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嘴角抽了抽。
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哄哄就行,說的倒好聽,感情斷的不是你的腰你不心疼是吧。
***
等裴應秋回去,時季已經睡着了。
裴應秋幫他把被子蓋好,然後換衣服洗漱。
時季被衛生間裡的水聲吵醒,隻見裴應秋推門出來,二人目光一觸,時季立馬回避了他的眼神。
裴應秋微微笑了笑,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時季。
“你就準備這樣一直不跟我說話?”
“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好吧,那就不說,睡覺。”
裴應秋說着直接關燈上床,把時季吓一激靈,“靠,你為什麼不回自己房間?”
“這是我家,我想在哪睡在哪睡。”
“得,你家,那我走。”
時季坐起來,擺出一副要離開的架勢,“我可真走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看,裴應秋仍舊紋絲不動。
瑪德這狗男人什麼意思!想提上褲子不認人?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操蛋玩意兒,你就不能挽留一下嗎?”
這樣我很沒面子的!
裴應秋突然伸出手,将時季緊緊壓在身下,“我現在讓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的,可怪不了我。”
沒給時季半點思考的時間,他說完後就扣住時季的後腦深深吻了下去,略帶侵略性的進攻根本沒有任何技巧性可言。
時季沒有掙紮,但耐不住這貨吻技實在太爛了,六老師水文花五百字寫的過程到這隻有一個字,咬。
“應秋。”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裴應秋動作肉眼可見的一滞,“你喊我什麼?”
時季很少會叫他名字,幾乎都是裴總或者裴應秋,但每次這麼喊裴應秋都會心軟,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他還以為這輩子都聽不到時季這麼叫自己了,沒想到……
裴應秋慢慢撐起身子,在時季嘴角如蜻蜓點水一般留了個淺淺的吻,“我在,你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黑暗中,裴應秋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一絲驚慌失措,不等時季往下說,他就搶先問出了那句話:“時季,你是讨厭我的吧?”
“我不知道。”時季撇開頭。
裴應秋把頭埋進時季的頸窩裡,小聲說:“别恨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可是我控制不住。”
時季沒說話,擡着眸看天花闆,手上一遍遍撫摸着裴應秋的後背,許久才道:“應秋,要不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你這樣我很擔心。”
但裴應秋态度很堅決,“不需要,隻要你别離開我就沒事。”
還是小貓好啊,像昨晚那種情況要多出現幾次,恐怕裴應秋不瘋自己就得先瘋了。
時季将裴應秋圈到懷裡,上下撫摸着他的後背,就像在順毛,一字一句都溫柔了起來,“應秋你聽我說,咱不能諱疾忌醫,心理問題可大可小,你也不想以後變成精神病吧,那你辛辛苦苦創下的産業可就得拱手讓人了。”
“可是……”
見軟的不行隻好來硬的,時季口吻嚴厲道:“我不喜歡你昨天那個樣子。”
“好,好吧,你說去就去吧,但我發誓不管怎樣,昨天那種事都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時季勾起唇角,“想得美,你潛規則老子了知道嗎,不給我兩百萬我就把你挂到朋友圈,讓所有人都警惕你這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