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不僅算賬快,還知道的這麼多。
看時遠歸一臉服氣的模樣,江盼有點不好意思:激動之下吹的有點過,餅太大,吃不下被打臉就尴尬了。
他幹咳一聲,有點心虛道:“也不是,我這,不也就是想想嘛。再說我這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你一定能做成的。”時遠歸是真心覺得江盼說的這些一定能實現。
他覺得江盼挺厲害的。
不僅做飯好吃,懂得也多。年紀小小的,就有魄力從家裡獨立出來,承擔撫養弟弟妹妹的責任。
想他自己十六歲的時候,還為了填飽肚子成日往山裡跑,也沒想過分家出來。等後來,更是被逼着上了戰場……
江盼看時遠歸說的真誠,眼神中又透露着哀傷和一些看不懂的情緒。知道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為外人道的經曆,便沒有繼續追問。
他轉而問起别的:“那時大哥呢,有什麼想做的嗎?或者時大哥你喜歡做什麼?”
時遠歸還真的沒有想過:“我還真沒想過,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就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偶爾上山打獵,日子也能溫飽。”
江盼:“我也覺得這樣挺不錯的。春日種幾畝地,夏日釀幾壇酒,秋日曬點幹果,冬日就着熱騰騰的火鍋,圍爐煮酒;到時候我邀時大哥一起。”
時遠歸被江盼描繪的畫面吸引,不由心生向往:“好,到時候我再獵幾隻野物,烤着吃!”
“這個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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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色不早了,江盼起身告辭。
時遠歸雖有不舍,但知江盼家裡還有弟弟妹妹等着,不便久留。
于是送人出去。
一直快出竹林了,江盼才想起一事:“對了時大哥,我需要些竹子,做成竹筒裝酸梅湯賣。山裡竹子砍了太重我一時半會弄不回來,能從你這兒砍幾枝嗎?”
“這有什麼不行?況且這竹子也不是我種的,本身就有。你什麼時候用,我幫你砍。”
“就明天吧,砍了早點準備好。”
時遠歸:“那幹脆這樣,你明天直接過來,在這兒砍了直接做成你想要的,免得你還要拖回去。我最近都不進山,和你一起。”
“那我也不客氣了,不過你幫我忙,得讓我管你飯。你就直接上我家跟我們一起吃吧!”
時遠歸有點遲疑:“你家還有你妹妹……”
“我妹妹才八歲,你把她當自己妹子就行。”
兩人說着走出了竹林,江盼讓時遠歸止步:“那就這樣說定,你明天幫我砍竹子,回頭上我家吃飯。行了,你别送了,再送就到我家門口了,我還得送你回來,這樣沒完沒了的咱們今晚都别睡了!”
時遠歸燦然一笑:“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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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盼回到家,發現林進寶還沒有回去。
他剛要進去,就聽林萍萍語氣無奈:“真不用你幫忙收拾,林進寶你快回你家去吧。”
“那我等等江盼,等他回來我再走。”林進寶堅持要等江盼回來,并好奇地問林萍萍:“哎萍萍,你咋不叫我哥啊?沒大沒小。”
林萍萍:“那你不也直接喊我哥名字嘛。”
“不虧是我妹,”江盼走進去,擡手揉了一把林進寶的頭:“萍萍說的對,你怎麼不喊我哥,沒大沒小。”
林進寶轉頭看到江盼來了,也不顧被揉的亂七八糟的頭發,激動道:“江盼你終于來了,你今天那給那飯裡加了什麼?真夠味兒!那辣味我吃着也不像茱萸和芥末啊?是那紅色綠色尖尖的那個東西吧?”
舌頭還挺靈。
江盼沒想到林進寶能吃出來辣味兒不一樣,本來這東西就要拿出來賣,這會兒有個舌頭靈的,江盼也正好采訪一下吃後感。
“對,不是茱萸和芥末。那個東西叫辣椒,是我新發現的。你吃着咋樣,味道能接受嗎?”
林進寶:“太能接受了,感覺比那些大酒樓的都好吃。”
林萍萍嗤笑:“說的好像你吃過大酒樓的飯菜一樣!”
“你個小丫頭片子,這脾氣見長啊!”林進寶吹牛被拆穿也不尴尬,反正他覺得江盼做的飯就是比大酒樓的好吃,“我是沒吃過大酒樓,但我就是覺得江盼做的飯比大酒樓的好吃,難道你覺得不好吃?”
“哥哥做的好吃。”林安安插嘴道。
林進寶:“看吧,安安都覺得江盼做的好,就你說不好吃。”
“我哪有說哥哥做的飯不好吃了,我說的是你沒吃過大酒樓!”林萍萍氣呼呼地反駁。
“那你不也沒吃過大酒樓……”
江盼見這兩人越吵越偏,不由地出聲打斷:“停停停,咱們都沒有吃過,等以後有錢了哥請你們去城安縣最大的酒樓吃,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家酒樓的好吃。”
林進寶、林萍萍、林安安:“真的嗎?”
“真的真的,有錢了就帶你們去。”
不就是大酒樓嘛,隻要有錢,那都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