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歸被抱住的時候整個人都呆呆的,周身都被一種叫江盼的氣息環繞。
情緒也被一個叫江盼的人左右。
他覺得自己有點病了。
不然怎麼老是想到江盼,就連做夢也會夢到。
不過隻抱了一下,江盼就松開了,後退兩步。
摸着鼻子有點尴尬地道:“那個,我太激動了,時大哥,你做的這個太好了,我很喜歡。”
他太不矜持了啊啊啊啊,怎麼能直接抱呢?不是說好了要含蓄,含蓄嗎?
吓到時遠歸了怎麼辦?這些天的努力不白費了嗎?
怎麼就不知道克制呢?
時遠歸果然被吓到了吧?他都沒反應了。
他輕輕拍了下時遠歸肩膀:“時大哥?”
時遠歸被江盼拍地一激靈,有點懊惱自己反應,臉上就崩地緊緊的:“哦,沒事,你喜歡就好。”
江盼看時遠歸冷着臉,是從未對他有過的。
他心裡有點忐忑,怕時遠歸這個保守的古代人接受不了他這麼奔放的擁抱,内心惴惴不安,語氣就透露着小心翼翼:“時大哥,你生氣啦?我剛剛隻是有點激動,情不自禁就抱了下你。”
說着,怕時遠歸不信,又胡亂解釋:“就像對安安,對進寶,對,就是這樣,對他們我有時候激動了也會抱一下,我這人就這樣,不是故意對你不尊。”
“時大哥,你不要生我氣,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時遠歸聽江盼語無倫次的解釋,心裡又是喜悅又是酸澀。
喜悅江盼這麼在意他的感受,怕他不高興就急忙解釋;酸澀江盼的擁抱和親密不單單是自己,就連林進寶都會被他這樣對待。
又聽他說以後不會這樣對自己,嘴裡發苦。
一時間五味陳雜,越發不知如何是好。
見江盼還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等他回答,好似隻要他說聲好,從此以後就會遠着他,不會再親近他。
看不得江盼這個樣子,時遠歸隻能将各種苦悶咽下,微微扯了下嘴角,啞着嗓子:“無礙,我不會對你生氣的。”
半響又補充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聽時遠歸這麼說,江盼提着的心就放下大半。
不過他心裡想着以後還是得注意分寸,别人還沒追到,就給吓走。
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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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車已經做好,其他東西都是做熟的,材料也有,江盼就準備帶着林進寶去縣城擺攤。
考慮到廟會幾天人比較多,縣城擺攤客流可能沒那麼大,而且他們還得趕路。第一天江盼就隻準備了一桶酸梅湯,冷串就按三隻雞的葷菜量,搭配着素菜準備。
此時已過七月中旬,天氣還是很熱,熟食放不住,江盼就還是第二天早起燙菜,用來降溫的硝石裝在小吃車廂内,到了地方後找點冷水,再往裡加。
如此,一切都準備妥當,江盼和林進寶天微微亮出發去往縣城。
再來縣城兩人都已輕車熟路,交了四文錢進城,直奔東街。
到東街後又交了一文錢攤位費,便推着小吃車找空位。
他們來的不算早,好的位置都被占的差不多了,最後在快到街尾處找了個不大的地方安置。
東西擺出來後,江盼朝四周看了下,左手邊是一家混沌攤,右手邊是一家燒餅攤,正對面是個茶水店。
江盼想了下還是去了茶水攤,其他地方可能都沒有冷水。
他過去後找到攤子老闆,說拿兩文錢換一盆冷水,茶水店老闆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幫着把水拎過去。
看江盼将水倒進車箱子裡,便好奇問道:“你這推車倒是有趣,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江盼:“賣冷串和冰鎮酸梅湯,老闆要嘗嘗不?”
茶水店老闆一聽要賣酸梅湯,雖不知是何物,但直覺江盼是搶他生意的,拉着臉有點不高興:“你這,要我水還搶我生意,有你這樣的嗎?”
江盼無奈:“老闆,我這酸梅湯跟你賣的茶水都不是同一種,你三文錢一壺,我這一竹筒五文錢,種類都不同,怎麼搶你生意?再說你那水也是我花錢買的啊。”
老闆被噎住,又聽那什麼勞什子酸梅湯一竹筒就要五文錢,暗暗吃驚,又腆着臉問:“你說的這酸梅湯金子做的不成,賣那麼貴,有人要?”
“不是金子勝似金子,老闆你要不要買一杯嘗嘗?”
茶水店老闆擺了擺手走了,賣那麼貴,就等着賣不出去被打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