菜,再從山上挖幾顆果樹,搞點野花野草的,豈不美哉!
從木栅欄入口進來,正對着的就是内院的兩扇大門,兩邊院牆是用石頭堆砌,外面抹了黃土泥巴,看上去堅固敦實。
大門左手邊挨着院牆有顆石榴樹,樹幹粗長,枝繁葉茂,看着有些年頭了。石榴樹還未挂果,紅豔豔的花朵順着枝幹四處伸展開來,給門口小路灑下一片陰涼。
林萍萍和林安安帶着留下來幫忙的林進寶進進出出地整理東西。
江盼站在大門口望着眼前這一番景象,微微晃神。
這就是他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