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我找裴總。”
保安:“裴總的粉絲也不讓進。”
兩天僵持在門口。
還好遇上正準備回家的陸向和,“時老師?剛給你發完消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少廢話,幫個忙,快給我弄進去。”
“好嘞好嘞,稍等。”陸向和刷了門禁卡,又把時季送進電梯。
“時老師你早說要過來,我剛剛就直接去接你了。”
“那也太麻煩了。”時季歎了口氣:“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無聊到爆炸,正好出來活動活動。”
陸向和突然一愣,瞳孔驟縮,他好像誤會了什麼,結巴道:“一個人?懂、我懂的時老師,絕對守口如瓶。”
時季:這貨又吃錯什麼藥了?
“你懂個屁。”
陸向和推着時季走出電梯,實在忍不住好奇問:“時老師,你一直抱着這盆仙人球,是有什麼寓意嗎?”
時季眉毛輕微挑起,表示不解,“不是你說讓我送花的嗎?”
“啥?”陸向和面部僵硬的同時,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
大哥,我是讓你送玫瑰花玫瑰花,你見誰家好人給對象送仙人球的!
陸向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老闆娘的腦回路太清奇了,隻能硬着頭皮誇贊:“……真是好……别緻的禮物,老闆應該會喜歡的。”
時季笑道:“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
頂樓就兩間辦公室,裴應秋和許添各一間,除此之外基本沒什麼人上來,平時安靜得很。
可今天卻和以往不同,遠遠就能聽見辦公室裡傳出的談笑聲。
時季一看許添在電梯口,便問:“裴總跟誰在一起呢?笑得那麼開心。”
許添:“羅先生來找裴總談事情。”
時季突然警惕,“哪個羅先生?羅升?”
許添點點頭。
哇擦還真是這孫子。
“他來幹嘛,就算晟娛跟千秋有商業往來也輪不着他吧。”
許添:“那不清楚,羅先生是裴總的朋友,我也不好多問啊。”
“老陸,推我進去!”
陸向和站在原地不動彈,他可不想濺自己一身血,默默退了半步,用眼神向許添求救。
許添見狀伸手扶了下眼鏡,道:“還是我來吧,話說時先生您這盆球是……武器嗎?”
嗯,對,沒錯,等進去就拿它紮死那個劍人。
“不能帶?”
“我就好奇問問,公司并無這項規定,您随意。”許添言畢,敲了敲門,“裴總,時先生來了。”
“進來。”
打開門那一瞬間,裴應秋都沉默了。
隻見時季坐在輪椅上,一條腿打着石膏,頭發被風吹得淩亂,手裡還捧了盆莫名其妙的刺球,此刻就連身後的許添,都要比他要得體得多。
“你這是,剛從哪個橋洞底下鑽出來的?”裴應秋讪讪道。
羅升也緊跟着調侃:“好久不見,時老師還是那麼有個性。”
時季朝他使了個白眼,“慢慢努力吧,你也可以。”
羅升的笑容略微僵硬,奈何裴應秋在旁邊,不好直接跟時季撕破臉,隻能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
很多人都說羅升和時季像,但兩個人的性格确實天差地别。
時季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屬于那種有話絕不咽在肚子裡,能動手盡量别吵吵的地主家的傻兒子。
而羅升心思重,不管對什麼人,永遠都挂着一張笑臉,經典反駁型人格,通過擡高自己貶低别人來追求那麼一點點優越感,人稱死裝哥。
接下來,就是這二人長達半小時的親切問候。
羅升:“前兩天朋友送了兩張音樂節的門票,不知道裴總能否賞個臉?”
時季冷笑:“呵,音樂節,就你那核桃大小的腦仁能聽得懂哆來咪嗎?”
羅升:“不爽你可以站起來打我。”
時季:“哇,你好厲害哦,一定是自己長大的吧。”
裴應秋:“……”
許添:打起來打起來!
“算了,看在你腿瘸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計較。”羅升正了正領帶,重新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将一張票放在了裴應秋辦公桌上,彎腰小聲道:“裴總,既然您還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回頭再聯系。”
裴應秋早就被這兩人吵得想報警了,看羅升要走也沒有挽留的意思,收下了羅升的票,回了句:“既然是羅先生的好意,那我就收下了,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