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李秀紅十年前扔下裴應秋後就再也沒管過他,裴應秋把她當做陌生人看也無可厚非。
隻是原作中對李秀紅的描寫少之又少,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回來?
瑪德,這莫非就是……
未知劇情!?
時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同時又很興奮,這可是賺積分的好機會啊。
裴應秋發消息讓許添先把人看好,遂對時季說:“走吧姥爺。”
合着剛剛那句“我是你爸爸”還沒忘呢。
時季推着小車追了上去,“應秋你聽我狡辯啊,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
都是嘴賤惹的禍。
***
李秀紅跟裴應秋已經整整十年沒見過了,當年她離開家時,裴應秋才有她大腿那麼高,現如今再站在她面前,已經比她高了兩個頭不止。
李秀紅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中年婦女,碎花裙加斜挎包,薄薄的嘴唇襯得人有些刻薄。
除了那雙狐狸眼,裴應秋可以說哪兒都不像她。
她看見裴應秋,起先沒敢認,後來聽許添叫了聲裴總,才慢慢走來拉起裴應秋的手,感慨道:“都長這麼大了,應秋,我是媽媽呀,還認識嗎?”
一個媽媽問自己的親兒子是否認識自己,多諷刺啊。
裴應秋直言道:“您找我有事嗎?”
“這孩子,媽媽大老遠來看你,你這是什麼态度。”李秀紅厲聲呵斥,絲毫沒有要給裴應秋留面子的意思。
許添感受到氣氛不對,慢慢退了出去關好門。
而時季則站到裴應秋身後,一手護住他,說:“阿姨,您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您口中的大老遠,是不是也太遠了點,要不怎麼走了十年都沒走到。”
“我跟我兒子說話你插什麼嘴,哦——我聽出來了,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剛剛在電話裡罵我來着。”李秀紅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後也不顧裴應秋在場直接破口大罵:“沒教養的東西,你父母教沒教過你要尊重長輩。”
“呵,見過裹小腳的沒見過裹小腦的,要不是看在您是應秋媽媽的份上我早動手了。”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什麼呀?”
李秀紅吵不過也不想跟時季吵,轉頭挽上裴應秋的胳膊,“兒子,我可是你親媽,人家這麼說我你都不管?”
裴應秋仍然是那個态度,不悅道:“您有事嗎?”
李秀紅聞言神情微舒,對角落裡的小男生招了招手,“陽陽,快過來,叫哥哥。”
那小男生大概也就二十左右,圓臉碎發,穿着土土的,背着個雙肩包。
讓時季一下就想到了二十歲的沈南星。
這男生的眉眼和沈南星長得非常像,都是一眼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類型,隻不過他比沈南星少了些自信,一直低着頭,說話也十分小心翼翼。
“哥、哥哥。”
時季拳頭都捏碎了。
哥就哥,小妖精這是什麼語氣,哥哥~以前裴應秋總嫌這個稱呼太膩歪,自己都沒叫過幾次,他憑什麼。
裴應秋知道李秀紅跟那男的私奔以後又生了個孩子,但現在應該也才八歲不到吧,這小孩又是誰?
李秀紅急忙解釋:“陽陽是你陳叔叔的孩子,媽媽這次來,除了想跟你借點錢看病,也是想托你給陽陽安排份工作。”
水至清,則無魚。
人至賤,則無敵。
時季到現在也想不通究竟多大個臉能說出這種話來。
裴應秋聲音肅然而冷冽,不摻雜一絲情緒,“你我可以管,但他,我管不着,我沒那麼大本事給一個廢物安排工作。”
“應秋,話不能這麼說,陽陽沒考上大學隻是因為高考發揮失常了,并不能說明他沒本事,再說這麼大個公司都是你的,給什麼職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