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夏安吉和沈南星也是發出了杠鈴般的嘲笑。
夏安吉摟着自家弟弟,放肆大笑道:“我說你們好歹一個明星一個總裁,在一起時的畫風要不要這麼奇怪,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時季:巧合,絕對巧合。
裴應秋:意外,就是意外。
***
習慣了快節奏生活的幾人,等那股興奮勁兒一過,便很難再放松下來,就像流水線上突然停止運轉的機器,一時間沒辦法适應。
裴應秋需要時時刻刻等着許添彙報新項目的進展,沈南星也得抽空背台詞,就連大閑人時季,嘴巴也是忙得很。
夏安吉頂着高溫在火爐前烤串,可供應總是無法滿足需,他忍不住道:“時季,先不說時家多有錢,你自己好歹也是個身價不菲的明星,怎麼每到飯點就跟幾百年沒見過吃的一樣?”
時季無心理會,略顯散漫地開腔:“長身體不行嗎。”
夏安吉:“我靠要不要臉,粉色嬌豔你如今幾歲?”
裴應秋坐在旁邊,目光溫柔而縱容,他輕輕關上筆記本,對夏安吉說:“哥,你得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吃飯的時候不會煩人。”
夏安吉聽罷有些哭笑不得。
聽聽,這語氣。
看看,這表情。
像不像八點檔家庭倫理劇中那不争氣的窩囊兒子和惡毒婆婆說:“媽,她年紀小不懂事,您就讓讓她吧。”
果然,弟大不由哥啊。
他又瞪了時季一眼。
奶奶個腿的,真是便宜這混蛋了。
時季被夏安吉盯得後背發涼,默默移動到了裴應秋那裡,手肘很自然地搭在了裴應秋肩上,給大家說了一件以前拍戲期間的趣事。
“我之前進過一個劇組,夥食可别提多差了,還是冒險題材,白天累得跟孫子似的又吃不好,晚上餓了,就想起剛好包裡還有半瓶止咳糖漿,我就給喝了,結果那藥特麼居然是過期的,害老子脫水在醫院躺了一周。”
裴應秋說:“你缺心眼兒也不是一天兩天。。”
夏安吉:“很符合我對你的刻闆印象。”
***
這頓中餐磨磨蹭蹭推遲到了下午,後來幾人又去泡了溫泉。
時季因為腿不方便就躺在房間看書。
這時裴應秋突然開門進來。
純白色的浴袍間隻系了一根腰帶,領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胸膛上還沒完全擦幹的水珠。
時季老臉一紅,連忙裝模作樣地擡起手中的書遮了半張臉,隻剩一雙眼睛偷偷打量着對方,從頭到腳,羞悔難耐。
裴應秋從廁所出來用毛巾擦着頭發,很快發現了這雙不安分的眼睛,但他絲毫沒有像往日那樣回避,反而直勾勾地和時季對上視線,淡淡道:“你看夠了沒?”
“夠、夠了……不是,誰看你了,我在看……花瓶!這花瓶還不錯。”
裴應秋心想我信你個鬼
無聲地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你要喜歡我可以送你個一樣的。”
裴應秋邊說,邊朝時季着躺的榻榻米方向走。
他沒穿鞋,漂亮纖細的腳踝移動在木質地闆上,顯得高貴誘人。
時季拼命給自己暗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既然答應和裴應秋做朋友,就不應該對好兄弟的□□産生反應。
裴應秋默默坐到了時季身邊,距離越來越近,能聞到對方身上清涼的松木香。
時季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畫面:你說四大皆空,卻雙目緊閉,要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别問,問就是不敢。
裴應秋:“愣着幹嘛,快幫我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